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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的男生哈哈声笑着,在其他人的催促中继续,“那些男人都知道嫁衣女是鬼,谁都不敢开门。可这雨一连下个十几天,那个嫁衣女鬼每天都会出现,挨家挨户的敲门找她相公。村子里到处都人心惶惶,觉得这雨啊是嫁衣女鬼弄出来的,不把鬼抓住雨就不停。”
“那鬼不是厉害,道士都打不赢,怎么抓?”
“所以啊,就有人出主意,找个男人冒充嫁衣女鬼的老公,又准备好了好多黑狗血,打算把女鬼擒住。”男生说着搓了搓胳膊,感觉气温都开始降下来了,有点冷。
聂子墨也有这种感觉,起身拿了件外套穿上,听着故事的后续。
“有个男人自告奋勇当起了诱饵,找来红布挂在门口,还在窗户上贴了喜字。果然那天夜里女鬼就来了,男人先是听到女人的哭声,透过窗户一看嫁衣女鬼从院子外面走了过来,绣花鞋压根不着地。女鬼来到门前,敲着门唤‘相公’,男人也打开了门把女鬼迎了进来。
女鬼一把抱住男人,哭的伤心欲绝,诉说自己的遭遇。原来女鬼在出嫁的路上遇到了劫道的,不仅抢财杀人,还把女鬼给糟蹋了,尸体被绑上石头丢进了湖里。
男人听了女鬼的遭遇很是同情,他想放女鬼走,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村民提着几大桶黑狗血闯进来,对着女鬼狂泼。女鬼被烫的尖叫,身上的嫁衣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露出一大片青紫的伤痕,盖头也掉了下来,整张脸露出来,半张脸只剩下骨头,眼珠子都没有,另外半张脸上全是被啃食过后的痕迹,皮肤也被泡的发涨,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恶臭,是尸体腐烂和鱼腥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男人被恶心到了,直接吐了一地。”
听故事的人难免都会做一些联想,鱼腥味,尸体的腐臭味儿,加上被啃食的只剩下半张脸的女鬼,一群大老爷们难免也会遭不住。
讲故事的男生也差点被脑子里的画面整吐了,他干呕了一声,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女鬼认定了男人是她相公,见男人恶心呕吐,身上的怨气立刻就爆发出来了。从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震得那些人耳膜破碎,流血不止。女鬼愤怒的冲向男人,指甲得有两寸长,黑乎乎的,掐住男人的脖子。”
男生猛的一顿,忽的别过头呕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污秽物。
宁波挨得最近,顿时夸张的站起来,“卧槽!你吃什么了,吐这么一滩玩意儿!!”
其他人倒没宁波那么八卦,幸灾乐祸的笑作一团,觉得是件小事,不就是吃多了吗,正常!
可就在他们哄笑之际,讲故事的男生突然间脸色发白,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男生结结实实撞在地面上,从嘴角渗出黑色的液体,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恶臭。
腐臭和鱼腥味混合在一起,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安静,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扶人的扶人,打电话的打电话。
聂子墨顿感不对,拨开人群来到男生身边,捏住下颚迫使他张开嘴。黑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再看口腔里,一团黑色的雾气卡在喉咙里,肆意翻滚动荡,又在瞬间冲出来,朝聂子墨扑来。
聂子墨眼疾手快的将黑雾捏住,击碎,跟着转头看向黎怨殊,而黎怨殊此刻正在看另一个方向。他跟着黎怨殊的视线过去,是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过的徐声声,他捂着嘴,脸色发白,像是极力在克制什么。
下一秒,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溅了一地,宁波再次被吓一跳,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徐声声无力的往旁边歪去!
“卧槽!”宁波骂了一句,冲过去把徐声声的身体扶住,“喂!你没事吧!”
徐声声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和男生的症状一样,就在宁波拍打徐声声的脸,试图叫醒他时宿舍里再次发生骚动,有第三个人在吐出一滩黑色不明物后也倒了下去。
连续三个人同样的症状,惊恐之余还有无解,宁波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吐槽,“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都这样!中邪了?!”
“会不会是食物中毒?”
有人提出自己的见解,也有人跑出宿舍外面,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慌了,“不止他们,其他宿舍也有这样的情况,已经叫救护车了,可这么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啊!”
一群人慌了神,这要是食物中毒的话说不定他们也中招了,果然,第四个人跟着呕吐倒下,继续是第五个第六个。
这毒发作的快,一个接一个的,很快整个宿舍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聂子墨、黎怨殊、宁波三个。
宁波已经被搞懵了,害怕的瞪大了双眼,他看着倒了一地的人,黑乎乎的粘稠物喷的到处都是,整个宿舍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宁波在短暂的震惊后发出一连串的国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同时聂子墨也很奇怪的看着宁波,为什么其他人都倒下了,就剩宁波好好的?
正想着,聂子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白羽打来的。
接通后白羽急切的声音传来,“出事了!”
“我知道,整栋宿舍都被怨气感染了。应该不只是雨水的问题,通知姑苏分部设阵驱邪,周边的城市也要预防,戒门全体警戒,应对突发情况,控制事态。”聂子墨说完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宁波。
“你刚说什么?什么怨气什么律戒司?”宁波上前询问,发生这样的事聂子墨好像一点不意外,这太不正常了。
聂子墨揣好手机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冷静下来,在他们醒过来之前守着他们,有任何状况电话联系我,明白吗?”
宁波木讷的点头,还想再说什么,聂子墨已经拉着黎怨殊直奔阳台,像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跃而上,又落了下去。
“卧槽!”宁波再一次不淡定,跟着冲到阳台往外看,漂泊大雨中两道身影一上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宁波又是连续几句‘卧槽’,狠狠抽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