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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离着窗边还有几米的距离，急匆匆地走过，就在瞬间让其他所有的景色全部暗淡下来。
第一个人看见，立刻就捅了捅旁边的人。
然后，几乎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在看。
其中初三二班的学生看得最入迷。
老师很快发现，“你们在干啥？”
说着，他也下意识地转头。
窗外的美丽身影匆匆掠过，不见了。
老师收回目光，教鞭在黑板上狠狠一摔，“听课，听课！”
此时，孙玉婷也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坐了几个老师。
孙玉婷上前轻轻敲门。
“请问陈老师在吗？”
低头批改作业的老师们纷纷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孙玉婷。
多年以后，这个场景依然存留在他们的脑海里。
她站在那里，阳光从她身后洒进来，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
老师们愣了几秒钟，很快有个女老师站起来。
“我就是。请问你是？”
孙玉婷走进去，笑着说：“您好，我叫孙玉婷，是老校长介绍我来的。”
陈老师恍然大悟，“哦哦，你就是孙玉婷啊！那你跟我来吧。”
她带着孙玉婷往外走。
学校里都是平房，有两排。
孙玉婷跟着陈老师往第二排绕。
陈老师一面走，一面转头看着身边的姑娘，问：“你今年多大了？”
“陈老师，我十九了。”
孙玉婷大约知道陈老师为啥这么问，于是继续道：“上初中年纪是有点大，可我前些年不懂事，就那么辍学了。现在想把时间补回来。”
陈老师还真的就是这个意思。
可孙玉婷这么不避讳地说出来，又一脸真诚地解释，她就没法说什么了。
反而对这个勇敢的姑娘印象很好。
说着话，两人来到后排最东边的一间教室。
“一共考两门，数学和语文。数学一个小时，中间休息十五分钟，然后考语文一个半小时。”
孙玉婷边听边点头，跟在陈老师身后走进教室。
教室很空。
除了正中央的一张课桌和一把凳子，和另一张凳子，并没有其他东西。
孙玉婷走到课桌前，坐下来。
掏出笔、橡皮、圆规直尺，以及一叠草稿纸放在桌子上。
陈老师见她落落大方，有条不紊的。
不由得多看了了孙玉婷一眼。
孙玉婷没有察觉，默默在心里回想着数学定理公理。
这时候，又有人来了。
是个男老师，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他进来后，冲陈老师点点头，把试卷发给孙玉婷，站到了教室的最后。
陈老师站在讲台的位置。
孙玉婷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估计这两位老师就要盯着她考试了。
自己一个人，学校居然配备了两位老师监考。
她有点紧张。
可转念又一想，这些天来，自己很努力地学习，周建军也在很努力地教。
老师和学生都很尽力，说起来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即便考得不理想，那也是合该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拿起笔，目光落在试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