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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这……这也没有保后世安康啊。这个公爵是不是被骗了?”禾子说。
“公爵夫妇和他们的四个孩子,确实没有一个是因为生病去世的,确实实现了‘一生无疾’。而且后来再出世的那些孩子也都是健康的。在幻境中我听到公爵说过,他死的第九个孩子是一出生就死了……仔细想想,他们的死亡,就好像是他们自主选择的结果。”王向乐看着家谱,就像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就像……印度的猴爪传说?”禾子说,“我以前听人讲过,说是有一个退伍军人从印度带回来了一只猴爪。这只猴爪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只要把它握在手里说出愿望, 它就能把人们的愿望变成实现,总共有三次机会。
那个把猴爪带回来的军人说:“这实在是个不吉利的‘宝物’。它虽然非常灵验, 但是却灵验得很不正常, 它总是用极古怪可怕的方式帮人们实现愿望。”
军人想把这个不吉利的猴爪抛入壁炉中烧掉,但他的两个朋友阻止了他:“与其烧毁,不如给我们吧。我们拿回去当个玩物或摆件多好。”
于是,退伍军人就把猴爪送给了他们,并真诚地告诫:“一定不要用它许愿。”
军人的这两个朋友是一对老夫妻, 仅有一个独生子。
晚上,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在自己家里玩弄这只猴爪, 嘻嘻哈哈,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个愿望:“如果真的能实现愿望,请给我们两百镑意外之财。哈哈哈……”他们家里要修理房屋, 正需要这笔额外费用。
老夫妻的儿子在一家工厂里做工人。 在他们许完愿的第二天,他们的儿子就在工作中遭遇了意外。工厂管事的人在事后给他们送去了抚恤费,恰好是二百镑。老夫妻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 但是是用他们儿子的生命换来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肝肠寸断,绝望哀嚎。在送葬归来的那天晚上, 母亲念子心切, 忽然想起猴爪还有两个愿望可以实现, 便再次对着猴爪许愿, 请求他们的孩子复活归来。
不久,楼下就响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敲门声。“我的孩子回来了!” 母亲激动的大喊着,快速跑下楼去开门。
父亲见过儿子的死状:他是被机器辗死的, 整个身体血肉模糊。现在即使真的从坟墓里走出来, 也不能像人一样生活了。
于是,父亲在母亲下楼开门之际, 拿起猴爪说了最后的一个愿望:“请……让我的儿子回到坟墓里去吧。”
最终,母亲把门打开, 只看到了空寂的街上什么也没有。”
故事讲完,他们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继续翻阅,王向乐发现公爵的后代依然在延续着他们家族的悲惨。他们每一代几乎都有很多孩子健健康康出生,但最终都会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死去,只活下来一两个人繁衍后代。
城堡的生活无疑是压抑而混乱的。按家谱上记录,曾经数次有人试图离开雪湖,他们向众人承诺如果能出去,一定回来报信。然而,出去探索的数批人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违背了诺言,还是他们……全都死了。
城堡中的仆人们不甘心同样被圈在这一块地方一辈子,并且世代为奴,因此也发生过暴乱。在暴乱中,那些仆人杀害了很多手无寸铁,娇生惯养的莫家人。
最终,在忠心的那一半仆人的帮助下,莫家人胜利了,处死了所有暴乱的仆人。鲜血淋漓的尸体一具具丢入雪湖,那段时间,雪湖里的各种生物全都长得膘肥体壮。
而忠心的那些仆人全都被安置到了雪湖外去生活。一方面,绝了暴乱再次发生的可能,另一方面,给了仆人们更多生活的自由。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家人一代比一代少,但雪湖中的神秘力量却越来越强大。它们开始在月圆之夜,选择几个村民,赐予他们新生。
而在这里生活的居民,渐渐的也不只是当初的仆人了,还有大量的受苦受难人莫名的来到这里。
“看上去……对普通居民来说,就像真的是神的恩赐。”王向乐自言自语道,“可是莫家人被困在这里,还不如搬家以前……”
在家谱快要翻完的时候,王向乐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莫白鹤”。在“莫白鹤”上面,画着他小时候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剪着短短的头发,拿着一枝叫不上名字的花,笑的像奶油一样甜。
王向乐哆嗦着手指,逐字读着莫白鹤的信息:莫白鹤,爱德华莫与陈百合之子。于13岁献祭前夕,在其母的帮助下逃走。其母罪大,彼时又已身怀次子,于是众人以他怀孕的母亲代为献祭。献祭之后,天降异象,雪湖震荡。众人又只得以其父鲜血为引,找到了莫白鹤的踪迹,最终将其带回。但当族人按照规矩将他献祭之后,他的尸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沉入湖底,而是浮在了湖面。众人只能按照韦伯纳先生的指示将他葬于一棵巨大的金色银杏树下。
“金色银杏树……禾子,这里哪里有金色的银杏树?”王向乐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禾子却有些为难:“这个……我没有见过金色的银杏树。不过,咱们可以一起去好好找一下。我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嗯。谢谢你……禾子……”王向乐连连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这里,这个韦伯纳先生,和公爵说的韦伯纳先生,不会是同一个人吧?”禾子指着书说道。
“如果是同一个人,得有好几百岁了吧……”
“是呀,那可能这上面说‘按韦伯纳先生的指示’是指通灵或占卜得到的指示……或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贝卡说。
“那个书签,还记得我说的,我发现了一个书签,上面写了奇怪的内容吗?”王向乐眉头紧锁。
“和……韦伯纳有关?”
“嗯,书签上的署名就是‘韦伯纳’,内容大概讲的就是双生花,一蒂双花,同时开放。一朵必须不断吸收另一朵的精魂,最后只会有一株生长,而另一株只能枯萎。它们相爱相杀,至死方休。书签背面的内容很像是韦伯纳的自述:我所处的是另一个世界,我必须向下爬越,越往下就能越靠近“不朽”,这种生物在过去被人们奉为神明,争相膜拜。它拥有帮人实现愿望,甚至让人永生的能力。我干涸的心脏,跳跃吧……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一蒂双花……另一个世界……神明‘不朽’……干涸的心脏……”禾子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感觉好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明明就在脑海里……”
一阵风吹来,把书“哗哗”连翻两页。
王向乐一低头,就看到书页上一个叫“艾琳娜莫”的名字上面,画着一张和贝卡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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