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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逢接道:“公子是担心我留在侯府,会和衙内、将军说出实情。”
沈山水一愣,笑着点头承认了。而后又补充道:“还有一点,沈某既然说出了那番话,倘若还将你留在侯府,恐你被人背后论是非……”
文相逢抬起脸来,眼底透着认真道:“即使我留在侯府,我也不会和他们告状。”
她会站在他这边,因为,他是她的恩人。
沈山水笑了笑,又正色道:“今夜之事,多谢文姑娘了。”
文相逢有些害羞,重新低下了头。
沈山水有个习惯,当他对一个人感兴趣时,便会毫不避讳地细细去打量对方。无论那人是个达官显贵、还是个贫民士农、青年才俊、大家闺秀,亦是个使女小厮……
沈山水端详着她,若有所思。这丫头年纪虽小,身形亦是消瘦,但性子里却似乎藏着一种强大的能量,在安静中化万物的能量。
马车一阵阵晃荡,车内静静一片,只有月色洒透进来,在二人身上打着转。
文相逢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不断摆弄着手里的玉佩。
她正想将这玉佩递给沈山水,以了结这段恩情,突然,她脸色稍变,发现了那玉佩的异样。
那不是她的那块玉佩。虽然样式完全一样,但新旧、润泽却有很大差别。
见文相逢发现了,沈山水只好道:“这玉佩,确实是我今日腰间佩戴的……晚间被一小贼偷了,不知为何又掉进了侯府……”
文相逢并不在意他的玉佩如何掉进了侯府。她伤心自己的玉佩确实是掉了,而且看起来已经没有找回的可能了,如此,她要如何还沈山水的恩情?
文相逢心中怅然若失。她低垂着头,将那玉佩递还给了沈山水。
沈山水见她神色哀伤,正要寻思安慰,马车停了下来。
到辰渊宅了。沈山水望了文相逢一眼,自己先行下了车,而后转过身,向马车里的文相逢伸出了一只手。
文相逢愣在那,不解地盯着沈山水。
沈山水下巴微点,右手掌在文相逢面前抬了抬,暗示接她出来。
即使文相逢正处于神伤当中,依旧觉得自己一介使女竟然要主人接下马车,此等之事实为不妥。
于是对着她对着沈山水摇了摇头,自己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沈山水收回右手负在背后,微偏头看着连爬带攀跳下马车的文相逢,眼中露出趣味之色。
辰渊宅是沈山水的府宅。文相逢一眼望去,竟是比将军府还奢华和气派。两扇大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迈出一人,正是安生。
安生哈欠连天道:“员外,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回来?”
沈山水走到文相逢前面,将头向里一偏,对她道:“进去吧。”说着先行负手进了门。
青雉看了她一眼,也跟着沈山水进去了。
安生落在最后,上下打量了眼文相逢,惊讶地见她肩上还披着员外的披风,而披风里面竟是一件中衣,他眼珠子飞速一转,啧啧道:“小姐姐,员外这是去侯府把你从床上给掠回来了?”
文相逢脸一红,将那披风小心翼翼地拉拢了一些,挡住了里面的中衣。
安生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确实是他家员外能做出来的事。他让车夫将马车骑到后院去,自己带着文相逢进了门。
安生刚将宅门从里面扣上栓,突见一个身影从墙内翻了进来,猛地跌在了地上。安生吓得哎呀一声。
沈山水走到前面,一听这声立即回头,疾步转了回来,顺手将走在最后的文相逢拉到了身后去。
青雉凑过去细看,见那地上躺着的正是夜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