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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斩官一声“行刑”的威严高呵声中,“八大金刚”瞬间身首异处,殷红的血水四处喷溅,顿时染红了洛河的滔滔流水……
万人攒动的洛河滩头,发出了骇人的惊呼声,而隐没在人海之中的雷传家,脸上的横肉则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当人群慢慢散去之后,雷传家指挥他的一群家仆,用早已准备好的竹席,将“八大金刚”的尸首一一卷起,抬进一辆大马车上,然后,赶着马车,一溜烟地向荒村疾驰而去……
雷传家悄悄在荒村背后的一处林地里,指挥家仆,挖了一个大约两丈多深的墓地,然后,将“八大金刚”的尸首草草掩埋。
而这个墓地,正是爸爸上次被黑狸猫引诱跳进去的那个古墓!
雷传家万万没有想到,他那八个身怀绝技的弟兄,竟然最后葬身于荒村之后!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八大金刚”殒命三年之后,雷传家和他太太,也被他的养子惨杀于荒村的豪华宅院里……
雷传家和他的太太,从此阴魂不散,盘居于古宅之中,连连残害十数条无辜生命……
清风道长边呷着茶水,边娓娓道来,离奇的故事令爸爸和冯长锁惊叹不已……
清风道长讲完这段故事后,还特别神秘地注视着爸爸和冯长锁说:“雷传家在阳间与“八大金刚”有弟兄缘份,死后,这些恶鬼很容易相互吸引。根据有福的描述,雷传家这个恶鬼,很可能已经具有驱使这八个骷髅鬼的能力,只是还没有残害新的生命,替八个骷髅鬼注入功力,因此,八个骷髅鬼的阴功还不强。”
清风道长的这一番话,说得爸爸与冯长锁心惊胆战,他们感觉头皮发麻,头发简直就要炸起来了……
这时,冯长锁焦急地请教清风道长:“道长,那你赶紧给我们说个办法,怎样才能制止雷传家这个恶鬼与八个骷髅鬼联手壮大?”
清风道长起身,从木箱子里取出一张阴阳八卦图,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你们回去之后,将古墓中的八个骷髅头取出,用一块五尺见方的红布全部包扎起来,然后,将我这里的阴阳八卦图覆盖其上,再选一块荒村附近最朝阳的地块,将这八个骷髅头重新埋进去。这样,这八个骷髅鬼身首不在一个墓内,任凭雷传家这个恶鬼再怎么兴风作浪,也无法驱使这八个骷髅鬼了。”
冯长锁接过道长手里的阴阳八卦图,继续问道:“道长,那你说,用什么法子,才能制服得了雷传家夫妇这两个恶鬼?”
清风道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两个恶鬼,残害了十几条人命,功力已经相当了得,就我与徒儿的能力,已无法制服得了它了。”
接着,清风道长又扭头问爸爸:“有福,我上次给你说的那几个法子,管用不管用啊?”
爸爸略一思忖,说:“有点效果,但作用不大呀。更可恨的是,这两个恶鬼,又到处乱窜,说不定啥时候就出来害人了。”
清风道长无奈地摇摇头。
冯长锁用祈求的目光,对清风道长说:“道长,求你去荒村亲自做个法事,镇镇这两个恶鬼吧?”
