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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离似乎有些犹豫。
智清连忙道:“我师弟医术不错,诸位尽可放心。”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智清的身后前往禅房。
禅房里有个木床,上面铺着厚厚的稻草,看起来脏兮兮的。
屋内的桌椅板凳早已腐朽,散发出一股霉烂的味道。
昭阳蹙眉,轻咳了两声,掩住鼻翼间的怪味,“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糟糕了,恐怕没办法给他治疗。”
了空转身看着她,“阿弥陀佛。施主想住好的,就请另寻他处,山野小寺只有这样的房间。”
严蔚歇的脸色苍白无比,嘴角沁出鲜红,他抬手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昭阳,大师说的对,这里已经很好了。”
“可你受伤了呀!”
严蔚歇苦涩道:“我不碍事,你们快回休息吧。”
昭阳看着他身上渗透出的斑斑血迹,担忧不已,还是咬咬牙,随众人出去。
钟离也很担心,但她比昭阳聪明,她不会把所有的想法说出来,她比昭阳更加懂得顺从和讨好。
众人一走,屋内就剩下了空和严蔚歇两人。
了空从柜子里拿出药箱,走到严蔚歇身边,拉开他的衣服,检查肩上的伤口。他的伤势很重,血肉模糊,皮肉翻卷,伤口周边呈现乌黑色,像被毒虫啃食过一般,伤口周边泛青发肿,不由的问道:“这伤多久了。”
严蔚歇有些愣神,随即回道:“有段时间了,反反复复的,好了又犯。”
了空沉吟片刻,忽然伸出左掌抵在他背部。一缕金色的佛光涌入他体内,游走于严蔚歇全身,驱逐着他体内的剧毒。
不一会儿,佛光消退,严蔚歇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依旧深邃幽蓝,看不出任何波澜。
了空收回右手,坐到床边,“伤得这么重,还是找我帮忙才对。”他叹了口气,又问:“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严蔚歇摇了摇头,“没有。”
“你可以试着运功疗伤,或许有效果。”
严蔚歇照做。
佛力在经脉里流淌,缓慢却坚韧地修复着严蔚歇的身体,他顿感精神抖擞。
他运功调息了片刻,再次睁眼时,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半分受伤之态。
“了空大师,您最近好吗?”严蔚歇问道。
了空淡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外那颗茂密参天的古树上,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无谓好与不好。”他看向严蔚歇,语气平淡而真诚,“施主,又何必执着呢?”
严蔚歇垂首低喃道:“俗家的事,你真的放下了吗?”
了空微微一笑,道:“自然放下了。”
严蔚歇怅惘一叹,“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牵挂吗?”
了空静默,半晌方道:“若是有缘,自会相逢,无需执着。”
严蔚歇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我不甘心。明明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现在都要我来抗?”
了空双手合十,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世事轮回,终究逃不过因果循环,施主,若想逃脱因果,亦可遁入空门,何必自寻烦恼?”
严蔚歇笑了,笑容凄厉,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话语,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冷漠至极地望着了空,“遁入空门?哈哈哈……你让我遁入空门?我若遁入空门,严家怎么办?镇北军怎么办?我才不会像你这样,遇到困难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