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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樱花节在东京拉开帷幕,今年东京樱花节主场选定在东京大学,童章和美惠子的婚礼是樱花节最亮眼的部分。
他们的婚礼选在樱花最灿烂的时刻,可谓是独具匠心,用心良苦。在此之前,东京大学专门成立了婚礼庆典筹备组,各主流媒体做了大量宣传炒作,尤其《读卖新闻》以“中国神医与日本神女新婚大典”为题,吊足了民众的胃口,更多人想借此机会目睹神医的真容。
这场婚礼盛况空前,新婚主人风光无限,人们记住了童章,也记住美惠子,更记住了中国的神医,直接的后果就是童章的诊所人满为患,每天前来候诊的排成长队。
按日本传统习惯,女子新婚后就随丈夫的姓,因而现在的美惠子前头多了一个“童”。童美惠子心安理得接受了“内禅要术”指导,突破困扰她难以突破的瓶颈后,她的功力立马就上了一个台阶,成为日本掌握内禅功顶级功法的第一人。
婚礼按他们最初计划推迟了四个月,就是在这四个月,童美惠子给童章带来了惊喜,他确诊美惠子已经怀孕。
那次佐佐木教授促成他们喜结连理,他们就住在一起了。一个月后童章给美惠子把了脉。
把手指搭在美惠子的手腕上,脉象让童章大吃一惊。美惠子的脉象非常流利,滑脉迹象明显,而且他清晰地把到了“尺”脉。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把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顺序放在左手的手腕上进一步确认,笃定美惠子怀孕无疑。
中医诊脉无名指按的地方是“寸”,中指是“关”,食指是“尺”,“寸关尺”在中医诊脉中含有一个长度的意思,离手掌最近的是“寸”,最远的是“尺”。
中医诊脉是最基础的诊疗手段,如果怀孕了,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三个指头都能清晰地把到跳动得很欢快的脉象,而且从“寸”到“尺”有如行云流水,依次跳来,如果“寸”的脉象跳动比其它的更明显的话,那怀的就是儿子,如若不然,女孩儿的机率就大得多。如果没有怀孕,那“尺”的脉象一般把不到。
童章那么笃定美惠子怀孕,是她的“寸”脉脉动剧烈,证明怀的是男孩,估计下个月就会出现妊娠反应,这可怎么办呢?童章陷入烦恼之中。
他之所以产生担忧,是觉得四个月后美惠子的肚子就凸起来了,在婚礼上挺着将军肚,多少有些不雅。中国与日本不同,未婚先孕是不道德的,女人会因此背上不守妇道的十字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让人背后戳脊梁骨。
他们第一次把两床被子合在一张床上,童章劝美惠子还是忍一忍,虽然两人以夫妻之名同居,但没有办婚礼就没有名分。
“忍忍啊,时间不会太久的。”
“切,你能等我可不能等。”
美惠子不能等原因很直白,就是觅得内禅要术真经。没想到美惠子对内禅功痴迷到忘我的程度,也怪他自己不坚决,把内禅功秘笈的要点告诉了美惠子,明知道传授“内禅术要”后造成意外的后果,可还是倾其所有把一切都传给了美惠子。
俗话说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没办法他又去找好朋友佐佐木教授。
“嗨,这种事在日本见怪不怪,可以说是在正常不过了,有的还领着孩子参加婚礼呢。”
佐佐木教授半开玩笑地对童章说完后,立即严肃起来。
“婚礼提前是不可以的,东京大学对此进行了精心策划,与媒体联手广告宣传刚刚启动,还要印刷大量海报,这样草率地把婚礼提前,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没办法,只能按部就班,照原计划进行。
童章确诊美惠子怀孕后,减少了美惠子临床按摩密度,让她专注于中医医疗门诊。按摩是要消耗体力的,对胎儿生长不利。
美惠子怀孕,最高兴的是美惠子的父母,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早日抱上外孙,母亲高低申请提前退休,搬进女儿家成为女儿的高级特护,把老伴一个人留在家里。
最不习惯的是童臻,先是叫惠子姐姐,后来又让她惠子阿姨,现在让她叫妈,到底让我叫啥好呢?把孩子弄懵圈了,童章让女儿叫美惠子妈妈,童臻嘟囔着嘴根本叫不出口。
“爸爸骗人,她不是我妈,是阿姨。”
美惠子摆摆手制止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她愿意怎么叫随她便吧,长大了她就知道了。童臻上小学二年级,美惠子建议给女儿买架钢琴,即便是将来不考音乐学院,对素质教育也是有益处。美惠子妈妈正好是小学音乐教师,可以辅导童臻。
“叫孩子学钢琴没问题,只是买钢琴没有必要,惠子小时候用过的钢琴在家里闲着,直接抬过来让外孙女用。”
“妈妈,还是买架新的吧,那架钢琴我还要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
妈妈还是不同意买,美惠子那架钢琴就妈妈年轻时用过的,娘俩何用一架钢琴为什么不可以?最后还是妈妈妥协,给童臻买架新的。
“你会弹钢琴?”
