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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墨再也不说下来了，乖乖呆在黎怨殊怀里，和他聊起天来，“阿黎，你说雨和这里的水有没有关系？”
“说不准，暴雨下了两天，你昨天突然发现的端倪，不排除会不会有牵连。”
“我也觉得奇怪，雨里有怨气，是因为地上的水升空。偏偏同一时间里姑苏的人都中了邪，看着没啥关系，可又太巧合了。或许是这场大雨令地下水位上升，导致了连锁反应。 ”
“还是要找到了才能确定。”
聂子墨点点头，吐槽起来，“真是流年不利，事情总是一桩桩一件件的来，怎么都消停不下来。”
黎怨殊笑，“你可以不管。”
“我都说了责任在肩嘛！我可是创世神，要是连最后的人间都保护不了，我这个创世神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我不懂你这些所谓的责任。”黎怨殊回答着，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是南殊，也只有南殊。
对聂子墨的责任他无法感同身受，唯有对聂子墨的喜爱。
聂子墨笑了笑，像小猫一样靠在黎怨殊肩上，“阿黎，我真的真的好想做个普通人呀。”
“言外之意你是想把责任都推给我？”
“咦？有这么明显吗？”聂子墨憨笑着，在黎怨殊身上蹭了蹭，“可是阿黎好聪明的，还很厉害，若是能一直留在律戒司就好了。”
“你在我便一直在。”
很随意的回答，却是让聂子墨心头一暖，当初他创建律戒司，身边追随的人都和他拥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天下太平。像黎怨殊这样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还是头一个，有些感动，聂子墨支棱起脑袋在黎怨殊脸颊上亲了一下。
“阿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黎怨殊低眉看着他笑，“那就乖乖在下面，莫要同我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聂子墨晃了晃腿表示抗议，“怎么说我都是创世神，我不要面子的嘛？大不了公平点，我们一人一次，怎么样？”
聂子墨说完立刻补充，“我先来。”
“我先。”
同一时间，不同的两个人说出同样的话来，视线碰撞在一起相视一笑。
黎怨殊抬眸看向前方，“先办正事，私事日后再谈。”
“行！回去了之后再商量！”
走出第二个溶洞，两人看到了一条地下河，河水蜿蜒伸向远方，几乎看不到头。
黎怨殊往前走着，聂子墨就在四处看，看两边湿漉漉的石壁，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有很明显的开凿痕迹，就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不怎么明显。
聂子墨把下巴搁置在黎怨殊肩上，低下眼睛看清澈的水流，在月白剑的照耀下闪闪放光，像是天上的银河，漂亮的不像话。
他看着，嘴角微微上扬，很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光，要是没有目的性的话就更好了。
微微叹气，聂子墨瞥到了不一样的光，他拍了拍黎怨殊的肩膀，“阿黎，退一点，往左边。”
黎怨殊照做，“是发现了什么？”
“嗯。”
聂子墨应着，指着那一抹蓝光说，“捡起来看看。”
黎怨殊挑眉，他手里抱着聂子墨如何去捡？而聂子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点也没有伸手的意思。
黎怨殊觉得好笑，将人往上拖了拖，“爬上去。”
“爬哪儿去？”聂子墨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的问。
“肩上。”
聂子墨思索着，试探的问，“骑大马？”
“随你。”
毫无疑问聂子墨又激动了，攀着黎怨殊的肩膀嘿哟嘿哟的爬了上去，抱着黎怨殊的脑袋坐稳，笑呵呵的说，“好了。”
黎怨殊没回他，微微屈膝，伸长了手将那发着蓝光的宝石从水里捞了起来，抬手坐在他肩上的人。
聂子墨接过来看着，是一块很惊喜的蓝宝石，鸽子蛋大小，色泽做工都是顶好的。
他摩挲了几下，把宝石拿给黎怨殊看，“看样子是几百年前塞北的东西，不过塞北离姑苏这么远，怎么会落到这里来？”
“塞北到南方的商路千年前就有了。”
“这样大的蓝宝石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聂子墨默默收好，抱着黎怨殊的脑袋开始回忆起来，“我记得五百多年前，塞北的游牧民族很强大，多次征战中原。皇室为了平息战争提出和亲，当时塞北送来了很多的珠宝作为聘礼。可和亲的公主并没有去到塞北，而是在半路失踪了，连同当时的军队全都离奇消失。”
“所以你觉得这蓝宝石是五百年前和亲公主的？”
“不知道呢，和亲队伍又不从这里走。”聂子墨叹气，记得太多就是不好，想要从中翻找出有用的信息简直要命。他还是喜欢做一个傻子，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顺着河道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水位也越来越浅，月白剑也在前方停了下来，是被一道巨大的石门给挡住了。
水流还在，顺着石门底下的缝隙流出来，黑色的，带着阵阵怨气汇入水流之中，被冲淡成普通水流。
“就是这里了。”聂子墨骑在黎怨殊肩上，双手覆盖在石门上，湿漉漉的，很冰。
黎怨殊看着石门上的纹刻，“像个墓穴。”
“还不小，墓主人来头肯定不小。”聂子墨推了推石门，“砸开吧，把人偶留下，要不被里面的机关弄坏了。”
黎怨殊赞同的点头，灵魂从人偶身上抽离，长发黑衣别提多好看了。
聂子墨忍不住咽口水，张开手就要黎怨殊接，被无视了。
黎怨殊伸手覆盖在石门上，滚滚黑气翻涌，一个用力便将沉重的石门推开。
大量的黑水涌去，黎怨殊按住人偶，聂子墨也跟着踩在人偶的肩上，这才没被黑水冲刷到。
等墓穴里的黑水都流了出来黎怨殊才松开手，稳稳接住跳下来的聂子墨。
聂子墨抬起手点了点手腕上最下面的那圈符文，“找到问题了，多派几个人过来封锁我所在的山脉。”
符文亮起，里面传来白羽的回答，“三分钟。”
断开联系，黎怨殊也跨过了石门进入到墓穴之中。
一块巨大的石碑正对着石门，上面刻印着几百年前的文字，还是塞北文，密密麻麻写出了这座巨大墓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