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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栀言伸手,将信封拆开,里面掉落出几张信纸出来。她颤颤巍巍地将信纸摊开,细细地阅读上面的文字。
只是越往后面看,眼神中越发透露出惶恐和不安。
只见信地最后一页,用赤红的朱砂笔写着几个大字。
“赵爻私屯军械若干、贪污俸禄过百石。诛九族,杀无赦。”
“这就是你所说的,千挑万选选出的好女婿?”
许彦北被气得嘴边的胡子都在发抖,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都还记忆犹新。
“听闻许爱卿近来有一桩喜事啊?那朕还要恭喜爱卿。”
顾承翰坐在龙椅之上,虽嘴上是这样说,但目前的脸色阴郁,丝毫没有半分喜色。
“臣惶恐……”
为官三十载,基本的察言观色可是最基础的。许彦北见形势不对,跪在大殿中央。
“说起来,朕听闻这还是楚太傅引荐给爱卿的?”
顾承翰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这龙头,目光此刻又落在了楚新煜的身上。
“回陛下,是臣的内人一手操办的。臣知情的并不多……”
顾承翰也好似不想动太多的口舌,递给一侧的承德一个眼神。他也心领神会,上前将信封交递给许彦北。
“你自己打开看看!都说爱卿爱女如命,如今真是荒唐!”
朝堂之上,皇帝大怒。站在两侧的臣子们,接连下跪。
“请陛下息怒。”
顾承翰长叹一口气,见许彦北已经大致浏览过一遍之后。让承德将赵爻的罪证,通通列举出。
言毕,众人哗然。
“肃静!”承德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此人私屯兵器、贪污饷银,乃是我朝要犯。按照我朝法律,论罪当诛,世代无法入朝为官。楚太傅和许丞相,牵连于此。至于具体情况,还得告示廷尉府清查。”
御史中丞从人群之中走出,跪在许彦北旁边。
“启禀陛下,儿臣派人在赵爻家中搜查出黄金千两,俸禄超过百石。不论兵器的来源是从何而来,就凭赵爻官居七品,区区为官不过几载,不可能会有如此高的俸禄。
儿臣派人前往时,发现那里的百姓过得民不聊生,土地荒漠。照理该县地理位置优越,气温高且雨水充足,理应是粮食丰收之景象。”
顾庭桉上前,从袖中拿出一本账簿。承德急忙将顾庭桉手中的账簿,递交给顾承翰。
“这账簿中的账,混乱不堪,毫无记录一说。儿臣同时也查了这些年这赵知县进奉朝廷的贺礼,发现所有的贡品只是在上掩盖一层,下方都用石子进行充数。
这赵知县三番五次的请求朝廷拨款,拨款理由粗略看来没有大的问题,可细看是漏洞百出。”
顾承翰拿起账簿,随意翻了几页。上面记载的内容,和顾庭桉所述一致。
“哦?说说看。”
顾承翰合上账簿,承德见状上前接下来。
“大宸三十一年,十月。黄河水患,冲毁房屋、良田若干。且不说这个他离黄河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在枯水期怎得会有大水冲毁房屋?
大宸三十三年,七月。缺水大旱。七月正直夏日时节,正应该防水患时节。儿臣以为是那年是高温极度天气,于是去查了附近知县上报的情况。可附近知县不曾又过禀告有干旱的迹象,反而是天气适宜,秋来大丰收的喜报。
更多的消息,父皇可以请廷尉府的诸位大臣们一查便知。”
顾庭桉站在大殿之中,陈述事件的语气不快不慢,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三弟可谓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就像赵爻这般的小人物,也劳烦三弟找了如此多的证据。”
顾景湛在人群之中,并没有出列。听见他说这话的顾鹤霄,皱起了眉头。
“身为臣子,先是臣再是子。食君俸禄,职责所在,事无大小,悉以尽力。”
顾庭桉也不曾给过顾景湛一个眼神,目光注视着前方,语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好。赵爻此人性质恶劣,诛九族,以儆效尤。爱卿下次选女婿还是要擦亮眼睛,毕竟这么优秀的女儿……
剩下的事就交给廷尉府全全包办,鹤霄等会留下来。其余人若是无事,退朝。”
退朝后,许彦北回到府中,就发生了刚刚那般情景。
“老爷!老爷!臣妾也不知啊!臣妾也是冤枉啊!”楚栀言跪倒在地上,信纸散落在一旁。
“臣妾也只想给阮知找一个好的郎婿……怎知他既然是这样的人?”
“荒唐!这人是你兄长昔日同僚,想必也是通过你兄长介绍认识的。我知道你对许阮知有许多的不满,但她现在也我许彦北的女儿。你可有纳采闻名?
此番幸好还没牵扯到我府太多,就全当时吃了个教训罢了。之前不管你对许阮知是什么样子,如今因为你我做父母的失误,往后便不要再像如此了。”
许彦北用手揉太阳穴,以此来缓解他现在心情的烦躁焦虑。
“你先回院子吧,等一会我亲自去找许阮知谈谈。”
“是,臣妾告退。”
楚栀言退出书房,在关门转身的哪一个瞬间,脸上的委屈无辜一扫而空。
事到如今,这个计划也失败告终。这个乡野丫头片子,还要继续待在府中。一天待着府中,一天就对曦儿不利……
不行,还是得想个其它计策。
另一边,顾承翰将顾鹤霄叫去了御书房。
“父皇。”
“嗯,朕好久都没有下棋了。咱父子切磋一下?”
承得端来棋盘,又请顾鹤霄坐到另一边去。
父子二人无声的下着棋,房中只听闻落棋声和窗外风吹过叶片,相互拍打的声音。
“父皇是还在为赵爻一事所烦心?”顾鹤霄率先开了口。
“如今赵爻的嘴脸也已公之于众,父皇不必太过担心。”
言毕,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黑棋将白棋团团围住。
“皇儿,如今朝堂上看似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却如同这白棋一般。这黑将白堵住,唯独只留下了三个气眼。”
“如父皇所言,这白棋接下来的一步甚是关键。若是走错,那便是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