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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拗不过，只得战战兢兢地留宿，还表示能不能洗个澡，她怕弄脏被褥。
“等下，我给你们烧水。”
方棠欣然答应，家里有浴室，洗澡很方便。
“我去烧，你看电视去。”
桑墨抢着去了厨房，不能累着媳妇。
方棠便陪着祖孙俩在客厅看电视，现在放动画片，男孩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一下。
“多亏了你给的钱，给成成抓了药，吃了几天就好了。”大妈感激道。
她回村后才知道，城里的鸡蛋和母鸡价格没变过，漂亮姑娘骗她的，至少多给了六七块钱，唉，这份恩情她都报答不了，乡下人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就好，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方棠笑着说。
她和大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大妈很拘束，说话小心翼翼的，幸好桑墨水烧好了，便让他们祖孙俩去洗澡，她翻找出了几件干净的旧衣服，让他们换上。
洗好澡后，祖孙俩精神好多了，之前灰头土脸的，现在清清爽爽，方棠领着他们去了客房，被褥是现成的，前几天刚晒过。
“冷了就从柜子里拿毯子，早点睡吧！”
“哎，麻烦你们了。”
大妈不知道说什么好， 被褥都是新打的，还这么厚，她一个乡下老婆子哪配用啊。
“客气啥，快睡吧！”
方棠笑了笑，在男孩脑袋上摸了下，回房间睡觉了。
小男孩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舒服得不想动，小声说：“奶奶，被子好暖和，阿姨家的菜很好吃，糖也好吃。”
家里的被子盖了好多年，硬梆梆的，晚上一点都不暖和，还有股霉味，阿姨家的被子又软又暖，还有好闻的味道，真舒服。
大妈眼睛红了红，背过身擦了下，是她没用，没能让孙子过上好日子。
“快睡吧，要尿尿和奶奶说。”
“嗯。”
男孩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没多时就睡着了。
大妈也累了，今天吃饱了，还这么暖和，她很快也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迟了些，其实也才七点不到，但在家里，她都五六点起床干活，昨晚睡得太舒服了，不知不觉睡到了大天亮。
大妈忙叫醒了孙子，又将被子叠好，洗漱后和孙子一道下楼，方棠已经准备煮好了面，青菜鸡蛋面，还有牛肉酱和腌萝卜条。
“起迟了。”大妈很难为情，在别人家睡觉还起这么晚，太不懂礼数了。
“我们也是刚起来，快吃饭吧。”
方棠摆好筷子，冲男孩招了招手，笑着问：“昨晚睡得好不好？”
“好，还做了美梦。 ”男孩点了点头。
他昨晚梦到爸爸和妈妈了，可惜他们不理他，都飞走了。
方棠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孩子挺懂事，就是太瘦了。
每碗面都煎了两个荷包蛋，大家都一样，省得祖孙俩不好意思吃，反正家里鸡蛋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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