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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某油总的车就最先来到了刘浩的家楼下。
言月把睡眼惺忪的刘浩接上,打了个电话给路皎皎,听着话筒里张牙舞爪的声音,言月发出凉凉的声音:“如果一会你让我在楼下等你超过十分钟,你就自己打车去,我不报销。”
刘浩缩了一下脖子,咋那么凶呢,他上次在女高因为害怕,只磨磨蹭蹭了一下就被他给凶过,给他搞出了心理阴影,刚才他的车都还没到楼下,自己就颠颠儿地站好等候了。
他感叹路皎皎虽然不好惹,但是也是要吃饭的,这么大的一个资本家坐在这儿,路皎皎再凶也是知道这尊佛是不能得罪的。
言月放下电话,整个车厢安静异常, 刘浩感觉在这么紧张的气氛压制下,自己有点尿急。
等车子到了路皎皎的楼下,隔着车窗就看到她拖着两个巨大的箱子,吭哧吭哧地扛进了后备箱,刘浩的嘴角有点抽搐:老板为什么去两三天,能带这么多东西?这是去抓鬼还是去郊游呢!
路皎皎蹦蹦跳跳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清新好闻的香味,立马充斥了整个空间。
后座上一向注意形象和保养的刘浩,睁着肿的核桃一样的眼睛,再看看小镜子,凌乱的素颜,杂乱的发型,不确定似的再看看神情清醒,并收拾好化好妆的路皎皎,他欲哭无泪地低下头,把头埋在前座的椅背后面。
呵,原来小丑,竟是自己!
路皎皎有些不解:咋了?自己就是比较注意形象,收拾了一下,怎么这个表情?
村子距离市区有将近200公里左右,车行驶在高速上的时候,车上的两人就已经歪斜着躺倒睡过去了,言月的眼角都气的发抖,开车的人真的是最讨厌车上的人全部睡着,而自己还在辛勤的开车了!
路皎皎是被一阵颠簸颠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脖子的神经一阵抽痛,还没掰直过来,车子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给她颠的眼冒金星。
后座的刘浩脑袋“duang”“duang”地磕在椅背上,他痛呼一声,摸着疼痛的部位,也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透过车窗看去,车子正行驶在一个布满坑坑洼洼大坑的山坡上,昨晚下过一场小雨,坑里的水还没完全蒸发干,车子在泥坑中艰难起伏着。
路皎皎还没反应过来,不满地看向开车的人,看到言月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了,她又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到一边继续掰脖子去了。
在经过这一阵坑坑洼洼后,来到了山顶,车子驶入了一段相对平稳的,但依旧带着泥泞的道路,开着开着,前方出现了一块立着的大石头,石头上用红色的大字:黄高村。
在石头的背后,是一个已经腐朽的、摇摇欲坠的木架子似的大门,门梁上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两边各有一只嘴朝外张开的木头雕刻的龙头。
正对着村口有一棵阴气森森的槐树,路皎皎走进一看,树身上布满了好像是人的指甲,划拉出的抓痕,痕迹有些时间了,在风风雨雨中抓痕的边缘与树干的纹路融合在了一起,好似在死前痛苦挣扎着划拉着树干。
几人在村口环视了一圈,坐回车里,把车往里开了开,沿路是土黄色的砖墙,车子在一户看起来外观还算完好,破损度没有那么糟糕的屋子前停了下来,准备将这里作为暂时安顿的地方。
路皎皎从车后箱拖出那两个大行李箱,刘浩表情怪异地看着她:“老板,你这是带了一箱子的抓鬼工具吗?”
路皎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这一个行李箱里装的是充气帐篷,咋,不然你们要睡地下吗?我昨晚特意去商场买的!”
