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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沈山水屋内烛火依旧亮着。
忽听得门外几声敲门声,相逢立即跑过去开门,迎面进来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最前面那人身上背着还在昏迷的青雉。
相逢惊道:“青雉哥!”
两人匆匆进了门,将门掩上,将青雉放进了屋内木塌。
他两人将面具摘下,正是楚恭礼和楚卫恩。楚恭礼道:“他在追赶那小丫头时中了毒,那毒已被我逼出,明早便可醒了。”
沈山水走上前来,对两位拱手致谢。
楚恭礼看他不急不缓的样子,道:“沈员外,可否进步一说话?”
沈山水笑道:“自然。”说完,让文相逢和楚卫恩在外室照顾着青雉,自己引楚恭礼进了内室。
沈山水直接道:“楚宗主是想问我青雉之事?”
楚恭礼点头道:“沈员外应当记得,早前也是在员外这房间内,我曾问他年龄和家人情况,他自己回答,今年二十四,家住汴京城,父母早年因病过世……”
沈山水负手于身后,淡定道:“楚宗主,行走江湖,这些信息听听便可,不必多计较。”
如果说楚恭礼原先对青雉的身份还有一分疑惑,如今听完他的话,这一分疑惑也便打消了。
他打量了几眼面前的这位茶商,突然顿悟,惊觉这人身上的神秘和复杂。
楚恭礼惊问道:“那么你又是谁?”
沈山水微笑道:“青雉姓尉迟,我姓苏。”
楚恭礼猛惊,瞪着双眼道:“听闻当年威甲军被诬谋反,统军大将军苏扶山的夫人携小儿子苏世城偷逃,自此不知所踪。你……你是……”
沈山水点头看他,笑道:“正是。”
楚恭礼身形微颤,在室中轻踱几步,又回身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告朝廷?”
沈山水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道:“楚宗主,你不会。”
“你如何这般肯定?我……我可是……”他可是二十年前携青山全派,在朝廷官兵面前将自己的恩人尉迟远的名字逐出宗派族谱的……“忘恩负义的小人”。
“其实楚宗主早就向世人明说了,毕竟,您给令嫒的名字取的是……卫恩。”沈山水道。
楚恭礼恍然大悟,松下气来,苦笑道:“我青山派为求一丝生路,当年不得不忍辱接了那道罪名委身于朝廷。最后只能在自家女儿的名字上寄托些志念。”
他急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山水道:“当年之事,玄同不曾告诉楚宗主?”
楚恭礼大惊:“那玄同是你派过来的?”
沈山水笑而不语。
“至于真相嘛……”沈山水眸色冷下来,道:
“玄同说的话即使楚宗主能信,纪中行和世人又如何能轻易相信?对于他们来说,那只不过是一面之词。要将真相大白天下,还需找到更多的证人,以及……那份血书。”
“什么血书?”玄同倒不曾提起这血书。
沈山水道:“当年威甲军班师前往寒阴关追击辽军前夜,曾在一张半丈长的布帛下,每人咬指用鲜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集成一份伸冤血书,意将其呈回朝廷以洗清冤名。为求稳妥,我父苏扶山将那血书一分为二,一份藏于《兰亭集序》的赝品之中,交于当年的候家军统领侯冠林,另一份则偷交给了当年的随军神医齐百药。”
“不久那侯冠林便露出了真面目,将血书私压不报,随后又不知因何使其流落了民间,而齐百药也不知所踪。两半血书自此消失。”
楚恭礼追寻了近二十年的谜团终于得解,他心中情绪交杂,一时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