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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煜和夏悠然回到王府,总管上前禀报,“王爷,二皇子早就醒了,在偏院。”
夏悠然问:“他可有闹腾?”
“没有,很安静,晚饭送进去了,吃没吃,不知道了。”
萧景煜冷冷道:“哼!肉吃多了,饿不着。”
偏院在云舒院右侧,二皇子醒来很久了,外面天都黑了,他肚子饿了,可是送来的饭没有卤肉好吃,他让随从全部吃掉,还不许浪费。
“唉!也不知道死前能不能吃顿好的,卤肉,辣味和烤鸭,二爷我不想做饿死鬼呀!”
“呵呵!阴间可没有肉?”夏悠然吓他,“吃得再饱,到了阴间,若没有阳世人的供养,照样会饿,还会极冷。做了坏事的还会贬去无边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二皇子吓得腿发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谁、谁在外面,别,别吓唬我,我没、没害过人,就贪、贪了些银子,还、还没落到手。”
“你想落脑袋吗?”萧景煜冰冷的声音从二皇子头顶传来。
他拼命摇头,“不想,我不想啊!可我没办法呀!”
萧景煜拉着夏悠然坐到椅子里,“你还要继续替他隐瞒吗?”夏悠然生气的问,“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着不放?”
二皇子惊恐的抬起头,捂住嘴,拼命摇头,眼泪也流了下来。
萧景煜一脚踹翻他,“本王现在就杀了你。来人……”
“皇叔,我说!皇叔,”二皇子趴在地上喊,“他说椒华殿的毒是我放的。”
萧景煜猛的掐住他脖子,眼底充血,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一字一字冰冷的说道:“再说一遍!”
“我,我不知道!”二皇子的脸变的青红,“是他说的,是太子说的。”
夏悠然拽拽萧景煜的衣袖,“爷,别激动,先放开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萧景煜因愤怒而僵硬的手慢慢松开,二皇子摔在地上猛烈的咳嗽,夏悠然让萧景煜坐回椅子,轻拍他肩膀安抚道:“爷,慢慢问,事情终会真相大白的。”
“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是太子说的。”二皇子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夏悠然等萧景煜冷静下来,才对二皇子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王爷不杀你。”其他人就不保证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二皇子用袖子擦擦眼,“那年我八岁,椒华殿出事那晚,我不知为何出现在那附近,待我醒来,太子在我身边,他让我快跑,说我闯了大祸。
我是后来才听说了静太妃出事,太子说皇叔杀了椒华殿上下所有人,我身上有血迹,有重大嫌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太子说他帮我保密,就常拿这事要协我,让我替他办事。”
二皇子一口气说到这儿,爬到萧景煜跟前,“皇叔,那晚的事,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
“叫白老太医给他检查一下”夏悠然对夜冥说道,又对萧景煜说:“王爷,瞧他神情,不似做假,不过,我怀疑他或许看到了什么?受到刺激或伤害,导致了失忆。”
萧景煜平静的说:“是我失控了,”他握住夏悠然的手,“已经十几年了,不知他能否再记起来。”
经过老太医的诊断,二皇子头部有阵年旧伤,“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老太医奇怪的问他。
二皇子茫然的摇头,“当年醒来之后,只顾着害怕,没有发觉头疼。”
老太医对众人道:“当时应该有人为他治过伤,用了好药,他才会没事。失去记忆与受伤有关,也不排除他看到什么,受过惊吓。”
唉!没有了记忆,什么都问不出来。
折腾了一天,二皇子又累又饿,两眼发花,“皇婶,能给点吃的吗?我很饿。”
他其实就是一憨批,夏悠然让张程给他煮了卤肉面,还放两个卤蛋,配了青菜。
“真好吃!”憨憨三两口吃完,“皇婶,能让皇叔放我出府吗?罚什么都行,就是别关着我了,快闷死了!”
“行,我给你求情。”把他放出来,看看有谁会着急。
第二日,皇上下旨,二皇子解除了圈禁,他立刻去了品茗香,此后天天报道。
太后与上官惜月商议,为表诚意,她们亲自上摄政王府谈合作。温姑姑阻拦不得,只能叹气跟随,希望不要闹的太难堪。
总管匆匆到了云舒院,“王妃,太后娘娘来了,没摆仪仗,私服而来。”
“哦?在哪儿?”
“老奴将她们带到了云华院,”那里平时没人,阴气较重。
夏悠然笑道,“呵呵,好地方,晾她们一会儿。”
云华院,婢女们送上茶水后退至院外。
太后不满的发火,“这是什么破地方,摄政王俯有这么寒酸?她这是故意的!”
上官惜月也很生气,可是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她还得哄好太后,“娘娘,要沉住气,先达到我们的目的,”
温姑姑也劝,“娘娘,生气伤肝,忘了太医的嘱咐了?”
太后只好耐住性子,可两碗茶都喝完了,也不见夏悠然,屋里阴冷,感觉阴风阵阵,她觉得有些尿意,正想去静手房,就听到清脆的声音:
“给太后请安了!让太后久等了,实在是太忙了!”
“哼!”太后坐回座椅,靠住椅背:“摄政王妃可真是个忙人!”
“是呀!是呀!还请太后直接说明来意,”夏悠然一点儿不客气。
“你!”太后要发火,被温姑姑扯了下袖子,又看到上官惜月直打眼色,强迫自己冷静。
“惜月,将我们的来意告诉摄政王妃。”
上官惜月暗恼,可恶的老妖婆,自己不好意思说,推给她算什么?无奈之下硬着头皮对夏悠然说:
“臣女拜见王妃,”怕夏悠然打断她,语速很快的道:“太后今日前来,是想与摄政王妃谈合作的。”
“合作?”
“就是……你也知道摄政王爷削减了宫内的开销用度,各宫娘娘的日子过的……有些拮据,太后娘娘想,不能只节流,要开源啊!所以……”
上官惜月深呼一口气,“娘娘要入股你的产业,或是一起开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