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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邓飞那古怪的表情，山世年觉得沉默是金。
而且，邓飞要是肯说，也不一定是真的。
对于邓飞让他必须回学校这件事，山世年反而不怀疑。
毕竟，要是他真的逃出学校，系统再怎么坑，大概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告知他完成任务，让他知道副本通关了。
现在，系统如此安静，一看这里就是坑。
不过好几天在学校里逃来逃去，山世年有点不习惯这里繁华又充满人间烟火的地方。
他虽然宅，但不社恐，只是面对这些车水马龙的地方，山世年还是难以忍受。
太挤了。
他就讨厌人多的地方，东西看不清楚，还经常被推推搡搡。
烦人……
真的烦人！
加上那些硬塞过来的推销又或者宣传单张，别说在副本里有危险不能接受，还让他感到焦躁，在现实世界里，他同样感到烦躁。
真的没完没了！
邓飞领着山世年走，“往这个方向走，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学校。”
山世年问到：“没有固定的方向吗？”
邓飞无奈地说：“就是这个方向，但是入口在哪里，还需要查找。”
接着，山世年继续问：“你来了这里多久？”
邓飞说：“大半天了。我已经排查到这边，刚好看到你。”
山世年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好像很熟悉这里？”
邓飞又恢复正常的状态，微笑着说，“我说了，我是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人。”
山世年点点头，“嗯，其他城市来的人，和你们对比，都是低人一等嘛。”
山世年还记得一开始邓飞说的话。
邓飞沉着脸，随后说，“学校大概就在这附近。”
山世年往后看了看，然后说，“所以说，归零大学，根本不存在吧！又或者说，他曾经存在过。”
然后他又捂住嘴巴，糟糕了，学生手册好像不能说归零大学不存在。
之后他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说起来，学生手册里的小字还说根本没有足球场呢。
所以，这大概就是量子力学了吧。
算了，他文科生，搞不懂。
山世年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邓飞，心里有些忐忑，要是邓飞举报他透露归零大学不存在的事情，他不就得上天？
邓飞一直抿着唇走着，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他突然面部狰狞。
山世年咽下楼下，以为邓飞想要杀人灭口的时候，邓飞开口说，“你觉得一间几乎全是灵魂的学校，会有可能存在吗？”
“……”山世年面对咄咄逼人的邓飞，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然后邓飞继续说：“你觉得一间天天死人的学校，真的会真实存在吗？”
山世年小声哔哔，“那我们不也在里面吗？”
邓飞忽然笑了，“所以，看得见的人，学校就是真实存在。”
山世年随后问：“那他一直都叫归零大学？”
邓飞古怪地笑了笑，“一切归零的学校，你觉得有学校会起这个名字吗？”
山世年松了一口气，那么，真实的学校，大概叫贵苓大学？
他忽然灵光一现，要是他逃到贵苓大学会怎样？
然后，他跟着邓飞在小巷中不断走着。
一个鲜红的指示牌写着，贵苓大学就在右手边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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