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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百密一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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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慧爱不释手,她真想把这些宝贝都留下。她家里的首饰箱里,积攒着很多金银珠宝,哪个都是极品,比郑直带来的贵重多了。

“表姐,我给你提个建议,你最好把银元都换成美金,这年头兵荒马乱,物价飞涨,政府发的金圆券根本不好使,还是美金和黄金是硬通货,再就是保存宝玉石,这东西年年涨价。”

“我也想换美金,可政府命令限制,换不到。”

“找我呀,我在黑道上有朋友,一块大洋能换五元美金。”

“真的?那敢情好,我家货柜存的都是银元,尤其我的私房钱,下次全拿给你换成美金。”

两个人谈的热络,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郑直离开了林慧慧的寓所,店里还一大摊子事呢。

“表弟,我有一个玉镯,不知是真是假,你抽空来给我鉴定一下。”

“哎,知道了,表姐吩咐的事儿我哪敢慢待。”

郑直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恭维他的金主表姐,没话找话,郑直穿戴整齐摇身变成港商的派头,看得林慧慧一阵春心萌动。

“表姐,你听说没?”

“今天高瑜县发生了一件怪事,简直骇人听闻。”

“什么怪事,说出来听听。”

“听说有个叫苏家峪的地方,动用族规把一对青年男女浸了猪笼,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啥年月了还动用这种陈规陋俗。”

林慧慧心里“咯噔”一下,郑直尚不知苏家峪就是她的老巢,倘若知道浸猪笼就是他表姐干的,郑直该作何感想?望着“表弟”离开别墅的背影,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惆怅,此时她多么需要男人,多么需要安全感。她想到“表弟”刚才色眯眯看她的眼神,只要给他的个暗示,笃定“表弟”会留下来的。她也想给相林打个电话,可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她害怕黑夜,害怕进入梦乡,害怕魔鬼鞭子的抽打,似乎浸猪笼的不是楚媛,而是她自己。

“张妈,你跟我一个屋里睡吧!”

张妈嘴巴张成“○”型,下人和主子同住一室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张妈难以置信。

“太太,不合适吧,像我这等粗人,咋能和您娇贵的身子睡在一起,你要是觉着空得慌,我就在你门口守着吧。”

“不行,你必须给我做伴儿,否则我睡不着。”

“那我去洗洗身子,别埋汰了太太的床。”

“那你就在楼上浴室洗吧,正好有蜂花檀香皂我没有用完,你多打一些,味道可香哩。”

下人用的浴室在别墅外面,是一间平房,与杂物间连在一起,平时张妈洗澡时要把一件衣服挂在门外面,提示男人不要贸然进入。张妈心地善良,虔诚信佛,每月初一十五都到寺院祭拜观音菩萨。对于林太太为何惊恐她已猜到一二,定是浸猪笼有违天意,心中有魔,所见全是鬼,她很想找机会奉劝林太太一心向佛,迷途知返。

“太太,我炒的几个菜已经凉了,我再热一热,还有我煲的莲子粥您喝了吧,您吃完我再去洗。”

林慧慧恍然大悟,本来是想留“表哥”吃饭的,可在挑选玉镯上留意太多,把吃饭的事儿忘脑后去了。从早上浸猪笼到现在她还没有正经吃东西,张妈提醒她还真觉得饿了。

张妈很快把四个菜热好了,林慧慧满意张妈的地方除了善解人意,最主要的是张妈的厨艺很适合林慧慧的口味。林慧慧在吃饭时,张妈站在一边,主仆分明。

“张妈,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晚上林慧慧和张妈睡在同一张床上,心里踏实一些。张妈洗过澡了,周身散发着檀香的芬芳。张妈只是对下人的一种称谓,实际上比林慧慧还小一岁,躺在一起林慧慧发现,张妈的皮肤原来如此嫩白,而且富有弹性。

“是的,太太,真的有鬼。”

张妈的语气很笃定,这让林慧慧愈加忐忑,下意识地坐起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张妈,此时她竟然把张妈也想象成了鬼。张妈也跟着坐起来,两个人把枕头竖起来,背倚着床头后背攀谈起来。

“太太,你不要心事太重,自己折磨自己,要学会自我解脱,鬼神也是听上帝的,关键是我们要知道救赎。”

“张妈,你说的对,我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你可能听说了,我听信相林的鬼话把一对伤风败俗的男女浸了猪笼,完事后就好像鬼魂附体,风吹不散,驱赶不走,似乎我快要死了。”

“太太,上帝是仁慈的,我劝您去拜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人这辈子不能保证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张妈,我不想听你那些大道理,你快说说我该怎么悔改吧,我都快急死了。”

“您尽管放宽心,太太,人是有灵魂的,你每月去寺庙里去捐门槛儿,坚持七七四十九天,佛祖就饶恕了你的罪过,并且你还要把观世音菩萨请回来,每天烧香祈祷,求菩萨保佑,魔鬼就离你而去,你的日子就会过得心安。”

林慧慧和张妈谈的越来越热乎,直到深夜彼此竟然毫无睡意。

“太太,您睡会儿,佛祖的事儿要自己慢慢感悟,每月初一十五是烧香礼佛的日子,也是您捐门槛儿的最好时机,只要您坚持,菩萨就会保佑您,心诚则灵。”

后半夜,林慧慧迷迷糊糊睡着了,或许是张妈的开导,她不再疑神疑鬼,睡得安稳,以至于张妈做好早餐唤她用餐,她只是潦草地吃一个鸡蛋喝一杯牛奶,接着睡她的回笼觉。正当她在梦乡魂游时,苏家峪庄园的家丁使劲地敲别墅的大门。

“太太,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