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小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苏家峪浸猪笼人消失和苏家庄园被盗,实际是一个人所为,难怪相林探长摸不着头绪,他们一开始把侦破的方向就搞错了,南辕北辙。这个人相林打死也想不到,正是被浸猪笼的人——童章。
脱离险境的楚媛仍然惊魂未定,她望着童章疑惑重重,好像在梦游一样。
“你是怎么识破他们的?”
楚媛面对着童章百思不得其解,童章娓娓道来。
童章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他的诊所搬到庄园里不久,他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些异常。
林太太在日程安排上,从周一到周五排定顺序,基本上是排队按摩,唯独楚媛不受时间限制,实际上他就等同于楚媛的专职按摩师。他深知楚媛在苏家的地位,就是为苏家传宗接代的,耳闻楚媛的丈夫性功能弱,已经结婚多年却无生育。
这就奇怪了,生儿育女需要夫妻配合,楚媛尽管有生育能力,没有丈夫配合孩子怎能生下来?按理将楚媛的丈夫苏懋拉过来一起治疗才是,可林太太偏偏不这么安排,有悖常理。
让他疑窦丛生的还不止这些。按摩七八天后,林太太突然让他们都换成特质的服装,穿着这种半明半透的服装按摩,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是挑战他们耐力底线吗?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有一丝光亮一闪,尽管这种光很微弱,童章却敏锐地感觉到了。
他发现有人偷窥。
一系列的疑点集中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他们是想借他和楚媛激情失控,达到他们传宗接代的目的,他们给楚媛和童章设了一个局。
既然识破他们的阴谋,就得想出脱身之策。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楚媛怎么办,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龌龊的庄园里,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冥思苦想中他心里有底了,干脆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他和楚媛达成一种感情上的默契,如愿让楚媛怀上孩子。
“你想到他们会浸猪笼?”
“那倒没想过,但有一点我是想到了,他们一定让我们消失,这样才会名正言顺地让孩子继承苏家产业。我们能够脱身,有你的帮助。”
“我帮你啥了,你设计这些逃生计划我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你的精气辅助,我的功力不会达到顶级,我们的成功得益于潜水能力和轻功。”
童章告诉楚媛,内禅功最大特性就是练到炉火纯青地步时,必须得到精气的加持,由此达到最高境界。内禅功的最大特性靠精气支撑的,精气分两个方面,一是大自然的精要之气,二是人体精要之气,正所谓人活一口气就是这个道理。由于有这方面特殊的要求,内禅功很难衍传,多数都是夫妻互练。
“我说呢,自从我们有了第一次后,第二次你的力道就不一样了,那种感觉很特别,好像两个人合体了。”
“是的,这就是我按摩针灸前必须发功的原因,内禅功既能治病,又能强身健体,达到最高境界有两个特征,一是内力增大,像那棵小树我能轻易拔出来,二是轻功,既所谓的飞檐走壁。”
……
童章至今也忘不了那天浸猪笼的情景,他泰然自若,楚媛已经陷入绝望,在抛进深水中的那一刻,他就开始行动了。他屏住气息,那些捆绑他的绳索,很轻易就解开了,打开猪笼。然后转向另一侧,把楚媛的绳索也解开,拖着楚媛在水底潜游到赤桑河很远的下游。
上岸后他背着楚媛躲进一片树林里,楚媛已经灌水,处于昏迷状态,他给楚媛压胸,展臂,人工呼吸,楚媛苏醒过来了。睁开眼睛,楚媛有些懵圈,意识还停留在浸猪笼之前,她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活下来了,而且童章像没事似的蹲在旁边。
“嘁——别出声,以后会告诉你,这里还不是很安全。”
天色渐晚,童章让楚媛在树林里等他,他要出去办事。此时楚媛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也没问童章去干什么,萎缩在大树下目送童章离开树林。
童章独自走出了树林后径直向西,来到苏家庄园已经夜深,黑魆魆的夜空下,苏家庄园的高墙更显得阴森可怖了,四角的炮楼上家丁端的枪站岗,童章借助轻功,无声无息地越过高墙,进入庄园大院后轻飘如燕,熟门熟路来到林太太卧室的房顶,从房顶打开天窗,轻轻飘飘落在地面,把金银珠宝首饰洗劫一空,站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腾空一跃从原路返回,把天窗盖好,没留任何痕迹。再用同样的办法从楚媛卧室内拿走她的首饰。
办完这一切前后不到十分钟,幽灵一样神出鬼没。
童章的轻功十分了得,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越过高墙,神不知鬼不觉,他来到诊所后面那棵古榕树下,纵身一跃,从老鸦窝里取出柳条箱,那是他借村里出诊为名,把在庄园期间所得酬薪悄悄转移到这里。又是借助轻功的神力,很快到树林与楚媛汇合了。
楚媛见到童章已是后半夜,童章拎着柳条箱和她的首饰盒,还有一个黑绒布包裹。童章抽出一身楚媛平时常穿的衣服,让楚媛迅疾换上,楚媛惊呆了,原来他去了庄园。
“赶快离开这里。”
“去哪儿?”
“明天早晨天亮他们就会发现猪笼里没人,珠宝被盗,肯定派人追杀,咱们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们没有投奔高瑜县城,而是折身相反的方向,越过几座大山,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坐上火车,咣咣荡荡不知走了多少站,倒了几次车,在一个边境城市住下来。
这是一个中等城市,人口一百多万。
童章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刘志禄,楚媛叫郑敏慧。童章特别叮嘱,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再叫原来的名字,从此我们就是夫妻了。
刘志禄用一百块大洋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子,门脸房改成中医门诊室,“志禄门诊”的招牌挂了出来。郑敏慧大门不出,专伺洗衣做饭。默言寡欲,整个人都变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发出捉摸不定的神色。
“你出去散散心,老在家闷着怎么行。”
“这地方离苏家峪有多远。”
“两千多里吧。”
“我想孩子。”
“……”
刘志禄无言以对,她受到的伤害太重了,屈辱、惊恐、忧虑、绝望,要让她彻底恢复过来,还需要时日。晚上下班,临睡前要给她按摩,有时按摩时她稀里哗啦流眼泪,她一定勾起一年前在苏家峪的不堪回忆,她痛苦万分,情绪低落。善于心理疗伤的刘志禄,知道怎样才能治愈妻子的心病,只有让她怀上孩子,才能彻底解脱出来。
可妻子情绪如此蔫萎,怀孕的时机尚不成熟。
“志禄,菜市场在哪儿。”
妻子的问话让刘志禄略显吃惊,这是一种向好的征兆。这半年多来都是刘志禄买菜,郑慧敏从没跨出这个院子。
“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的诊室离不开人。”
刘志禄只好指给她菜市场的位置,让她自己去了。
郑慧敏刻意梳妆打扮一番,脸上褪掉一些忧郁的神色,昔日的光彩照人依稀可见。
城市的街道并不复杂,纵向是路,横向是街。刘志禄说菜市场在六道街,郑慧敏横过一条马路,在花园胡同转了一会。这里主要卖文具、字画和儿童玩具,还有一些手工制作的工艺品。
小巷很窄,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