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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也不着急，还说：“你别四处打听，找可靠的人问，也不一定要市区，郊区也可以的，还便宜。”
前世她听赵厂长提起过城东，现在的城东远远不如城西，市中心就在城西，沪城有个说法，宁要城西一张床，也不要城东一间房，说明城东城西的差距之大了。
但她死的时候，城东好像准备开发了，政府有意向，但老百姓还不知道，赵厂长这方面消息灵通，知道不少内幕，家里偶尔提了一嘴，还说要去城东搞投资，方棠都记下了。
“如果是城东，房子还挺多，也不麻烦。”
桑墨其实也倾向于城东，现在的城东虽然冷清，不过他相信，若干年后，城东一定会飞速发展，到时候城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房子也会越来越紧张，买房应该是这几十年来最直接有效的投资方式。
“以后咱们再挣了钱，都买房，行不？”方棠笑眯眯地问。
她都想好了，买上十几套房子，收租都够生活了，她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小富即安。
“行，你说了算！”
桑墨满口答应，他也喜欢买房，和媳妇想到一块了，他捏了捏方棠肉肉的鼻子，嗔道：“以后不许做这些危险事了！”
“知道了，我有把握才干的！”
方棠嘟了嘴，哼哼唧唧地撒娇，她拿剪刀威胁胡一同的事，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根本瞒不住，桑墨当天就知道了，而且厂里那些人说话特别夸张，把胡一同说得只剩一口气，把她说成了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
厂里那些看不惯方棠的人，现在看到她不晓得多老实，远远就避开了，也不敢在背后说闲话了，就怕惹毛了方棠，也挨一剪刀。
“刀子不长眼，你能有什么把握？下次再敢胆大包天，我就和爷爷他们说！”
桑墨现在都还后怕，偏偏那天他厂里有事，没在胡一同那儿盯着，他以为出不了大事，结果就他没在的时候，出大事了。
他家棠儿居然敢动刀子，还见血了，幸好棠儿没出事，否则三个老爷子绝对能扒了他的皮，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方棠头皮一紧，忙求饶道：“知道啦，以后我肯定不会干了，徐会计还让我去要剩下的几笔债，说奖金照旧，我都没答应呢！”
其实她想去要，这要债比上班强多了，但她知道，好处不能全她一个人得，只是挣了一万二，厂里那些人都酸死了，要是剩下的几笔奖金也被她挣了，只怕她要被汪洋醋海淹死了。
“这么说我还得表扬你了？”
桑墨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揪了下，刚刚那一脸邀功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对啊，我多懂事啊，知道你担心嘛，我就忍痛割爱了，我乖吧？”
方棠凑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桑墨的脸哪还板得住，一下子破功了，心软得一塌糊涂，将人抱在大腿上，亲了口。
“确实乖！”
方棠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把玩他的衣领，说起了其他几笔欠款，“徐会计说加起来有六十多万，要是全要来，奖金有两万块。”
“让其他人先去要吧，你别管。”
桑墨有点心猿意马，方棠的小手在他衣领那儿动来动去，时不时碰上喉结，麻麻酥酥的，他哪还坐得住，心里想起了其他事。
“嗯，我才不管，那些人有本事挣奖金呗，挣不到就不会说酸话了。”
方棠哼了声，她虽然不在意那些酸话，但听多了也很烦，既然那些人觉得她挣钱轻松，那她就不和这些人抢挣钱机会了。
现在是十二月，屋子里有点冷，冻手，方棠忍不住将手伸进桑墨的衣服里，他身上热的很，冬天也热乎乎的，冰冷的小手触碰到火热的肌肤，桑墨情不自禁抖了下，看到了方棠调皮的笑容。
“冷……”
方棠拉长了声音撒娇，两只手都伸进去了，满足地哼了声，有个人形取暖器真好，随时随地都能取暖。
这点程度的冷，桑墨一点都不在意，但他本就心猿意马，被这么一勾，更坐不住了，朝方棠隆起的小腹看了眼，在她耳边低声问：“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咱们……”
自打怀孕后，他都当三个月和尚了。
方棠羞得脸通红，可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去，其实她也想的，但她害怕伤到孩子，犹豫道：“孩子会不会有事？”
“不会，我轻点儿！”
桑墨含住了她的耳朵，说话含糊不清，手也不安分了，不过他很小心，避开了肚子。
……
之后几天，厂里十分热闹，很多人都跑去毛遂自荐，想挣剩下的几笔奖金，方棠的一万二来得太轻易，心动的人很多。
“有七八人去报名了，赵厂长说一个一个来，总共三笔帐，一天出去三个人，哼，我看他们没这能耐，一分钱都要不回来，小方你说是不是？”
舒大姐消息灵通，厂里的事都瞒不过她，方棠也喜欢听她八卦，她笑了笑，说道：“也不一定，说不定要回来了呢。”
“我觉得要不回来，其他人也就罢了，姓张的那老骚货可千万别要到。”
舒大姐神情悻悻的，她说的张某人，就是食堂那位热情的大姐，以前还吃过桑墨豆腐，这位大姐也主动请缨去要债了。
方棠噗地笑了，好奇问道：“舒姐，张师傅怎么得罪你了？”
张大姐虽然热情了些，但人其实不坏，她就是好吃点豆腐，看到俊俏的年轻男同志，就想摸几下，然后说点荤话，其他也没干啥，而且张大姐的人缘还不错，和车间很多男的都处得挺好，连舒大姐丈夫，和张大姐都有说有笑的。
舒大姐变了脸色，咬牙道：“她就是个不要脸的骚货，看到路上的公狗都要勾搭，我才懒得理她！”
方棠没接话，她觉得舒大姐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张大姐虽然爱吃豆腐，私生活还是蛮检点的，没和男人搞出桃色绯闻。
“小方你别不信，我跟你说，这老骚货现在还对我家那个贼心不死，哼，要不是我看得严，他们早……”
舒大姐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咽下去了，表情有点不自然，从抽屉里抓了把瓜子嗑，还给了方棠一把，之后没再说张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