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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指疯老头和谁啊?
王向乐刚想问清楚,族长突然像鬼魅一样出现。
他胖胖的身躯移动到茶叶旁,摸了摸,似乎很惊喜:“哎呀,这些茶叶真漂亮!”
那几个大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笑容满面的纷纷附和:“是呀,今年阳光好,雨水也好……”
梅一边帮阿布和特里洗澡,一边训斥他们的调皮。兰塔在旁边扇风点火:“你们俩那么大了,能不能让妈妈省点心。”
大根和王向乐被指派去洗那些满是泥巴的衣服。蹲在河岸的石头上,王向乐感慨说:“大根,我发现村民们好像接纳我了。最近他们对我特别好,以前不都是不爱搭理我,不咸不淡的吗。”
大根搓洗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其实我之前一直有些小心翼翼的,就是担心做错了什么,被村民怪罪,也给你们带去麻烦。现在好啦,我心里也轻松多了。”
“咱俩要是一家生的兄弟俩该多好啊。”大根闷着头洗衣服,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王向乐眼眶一热。
王向乐还没感动完,大根突然站起身,扶着腰说:“好啦,我的洗完了。你慢慢洗,洗完了顺便帮我也晾上,我先去喝一杯啦。”
王向乐:……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夜空中的那两轮月亮。自从集会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夜空中都会高悬着两个月亮,另一个月亮没有像大家说的一样消失,反而变得更亮了一些。
除了王向乐,村里的大人们似乎都不在乎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大根对此也只是说:“唉,管他呢,可能过几天就会好了。”
村里的孩子们倒是对王向乐知无不言,但他们确确实实不知道“双月”的更多事情,自然也就无法告诉王向乐更多。
夜晚,王向乐躺在床板上,浑身酸痛,正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大根明天不会又拉着他去打猎。
不远处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家人的说话声和笑声,同时还有少女唱着什么的声音。少女美妙的声音让他的思绪猛地收回,他突然想起今天在河边洗完衣服,刚要转身走开的时候,那个叫贝卡的红发女人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他。
贝卡很消瘦,面容带着几分病态,但她那一下撞得很用力,差点把端着大木盆的王向乐撞倒了。王向乐一句“你还好吧?”还没说出口,她就眼神躲闪的慌忙跑开了。
只留下王向乐楞楞的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
她该不会是故意撞我的吧……是我做错什么得罪她了吗……不对,她在撞我的时候,好像用力扯了一下我的口袋。想到这,王向乐坐起身,从椅背上拿过外套,竟真的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了一块小小的、扁扁的鹅卵石。
借着月光,王向乐清晰地看到石头上有一小块暗色阴影,像是一滴什么液体滴落在了石头上,又顺着石头的纹理稍稍蔓延。
鬼使神差的,王向乐把石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窜进了鼻腔。
竟然是一滴血!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会有流血,会有危险吗?
王向乐把石头紧紧攥在手心里,凝视着夜空。两轮月亮的光辉在此刻显得那么的诡异。
总感觉,这平静下,有什么东西在默默涌动。
不安的一夜显得那么漫长,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子,王向乐一睁眼就立马从枕头下拿出那块石头,他清晰的看到,确实是一滴血,凝固在鹅卵石上,已经氧化的接近黑色。
是真的……
要去红房子那里找贝卡吗?可是她既然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暗示,如果直接堂而皇之的去找她,会不会连累她也陷入危险之中?
于是王向乐找到了阿布,把他拉到一边:“阿布啊,我问你个事,你……别给其他人说我问过你啊。而且,我这是正经事,你不要误会我啊,是正经事……”
阿布一头雾水:“叔,你说话怎么变得跟我爸爸一样了?你就直说就行了。”
“呀,小屁孩,怎么跟你叔说话呢?”王向乐轻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继续说:“是这样,就是那个叫贝卡的女人,红色卷卷的长头发,我找她有点事。除了红房子,在哪里还能找到她?”
阿布思考了一会,说:“别的地方……她们倒是有自己的房子,偶尔回去一趟也是被允许的……但是她们通常都一直住在红房子里,几乎不会回去。”
“为什么呀?”
“她们那些原邻居很嫌弃她们,对她们很不好。”
“是这样啊……”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向乐抓住所有的空闲时间在村里闲逛,一直刻意盯着贝卡的踪迹,希望能和她创造一次“偶遇”。
但贝卡深居简出,和红房子里其他的女人一样,很少露面。
只有一次,贝卡逆在夕阳里,正踩着一个小梯子摘枇杷果,她旁边也没有别的人。终于有机会了。王向乐心脏狂跳,刚想上前搭话。
“哎,王向乐,现在有事吗?”有几个路过的村民给他打招呼。
这几个村民抬着一只半大的野猪,拿着一堆打猎的工具,应该是刚刚打猎回来。
“没事,我闲的难受。”王向乐笑的很灿烂。
“哈哈哈,正好,来来来,和我们一起烤野猪吃,来……”其中一个村民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王向乐拉到他们几个人中间。
走了几步之后,王向乐回头看了一眼贝卡,贝卡也正好扭过了头,和他对视。
她浸在橘色的夕阳中,穿着米白色的长裙,踩在一个小梯子上,有风吹起她卷卷的长发,旁边的枇杷果树硕果累累。
“真的……好美。”王向乐心脏漏跳了一拍。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的宁静就被一阵吵闹的打骂声打破。
王向乐刚刚洗完脸,远远地站在河边的石头上,看到在人头攒动中,一个瘦小但丰满的女人被反绑了胳膊,正在人群粗暴的推搡和谩骂中艰难前进。
有人上前撕打她,拉扯她的头发、衣服,她的上身已经快要全裸了,裸露出来的皮肤满是骇人的伤痕,新伤叠旧伤,像是穿了一件棕黑色荆棘编的上衣。
她数次被围观的人打倒在地,头发也乱糟糟的,但她就像麻木了一般,始终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要被押到礼堂处死了。”王向乐听到声音一转头,贝卡就站在他旁边,“她的丈夫总是打她,对她还不如对一条狗好呢。那个男人呐,一旦心情不好就把她打的皮开肉绽,好几次她都差点被活活打死。她受不了啦,昨天晚上就趁她丈夫喝醉酒睡着的时候,把她丈夫勒死了。脖子一整个儿都被勒断了,只连着一点青黑色的皮肤了。鲜血流的到处都是,一直流到了大门外……”贝卡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点笑意平静的讲述着,就好像在说一件趣事。
“鹅卵石……你已经猜到了吧。快逃走吧,他们要杀你。”贝卡的眼睛环视着四周,表情、声音,都如同冰块一般。
“谁?为什么……”
“村民,献祭。你再不走就没时间了。想办法,悄悄的逃走……”说完,贝卡就直接转身走开了。
王向乐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为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在瘦小女人被押着进入礼堂的时候,绑在柱子上的疯老头突然发狂一般大喊:“……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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