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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没少花,矿却是假的。
胡国那边在催货,铸钱厂每天也在消耗铜料,短短几天,石浪和方商就捉襟见肘了。
“南黎,一定是南黎故意下套坑我们。我们缺矿,就立马有人把矿山送到面前来,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石浪气得牙痒痒,转头就去找南黎讨要说法。
“南大人,奎磊跟你是一伙的,铜矿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铸钱厂库房的铜料也在你手里对不对?”
南黎满脸委屈道:“石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官怎么听不明白。”
“南大人,你和奎磊合伙下套,让我花重金买下废山,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坑啊!”
“石大人,本官是请你帮忙下批文好让奎磊能尽早采矿,本官可从来没让你花钱买山。大金律例明确规定朝廷命官不能采矿,本官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石大人该不会是想知法犯法,私自采矿吧?”
一句话,把石浪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忍气吞声地走了。
石浪刚走,南黎就被人麻袋套头了,幸亏屠文及时搭救,南黎这才保住一条老命。
南黎的遭遇传入宫中,皇帝大怒。
南黎奉旨查户部,刚有眉目就被人暗杀,说这跟户部没有瓜葛狗都不信。
早朝时,威曲帝把户部官员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转头又对南黎道:“即日起,拨三百禁卫军贴身保护,并授尔便宜行事之权,继续严查钱法一事,无论查到谁身上,一视同仁,以儆效尤。”
皇上都下旨了,南黎也只能继续查啊!于是转过天来南黎就带着三百禁卫军查封了铸钱厂。
石浪懵逼极了,南黎都收钱了,怎么还要来查他,贪官的职业操守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顾及啊!
“南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查封铸钱厂?”
南黎一脸无辜道:“石大人,本官也是奉旨行事,你若有什么不满,可以去陛下面前说。”
转头又对手下道:“本官奉旨查封铸钱厂。从今天起,厂内人士许进不许出。”
石浪咬牙切齿道:“南大人,你就不怕下官把你行贿受赂的事情抖出来吗?”
南黎笑呵呵道:“你说的是那几箱铜板吧,那些钱已经进内务府了。令妃生辰,户部侍郎石大人献上贺礼,皇上甚为满意,陛下还夸奖了你呢。”
闻言,石浪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心中暗骂南黎无耻,这种溜须拍马只会讨皇上欢心的玩意儿会被贪官圈子鄙夷的。
被困第一天,石浪信心满满,户部人多,肯定有人来捞他。
被困第五天,石浪小心脏七上八下,冒着风险将一张小纸条送了出去,只可惜纸条最后到了南黎手里。
被困第十天,看守的人偶尔窃窃私语,都在说户部尚书胡尚苏被抓了。
被困第十五天,石浪的精神彻底绷不住了,天天在屋子里转圈圈,地板都被磨秃噜皮了。
被困第十六天,南黎让人把石浪绑了摁跪在自己面前。
“石浪,你勾结方商,毁钱炼铜,中饱私囊,该当何罪。”
南黎一拍惊堂木,吓得石浪直接跪倒在地:“下官有罪,可是下官也是听命行事。”
南黎明知故问道:“听谁的命行事?”
“是胡尚苏,是他指使我的……”
石浪一通吧啦,就把自己和胡尚苏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二三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至于方商,他只不过是胡尚苏的一个家奴。
石浪到最后也没供出索全,具体原因南黎没问,也不感兴趣。
审完石浪,南黎转头就找威屈帝汇报工作:“陛下,还需要再查下去吗?”
“朝廷积弊已久,刮骨疗毒虽好,可朝堂经不起这么大的动荡,清厘积弊一事,还得徐徐图之。”
又特么的徐徐图之,狗屁威屈帝,改名憋屈帝得了。
南黎忙活这么久,实在不想继续累死累活,找个机会直接把索全嫩死得了,害死原主的渣子,不能留。
主要是手里有了五千万,已经财富自由,不想上班了。
转过天来,早朝。
“监察院正堂参奏户部尚书胡尚苏,贪赃枉法,利用职务之便,低价购铜高价卖入,所赚差价皆保其私囊,致使国库亏空,百姓负累,实为误国害民,现人证物证皆记录在案,请皇上严惩,以儆贪官。”
胡尚苏早已经下得浑身哆嗦,南黎刚把奏折念完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请求皇上宽恕。
威屈帝把手边的奏折噼里啪啦往胡尚苏头上砸,怒道:“你还有脸求朕宽恕,朕把大金国的家底托付给了你。可你却仗着职务之便,自己吃了个脑满肠肥,让朕的子民们去喝西北风。”
“来人,把胡尚苏给联拉出去,斩立决!”
转头又对其他官员怒吼:“你们都是朕精心挑选的国之栋梁,原指着你们能为朕分忧,可你们地位高了,就比这贪赃受贿,处处打朕的脸。”
闻言,官员齐刷刷跪一地,心口不一地高呼:“臣惶恐,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一天天的就知道喊息怒,你们倒是做几件让联息怒的事情来啊。”
“南黎,联命你把户部这一干乱臣贼子给朕好好查一查,一病一除,绝不姑息。”
“臣领旨。”
又被砍了一条生财之道,索全很生气,下朝后就把南黎给堵在宫门口。
“南大人最近真是深得圣心左右逢源啊。”
“左相大人说话还真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啊,乍一听,还以为是哪个失宠的内监在乱叫。”
索全怒急,上前揪住南黎的脖领子,唾沫横飞怒吼道:“南黎,你好大的胆子。”
南黎捂着鼻子别过头道:“左相,你好大的口气……yue……”
南黎低头假装干呕,顺手将空间里一碗掺了螺蛳粉汤水的榴莲糊糊甩索全身上。
在宽大官袍的遮挡下,愣是没人发现南黎的小动作。
清晰脱俗的气味涌上来,气血上头的索全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真吐。
南黎眼疾手快,一把抓起索全的袖袍挡在身前,把索全喷发出来的彩虹遮挡得严严实实。
脏东西就得赃官自己兜着,别总想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