清风道长掐指一算,说:“我们全真派做斋醮,最讲究时间。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属于朔日,不利于斋醮。请你们再等半个月,看那天天气,若是艳阳高照,则当天午时,正是斋醮的好时间。”
冯长锁恳切地说:“那好吧,等到十五那天,我和有福一早来请你!”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地,时间已到黄昏时分,在清风道长的盛情邀请下,爸爸与冯长锁在道长那里,简简单单地吃了点斋饭,就匆匆忙忙地向道长告别,结伴向荒村走去……
当爸爸与冯长锁走到村头时,忽然看见太平大队的支部书记郑建国和乡武装部长李大勇、武装干事刘勤学三人站在荒村村头,正向他们注视着。
荒村是太平大队最偏远的一个生产队,而太平大队又是城郊乡最偏远的一个大队。
城郊乡武装部长李大勇和干事刘勤学是太平大队的包村干部。
冯长锁看见他们三人,猛地一拍脑袋,对我的爸爸说:“哎呀,大队昨天通知我,今天下午在大队部开会哩,我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冯长锁赶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歉意地握着李部长的手,然后,扭头看着支书郑建国说:“哎呀,真是对不起呀,我把今天大队开会这事给忘啦。”
李大勇是从部队退伍的军人,经常穿一身洗得褪了色的旧军衣。
他抽出手来,不耐烦地说:“你这个小小的生产队长,架子可真大呀,我们开会都请不动你!”
冯长锁连忙解释说:“李部长,你是不知道,我们荒村最近一直闹鬼,搞得人心惶惶。我们没办法,只好去求教这后山的老道。”
李大勇不听则已,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恼怒地说:“好你个冯长锁,你不参加会议,还有理了?”
冯长锁赶紧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时,支书郑建国走到冯长锁跟前说:老冯啊,上级要求很紧,不行你就现在通知群众,咱们连夜开会。”
李大勇紧接着说:“老冯,你现在立即通知荒村男女老少,到生产队仓库的窑洞里面集合开会!”
冯长锁一看这架势,连连称是,并对我的爸爸说:“有福,咱俩分头去叫人,你去村西头叫,我在村东头叫。”
爸爸满口答应,一路小跑地去喊人开会去了。
当荒村的男女老少共四十多口人,全部集中到生产队的仓库窑洞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窑洞的墙壁上,共挂了七八盏煤油灯,荒村的男女老少,有的,坐到窑洞的草垛上,有的,干脆坐到生产队的粮囤上,而一些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则在窑洞的人群里,来回穿梭打闹着……
此时,武装部长李大勇坐在窑洞中间的一个长条宽凳子上,两边分别坐着支书郑建国和武装干事刘勤学。
李大勇清清嗓子,大声说:“都不要说话了!我们现在开会啦。大人们管好各自的孩子,不要乱跑!”
李大勇接着说:“乡亲们,按照上级部署,咱们今晚开会,主要是听听大伙意见,看看荒村生产队队长有没有什么经济问题。”
群众一片沉默。
李大勇看群众都不说话,就说:“我就不相信他冯长锁会那么干净!要是大伙都不说,那就不散会。”
人群沉默了一会儿,王狗旦突然站起来说:“冯长锁有问题!他让马有福今早从生产队仓库背了一袋小麦,送给了后山的道长!”
李大勇当即高兴地说:“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冯长锁必须退还生产队的一袋小麦!明天上午,要再写一份深刻检查,送到大队部去!”
会议就这样慢慢开了下去,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这时,李大勇看了看昏昏欲睡的人群一眼,才宣布会议结束。
武装部长李大勇和支书郑建国、武装干事刘勤学走出窑洞,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回太平大队村部。
这时,冯长锁担忧地对李大勇说:“李部长,夜已经深了,这里距大队部还有好几里山路,干脆住到荒村吧。”
李大勇信心满满地拍了拍别在腰里的手枪,说:“怕什么,这盒子炮可厉害着哩!”
说着,三个人骑上自行车,便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武装干事刘勤学骑车走在最前面,忽然,他发现,前面路上,有七八个黑黢黑黢的影子凶狠地站在路中间。
刘干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向前骑了一小会儿,这下看清楚了,是八个穿着清一色黑衣服的彪形大汉恶狠狠地站在路的中央,但奇怪的是,这八个彪形大汉全部是脑门剃得锃光瓦亮,而后脑勺却垂着一条辨子的人!
啊!这不是清朝人的打扮吗?怎么会出现在当今社会?这到底是人是鬼?
刘干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由得大喊一声:“李部长,前边有人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