言月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把一根翘起来的毛发压了下去,随即给傻憨憨的刘浩使了个眼色,刘浩立马会意,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把装着帐篷的行李箱抬到屋前的石阶上,一边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把帐篷搭在屋子里,传闻说到了晚上就不能出屋门了,连院子都不能进。”
在得到两位大佬的点头同意后,刘浩便推开了主屋的门,陈旧的满是灰尘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股浊气从屋内散出,被稍许呛到的他,咳嗽着拿手在鼻前扇了扇,映入眼帘的是两把被灰尘覆盖的看不清原来颜色的扶手木椅,缠绕着几丝蜘蛛网,在房间的右侧是一个土炕,左侧有一张桌子,窗玻璃的周围是用木框固定着的,一扇损坏窗户的木框子好似被大力拔了下来,倒在地上。
在他低头查看的时候,发现在铺满灰尘的地上,有着凌乱的孩童手印,一对大一些,一对小一些,在屋里的地上胡乱地排列着,好似有两个孩子在屋里嬉戏玩闹。
他喊来了两大佬,不解地问:“如果按传闻说只要晚上躲在屋子里就不会被鬼盯上,为什么地上还会有这么多小孩子的手印?”
路皎皎退了两步,出去在屋门上瞧了一眼,门上贴着只剩半截的,看似是黄符的纸,抬头再看看屋檐,挂着一条黑黑的东西,凑近看好像还带着点毛,她盯着看了好久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还有点犯恶心,便拿手指敲了敲胸前的玉石。
揉着眼睛的可爱小鬼仙玉茗从玉中飘了出来,对着路皎皎手指的方向飘了上去,围绕着看了两圈,打着哈欠说:“这是猫尾巴,抓一只通体黑颜色的黑猫,在猫活着的时候,砍断它的尾巴,这应该是做了什么防腐的手段,然后挂在房檐下,再贴上这个应该也是找高人赐予的符吧,所以晚上躲在屋子里,不会被鬼侵扰,如今符损坏了,自然也抵挡不住了。”
“那为什么,不把,这个挂在,前面,大门上,啊,这样也可以到,院子,里了啊……”打着气气喘吁吁也不忘竖起耳朵听科普的刘姓三好学生提出了疑问。
“嗯……大概是只能在一个相对来说四周都有墙壁的地方呆着吧,院子上方没有遮盖,所以拦不住,就是这么多户人家,也不知道要活生生断了多少黑猫的尾巴,真可怜啊。”
路皎皎发现从刚才开始言月就没出声儿了,她回头一看,他正紧锁着眉头对着屋门上的那半截黄符盯着看,她凑了上去,吮吸着手中的棒棒糖问道:“你认识这个纹路?”
言月的表情有些凝重:“你知道的,我们审查会一直都在追踪炼鬼宗的痕迹,这个纹路代表着某种献祭,我们怀疑过是炼鬼宗的手笔,但具体什么作用我们不得而知。”
路皎皎听得出神,口水顺着糖果往下滴,她使劲儿往嘴里吸溜了一下,言月有点嫌弃地撇了她一眼,继续道:
“你我都知道,鬼也会修炼鬼道,需要靠着不断的杀戮获取煞气,即便周毓作为活人造了那么多杀孽,死后也绝不会就是红衣级别,探险的人虽有,但这件事毕竟是在网络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发生的,去探险的小队并不多,并且不是每次都全军覆没。”
“但这些年在死亡率这么低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成长成红衣,并且还能幻化出鬼域的呢?对于这件事我也询问了我的组长,他的想法跟我的一样,因为我们的审查会由新任负责人接手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我们的负责人段士群之前一直在国外研究非自然现象,七年前回国后才上任了审查会a市的总区域负责人,之前的那位负责人不知去向,不知死活,很多事我们都无从追迹。好在现在的龙国,百姓得到了科普,也有了很多新生代术士。”
“那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来自吃瓜者玉茗的询问。
言月凝重地摇头:“很遗憾,我们并没有追踪到太多信息,仅知道他们一直在助鬼修道,收集魂魄,加上这些献祭,具体是要做什么还未得知,他们的手段诡谲隐秘,难以追踪。”
言月冥冥之中开始觉得,有些事好似有无数根丝线,一点一点的串了起来,却又如一团浆糊一般,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