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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
经此一出,演出被中断了整整一个小时,因为这是全国直播的总决赛,加上票都已经售空,节目组临时改了规则,在一个小时后继续决赛的比拼。
路皎皎回头,发现有好多为了来看安沁岩的粉丝都已离场,她对这个演出也没什么兴趣,于是便偷偷问言月,能不能不看了。
恰好言月也没什么兴趣,几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回a市吃宵夜,大家一起去言月的家里吃,现在有那种可以叫回家的烤肉外卖,她看到的,言月家的厨房里有烤肉用的锅。
言月倒是没啥意见,早退场早回去也好,天气太冷,在家里来一场热量爆炸的烤肉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路皎皎招呼着桑雉云一起走,出了会场,果然看到了蹲在路边的欣蓉蓉。
欣蓉蓉的身后站着两名打哈欠的鬼,穿着官服,戴着官帽,苏家树在旁边来了一句:“是阴差啊。”
这是路皎皎第一次见到阴差,她猛地想起桑雉云,四下寻找了一番,发现桑雉云倒是反应迅速,已经躲起来了。
欣蓉蓉已经褪去了可怖的死相,笑脸盈盈地跑上前来告别:“皎皎,不好意思啊,之前答应说让你帮我超渡的,但是刚才我一个人蹲在外面,听到里面安沁岩已经伏法,还看到安沁岩上警车了,我知道他肯定要完球了,我就有了想去地府的想法,我想着我先走一步,在地府笼络笼络人脉啥的,等着那王八蛋下来给他一顿,然后不知道就怎么了,就腾起一阵白雾,两阴差就来了,我求了好久,才肯同意让我等你们出来告个别。”
路皎皎扬起一个笑容说道:“不用说不好意思,你能够了却执念,没有伤人,快快乐乐去投胎就好,去吧。”
欣蓉蓉挥挥手,转头和两位阴差一起消失在路边。
路皎皎有点想不明白:“言月,你说为什么凡间炼鬼宗横世,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为了逆天而行,那些地府的神职人员为何无人来管呢?”
此时,地府。
冥王一路回到了宫殿,还在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那是自己修炼时被淘汰的一缕残缺的旧魂罢了。
地府在千年前遭遇过一场浩劫,那场浩劫惊动了上神,上神怜悯,将他支离破碎的魂魄重新凝聚,并用一颗妖神的灵珠重新塑造了一道新魂,而那道损坏的残魂,则被他留在身边差遣。
那日,地藏王前来请辞,他在苦海中终日念诵经文超渡,那些不愿喝下孟婆汤的亡魂,纵身从桥上跃入忘川河中浮沉,他看到了恶,也看到了善,他们在苦海中承受蛇狗的撕咬,鬼手扒在他的莲花台上,忍受着蚀骨的灼伤,流着血泪,诉说着凄苦和不甘。
他的心颤动了,他离开了忘川河,去了冥王殿。
“冥王,请准许我去人间历练,尝世间疾苦。”
他想知道人间是如何的,怎叫人如此。
地藏王走了,忘川河中的那一抹金色消失了,众鬼哀嚎,冥王挥手,将自己的那一缕残魂化形,赋予他脑海中一缕超渡经文,派遣他在地藏王游历人间的时光中,镇守在忘川河中。
今天,他也是恰巧路过,看到一缕魂魄想要打伤阴差,闯入轮回之道,他只不过是出手将其撕碎,回头就看到一脸便秘样的,自己的那缕残魂。
他大惊失色,转身向桥上走去,向下看,忘川河中那道念经的身影还在。
他狐疑地伸出手,触摸那缕身影,“砰”,炸成金色的碎屑。
他的表情凝住了,他不该忘了,这是冥王的残魂,即便有丝毫残缺,也无比强大,这一点点的障眼法,加上自己的毫不关注,竟转身出逃至人间?
他当即就将还在熬汤的孟婆擒拿住,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孟婆,你日日驻守在桥下,怎会发现不了忘川河中的异象?”
孟婆一脸无辜迷茫:“冥王大人,老朽真的不知,地藏王不是一直都驻守在河中念经吗?”
冥王被噎的无法开口,地藏王去人间历练这事,整个地府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看你……真的是老眼昏花,该去治治眼睛了!”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恨恨地甩袖离去。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开始捋一遍,但他总觉得千年前肯定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自己好像不太记得了,记不清了,记忆中,有一抹红衣,看不清面容。
“冥王大人,有两个阴差求见。”
“进进进!”他胸口烦闷。
两个阴差垂着头,跪倒在大殿上,他们浑身颤抖,上方传来的阴寒冷意,几乎要将他们撕碎。
“冥王大人,今日我们出去收魂,在人间,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了……”
“看到什么?不会说话就把你们的舌头拔下来喂狗!”
“看到了景姑娘的转世,她和一个与您极其相似的人站在一起。”
景姑娘?
不认识。
和自己极其相似的人?
嗯,应该是本王的残魂。
他询问了下站在一旁弯着腰的老者:“你知道多少?”
老者微微抬起了眼皮,他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浓眉紧缩,薄唇间吐出那个名字,生分又疏离,记忆中那个冥王大人,将这个名字,那是日日在口中念叨,捧在心尖儿上,那张笑脸和眼前的冷若冰霜的冥王的脸,竟是重叠在了一起。
他叹了口气,低声回到:“冥王大人,您的残魂应该是寻这个景姑娘去了。”
言家。
几人围坐在餐桌上烤肉,路皎皎很喜欢吃麻辣嫩牛,双眼紧盯着烤盘上滋滋作响,往外冒油的肉片,馋的肚子咕咕叫。
从刚才开始,小邹就好像心不在焉,咬着筷子作冥思苦想状。
言月抬了抬眼皮,一看就知道这人有事儿,刚在会场就偷摸在那看手机,鬼鬼祟祟。
“小邹。”
小邹还在想明天要怎么把言月和路玄师骗回去,冷不丁被言月喊了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嘴里胡乱答应着:“吃吃吃,吃吃吃……”
筷子伸出去,在刚刚被路皎皎等人扫荡一空的烤盘上,一通乱夹。
在注意到烤盘上根本没有东西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弱弱地喊了一声:“怎么了,言小少爷?”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干什么坏事?”言月双眸紧盯慌张的小邹。
也许是被这强大的气息吓到了,小邹突然就开了窍,开口就是一句他事后想起,都觉得十分完美的借口:“小少爷,夫人刚通知我明天喊你明天带上路玄师回家,路玄师的家人十分想念她!”“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是头猪,怎么连路玄师的妈妈和外婆被接到庄园里住这件事都给忘了。
严真真反应最快,她把嘴里东西一咽,开口惊喜说道:“这么说,是要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