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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水瞄了一眼回到自己身后的青雉,后者对他暗使了个眼色,沈山水会意,点了点头。
忽听得一声:“知县大人到!”众人闻声一惊,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果见几个官府装扮的人拥簇着一位着绿色官袍的老爷挤了进来。
看台上几位宗主齐刷刷站起来,对那知县大人行了礼。
那知县姓陈,纪中行走下台去,拱手迎接道:“不知陈知县到来,有失远迎……”
陈知县诶了一声,摆手止了纪中行的话,盛气凌人道:“纪中行,你好大的胆子!”
纪中行一听,心中已有猜算,道:“不知知县大人所为何事?”
陈知县哼道:“你华天派弟子下山为寇,杀人劫财,实乃强匪之窝。来人呐,给我剿了这伙匪寇!”
从外围涌上数百名甲兵,将整个擂台里外围得水泄不通。
“等等!”纪中行喝止道。
“陈知县说的可是近段时间山下频频出现的贫民被杀案?此案并非我华天派弟子所为,乃是有人蓄意假扮,栽赃陷害,望陈知县明察。”
“我既已拿兵来捉你,便已掌握了十足的铁证!”
“知县大人说的铁证,可是那盗寇蹩脚的透骨刀法,和刚刺上身没几天的黑梅印?”
从楼台上传来一道声音。
沈山水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摇着素扇。
见众人都顺着声音看向自己,他啪地一声收回手里的扇子,站起身来慢慢踱步下来,对陈知县笑着先作了一揖,道:“鄙人沈山水,汴京城茶商,见过知县大人。”
“沈山水?你就是沈山水?”陈知县打量他几眼。
“正是沈某。”沈山水笑道。
一具尸体被抬了上来,掷在众人面前。
人群一阵哗然,纷纷离那尸体远了些,让出一片空地。
青雉对沈山水拱手道:“员外,尸体已到。”
“这……这是谁?”陈知县震惊。
“员外探了这么久的平民被杀案,看不出此人这一身的盗匪装扮?”沈山水笑道。
陈知县脸色一暗,转身看向几个陪侍护卫。何时漏了一具盗匪尸体给他们?这群废物!
纪中行检查了那尸体的手掌和黑梅印,起身道:“知县大人,从此人掌心老茧来看,这明显是个常年执长枪的,而非我华天派的透骨刀。且他后脖颈的黑梅印,刺上去不到一月,此人是假扮我华天弟子行杀人之事!”
陈知县脸色铁青,断断续续道:“许是你……你华天派刚收进门的新弟子也说不定。再者,这盗贼的透骨刀法不是你华天派传授的,天下还有谁能传授?”
沈山水踱了几步,站到潘禾和胡添两位长老面前,笑道道:“透骨刀却为华天派独门刀法,但传盗贼刀法的,许是他派中某些人的私下行为……”
潘禾长老一惊,胡添长老面色一僵。
忽听得几声嘶吼,三个黑衣人双手束缚地被杨定宗差人带了上来,正是君无命。
君无命剩下的三人得知梅落香已死,情绪极为激动。
竹君子对着众人吼道:“谁?是谁杀了我们梅儿!!”
元善一听,偷偷将小身板隐在了师父身后。
松君子一眼认出胡添,再也顾不得给他隐瞒,起身向他撞去。怒道:“胡添长老,你说了,此桩之事并无性命之忧,如今我梅儿却为此事死了,你说!为什么?!”
胡添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道:“几个死畜生,如何赖上我了?!”
刺啦一声,胡添后背衣服被一剑砍破,他震惊地回头,看着手中执着稚羽剑的青雉,眸中烧起怒火。
众人见他后背露出一大片包扎伤口的白布,正是那夜和沈山水等人交手留下的伤口。
“胡添!那夜的黑衣人真的是你?!”纪中行怒吼。
胡添知瞒不住,凛了神,仰头挺胸道:“那伙盗贼却是我所派。而指使我的人,却是你,纪中行!”他看向纪中行。
“你!”纪中行怒不可言。
“长老,你撒谎!”边野等一众弟子愤慨道。
“绕来绕去,还是绕道纪宗主你身上啊?”陈知县笑道。
“这简直不可理喻,我纪中行为何要派盗寇下山掠财杀人?”纪中行满脸气得发颤。
“因为你是叛军逆贼。”从陈知县身后走出一青年。那青年身材高大,但那张脸却十分普通,所以众人此前从未留意他。
“你说什么?”纪中行怒瞪他。
青年笑道:“你华天派私藏二十年前叛军威甲军的余孽,岂非叛军同党?!”
纪中行甩袖,正色道:“华天派世代忠义,从不受这无端的指责!”
“世代忠义?你莫非忘了你们门派前宗主叫什么名字?” 知县老爷呵呵道。
一提及张至简,黎半娘猛地站了起来,不顾文相逢阻拦,站在楼台前,指着下面的陈知县骂道:“老东西,你想说什么?”
听到黎半娘竟然指着知县大人的头顶骂,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那知县大人更是被骂得咿呀道:“那上面的……上面的疯婆娘是谁?来人啊,把她压下来!”
纪中行重重地哼了一声,威严道:“我看谁敢上去!”他的声音虽不大,但气势犹如猛虎做斗,匍匐在地,正待咆哮而出。
“纪中行,你……还说你没有谋逆之心?”那知县大人暗暗退了半步,顶着哆嗦道。
纪中行想起今日的一桩桩一件件,冷喝道:“我华天派何来的叛军余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