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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河口村!
一间老旧的土房型四合院,门口挂着两个红艳艳的灯笼。
灯笼之下,自然就是一串对联,大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迎春的气氛溢满整个院子。
跟何思楠冷清的老家不同,过年这几天秦天家里,基本上每天都有亲戚好友过来串门。
此时此刻,院子里热闹非凡,亲朋好友吵闹的声音络绎不绝。
两口大锅里面堆满了燃尽的柴火,一堆冒着火星子的木炭,给这寒冷的冬天添加了一丝温暖。
今日有阳光明媚,大家伙自然都是在阳光底下烤着火,晒晒太阳去去寒意。
今天是串门的好日子,七大姑八大姨,基本上住得较近的亲戚,恰巧今天都来到了秦天家里面做客。
女的围在一口大锅旁边,手里拿着花生,或者嗑着瓜子,一边嗑一边聊天。
她们有的人聊着如今年轻人的未来,以及婚庆之事,有的人则聊着一些八卦事情。
说到一些秘密事情的时候,聊天的途中不少妇女还会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说着悄悄语,简直就像是一个间谍聚会。
她们谈论之间就有人已经身败名裂,当然那个人绝对没有在场的。
另一口大锅,几位大老爷们正在一张木桌上斗着地主,每个人的嘴里叼着一口烟,吞云吐雾之间就赌起小钱来。
院子里的一些小毛孩,也同样没闲着,每个人过年身上有点压岁钱就闲不住。
这难得过年,终于可以玩上鞭炮,口袋里除了瓜子和糖果,就是一堆几毛钱一包的擦炮了。
这些孩子们就鼓足了劲,挖坑插土,或者是将鞭炮丢进易拉罐里面,一声又一声的炮竹响,把过年的气氛彻底的打响。
院子里热闹的场景,比起何思楠家里简直有的天壤之别。
此刻,在这群大老爷们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有些扎眼。
这人年约四十几,嘴里叼着华子,脚踩皮鞋,身穿西装皮革,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跟这群穿着便服,戴着花兜帽的大老爷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让人在意的是,在这小小的赌桌之上,这些大老爷们对眼前的这男子话语间有些阿谀奉承,不少人时不时的将自己手中过年难得抽的好烟递给他。
此人正是张启凡,世茂广场的物业经理,是隔壁村子的。
张启凡父母跟秦天父母算是认识,平日里下地干活的时候也能碰上几面。
过年有好几天假期,张启凡在家里闲着没事,就跟着自己的老母亲过来走人户了。
这些谄媚的老爷子们不知道张启凡究竟是在江海市做什么生意,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张起凡在江海市可是赚到了不少钱。
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还开着一辆二十几万,崭新的外系小轿车。
在农村,尤其是他们这种较为普通的小村庄,平时这种车那可是难以见得的,一开到村子里,那简直太过扎眼。
这也让大家都知道张启涵现在在江海市,能开上这车的铁定就是个老板。
对于乡下人,见到这种在城市里混出个模样的人,那自然是有心讨好。
毕竟谁不想出人头地,没人不想从这个贫寒的地方走出去。
难得遇到在城市之中混出个风水的人,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想找找出路,或者是给自己的子女们摸摸机会。
“启凡啊,现在农村这边的经济并不太好,我正愁着要去江海市那边谋生,可苦于莫得认识的人。”
一位大老爷们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价值二十几块的芙蓉王,抽出一根递给了张启凡,并脸上带着淳朴的憨笑。
“咱们都是同个村的人,你又恰巧在江海市发展,能不能帮帮忙找点活儿,或者我在你手底下讨个活干,我这人哪,吃苦耐劳,那绝对没问题的。”
这位哥们话才刚说完,一旁又有人早已按捺不住,生怕好机会溜走,接过嘴说道:“是啊启凡,我也厚着脸皮求你帮个忙,我家的娃要去考大学了,上大学那可是烧钱的,我也想到城市里谋个生,多赚些钱供孩子上学,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像你一样出人头地。”
周围的同桌人,也都是想办法跟张起凡套近乎。
如今信息不发达,在农村人的观念之中,只有去往大城市才能够赚到大钱。
如今难得有人在大城市之中混起风水,他们自然也想要认识认识,好谋个生路,改变一下自己,注定贫穷的一生。
张启凡面对这群同村人的请求,嘴上也露出了一抹商业性的笑容,笑着应道:“大家伙,放心吧,都是同村的人,以后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张启凡一定帮忙。”
大家伙听到张启凡答应下来,都特高兴。
就在大家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将会出现转折点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此时脸上挂着笑容的张启凡,内心之中却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是完全不屑一顾。
他只是个物业经理,只是给别人看房产的,怎么可能照顾得了这么多邻居?
张启凡也很滑头并没有解释太多,因为一旦拒绝或者解释,这些人肯定不会相信的。
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他混起来了,就对同乡人不管不顾了。
模棱两可的答应,是最合适不过的,反正他明年就把父母接到江海市去住了,谁还会在乎这些家伙的看法?
秦春贵也被对方的伪善蒙蔽了双眼,见对方是个有担当的人,也笑着到屋里面拿了一瓶好酒,接着倒上一杯,递给了张启凡。
“启凡,那叔叔就替大家伙谢谢你了,你可是替大家解了愁。”
张启帆见秦春贵拿了一瓶价值只不过是一百多的酒,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嫌弃。
只不过他伪装的非常好,秦春贵愣是没有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任何端点,还满脸笑意的婉拒:“秦叔叔,我开车过来的,就不喝酒了。”
“哦哦哦,开车那就算了。”
秦春贵连连点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