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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里，你看出了几个方子？”费老面色极为严肃。
“七十二个。”赵墨看老头子脸色很认真，也不敢怠慢。
费老身子猛地一晃，脸色似乎有些绷不住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开口问：“多少？”
“七十二个。”赵墨倒是有些小心，“不对吗？”
费老摇了摇头，揉了揉太阳穴：“那七十二个方子你能记住吗？能不能写下来？”
“可以。”赵墨点点头。
“你且去沐浴焚香，我去拿纸笔，你若是真能把那七十二个方子写下来，我送你个宝物。”费老吩咐了一句，便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本就有纸笔，医师都是随身备着这些东西。不明白这老头为啥要专门出去拿，赵墨还是很听话的回屋子里重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等到收拾完，费老也重新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檀木箱子。
他走到屋子里的桌案旁边将桌子擦的一尘不染，便面色严肃的打开檀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本线装书、一支紫金狼毫笔、一方黑玉砚台，一块散发着松香的墨条。
等到研墨完毕，老头子神色郑重的端坐在桌案旁边，翻开泛着玉色的书页：“你说，我写。”
赵墨老老实实的站在桌案旁边，开口道：“第一个方子。千刺草一成三分、蛇信果七分、牛尾滕五分……”
正常的药方，每一种药材都是按照重量来计算，比如几两几钱。但是那铜书上的方子，却是按照百分比来计算，并没有说具体配重。
一成三分就是13，第一个方子有十三种药材，加起来正好百分之百。
写完了第一个方子之后，费老仔细看了看，暗地里琢磨片刻，转头看向赵墨，目光肃然：
“我辈医者，行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这方子一出，里面但凡有错漏之处，便成了害人的东西，遗祸无穷。你须得对着这个方子发一个毒誓，保证你所说便是你所看，没有任何错漏、遗失、篡改之处。”
老头子搞得这么正式，赵墨也不敢怠慢，走到老头子身边仔细看了看他写的东西，又把铜书拿过来仔细对比，确认自己记得以及他写的没错之后，才点了点头，很干脆的发誓道：
“我以自身武道、前途、性命起誓，此方与我所看没有任何差错。若有故意错漏篡改，管叫我修为尽废、前途尽毁、千刀万剐！”
费老点点头，等到墨迹干了以后，翻出新的一页：“下一个方子。”
……
一张药方，一个毒誓。
七十二个药方写完，赵墨也发了七十二个毒誓，从祖宗十八代到未来的武道修为包括成就等全都囊括在内，甚至于有“遇女不举”，“美食无味”，“无子无后”，“众叛亲离”等丧心病狂的誓言。
这搞得赵墨心里也无比紧张，每一个方子都要看很多遍，确定自己说的与铜书上记载的分毫不差。
这是一个有仙人存在的超凡世界，在这个世界，发誓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会应验的。
就他发的那些毒誓，随便一条应验了，他觉得这次穿越就可以直接game over了，所以不得不慎重对待。
好在终于把七十二个方子写完了。
费老郑重其事的将线装书收入檀木箱子里，随后起身离案，却是面朝赵墨，深深鞠了一躬。
赵墨脸色一变，连忙侧身避开这一礼：“前辈，这如何使得？”
“解出这本《歧伯秘录》，你合该受此一礼。这一礼，为天下医者，为苍生万民。”
费长迁神色郑重，行礼完毕，便从檀木箱子里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玉盒，脸上浮现笑容：
“事先说好，你解出方子，我便送你一样宝物，老夫言出必诺。”
赵墨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三颗圆球，包着金箔。其中两颗是完整的，还有一颗缺了一半，隐隐间散发着着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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