童章没想到美惠子还有音乐天赋,童章虽然自己对音乐不感兴趣,但他并不排斥音乐,坚决支持给女儿买钢琴。
“惠子从三岁就接触钢琴,她的音乐天赋令人吃惊,她的钢琴弹的很棒,上小学时还是小天使艺术团成员呢,可惜的是报考大学时偏偏选择了医学,为此我和她爸爸大吵了一架。”
美惠子第二天让人把她的钢琴运过来,她的弹奏水平果然很高。童章尽管不懂音乐,但对美惠子流畅的弹奏赞叹不已,岳母告诉他,美惠子弹的都是世界名曲,有李斯特《维也纳的黄昏》,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第二乐章“舞会”,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的第三乐章,芭蕾舞剧《胡桃夹子》中的“花的圆舞曲”,这些乐曲都适合学前启蒙教育。
“其实,如果是胎教的话,你最好多弹天鹅湖。”
美惠子对母亲的建议未置可否,刚才她弹奏的曲目更适合童臻。美惠子每天给肚子里的孩子弹一曲圆舞曲后,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中医研究方面。与童章结为夫妻得到内禅术要的真传,功力突飞猛进,童章拿起两个核桃有意测试一下她,美惠子把核桃攥在手里用力,核桃发出碎裂声,童章惊讶她进步。
美惠子的功力大涨还通过另一件事得到验证。
那天美惠子带童臻看电影,由于离家不远就没有开车,散场后天色黯淡,走到一个街巷拐角处,有三个男子围住一个女学生欲行不轨,那三个男士显然是喝酒了,好像还穿着练功服,不知是哪家武馆的门徒。他们肆意摸女孩的脸,已把女孩逼到墙角。
“住手!”
美惠子大喝一声,三个男子转身一看是个年轻女子,根本没放在眼里,两个继续对女孩动粗,另一个不屑地走过来。
“我们三个只有一个女子,正狼多肉少,主动送来一个。”
其中一个男子喷着酒气向她走来,刚伸手要扯美惠子的衣服,美惠子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男子“哎吆”一声,腕子好像被拧断了。
另一位冲过来,挥起拳头冲着美惠子的头打过来,美惠子挥拳一挡,又是一声“哎吆”,男子抱住折断的胳膊蹲在地上。
最后一位看到两个哥们都受了伤,气急败坏地朝美惠子挥起拳脚,美惠子先是劈掌打在男子的肩胛处,然后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部,他的叫声更为惨烈。
巡警过来把三个男子带到派出所,三个欲性侵女学生的男子受到治安处罚,一个手腕粉碎性骨折,一个手臂骨折,另一方不但肩胛骨折,还断了三根肋骨。美惠子非但没受到责罚,还奖励一万元。
第二天就上了报纸,不过在传播时已有了好多版本,女侠勇斗歹徒的壮举被传的神乎其神。
“那是惠子阿姨干的。”
童臻那天亲眼目睹了美惠子连续打翻三个男人的全过程,见到报纸上宣传,向爸爸童章炫耀那天阿姨的英勇。
童章却敏锐地感到,这是内禅功的作用,这仅仅是美惠子不经意间小试牛刀,如果全神贯注,使出全力三个男子比这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