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南黎稍稍运作一番,王山的名声就臭遍京城。
“明明家里有贤妻美妾,却还要找公公,当根搅屎棍搅粪桶就这么爽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摸搅屎,图的就是一个刺激。”
“就算不爱,也不能伤害啊,故意犯罪导致诛九族,只为报复不理解自己的家人,这种恋爱观我理解不了,个人觉得,这王祭酒就是个变态人渣。”
……
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论犹如当代年轻人的头发一样漫天飞舞。
探究流言蜚语的源头,无异于拿着一根头发去问年轻人:“这根头发是不是你生产出来的。”
碰到这个问题,年轻人大多会挠挠头,挠下来半斤头发的同时顺便一脸茫然地回答:“我从不脱发,你别污蔑我。”
说白了就是死不承认。
无凭无据的东西,根本找不到源头。
牢房虽然建造得相对结实,但也并非密不透风,一丝微风吹过,谣言就传到了王山耳中。
不堪入耳的言论气得王山头顶冒烟,脸色也在怒火的灼烧下难看得仿佛使用过度的抹布。
流言砺骨,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被谣言这把刀子害死。
“狗日的南黎,等老子出了大牢,一定用更离谱的谣言恶心死你。”
王山在牢房里骂骂咧咧,转头南黎就嬉皮笑脸地出现在他面前。
“老王啊!咱俩同朝为官十多年,可你从未接济过本官。如今你死期将至,本官想利用你挣些零钱,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王山满头问号,cpu烧干了也想不明白南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王山被几个狱卒连拖带拽押送到监察院衙门。
衙门口早已经围满了人,王山一出现,不少猥琐的眼神就仿佛一只只勇往直前的毛毛虫粘在他身上,沿着他的衣领和裤腿,向下滑行或向上攀登。
从前,王山的小老弟顶天立地,他也因此气血方刚,经常用这种眼神看大姑娘小媳妇。
可随着年纪的增加,小老弟日渐胆小畏缩,最后干脆装成小蝌蚪退隐毛林,除非王山亲自动手,否则旁人根本找不到。
王山也因此变得清心寡欲,眼睛里再没爬出毛毛虫。
从前看人,王山身心愉悦,现在被人围观,王山只想顺缝钻进牛肚子里躲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南黎还在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诸位,这就是你们一直想一睹真容的王山王祭酒,想近距离参观的请排队,每人一文钱。”
闻言,王山的俩绿豆眼一下子成了乒乓球,他死死瞪着南黎,磨牙凿齿道:“南大人,做人做事,都不可太过分。”
“本官就过分了,你又能怎样呢,有本事你过来打我撒,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南黎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挤眉弄眼,甚至还撅着屁股来回晃悠,那样子真的很欠揍。
王山心口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嗷了一嗓子后就跟突然蹬腿的癞蛤蟆一样朝南黎扑过去。
那凶狠的架势,好似要将南黎这只老天鹅大卸八块,拆解入腹。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天鹅毛,周围衙役就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将他扑倒在地。
见此一幕,南黎张牙舞爪后退数十米,确定王山打不着自己了,这才从一个壮汉的后腰小心翼翼探出老脑袋瓜。
“王山,你一个阶下囚竟然妄图殴打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王山那枯树皮一样的老脸被几个衙役摁在地上摩擦,他努力把眼珠子转向南黎,龇牙咧嘴咒骂道:“南黎,你别得意,等老子翻了身,一定不让你有好果子吃。”
“哦!是吗?”说着,南黎又朝衙役吩咐道:“你们几个,把王山的身子翻过来,本官倒要看看,他翻身后能给本官吃什么果子。”
王山被暴力翻了身,只可惜,他身上半个果子也没有,摆明就是在欺骗南黎纯洁滴感情。
没有果子,南黎心情十分低落,命人给王山套了大狗链子,然后展览继续。
一文钱可近观,两文钱可亵玩,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短短一个钟,王山就被气晕了。
周扒皮南黎不仅没有因此放过他,反倒扯开嗓子大声喊:“诸位,王大人晕倒了,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三文钱就可以包一个时辰,想尝鲜的地快点排队哦。”
南黎几句话,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王山眼睛一凸,诈尸一样弹了起来,怒吼道:“我没有晕,你们别乱来。”
南黎笑嘻嘻道:“没晕正好,继续营业吧。”
王山怒急,各种脏话不要钱一样往南黎耳朵里轰,好似唇枪舌剑能把南黎千刀万剐。
只可惜,南黎脸皮厚如城墙,王山那点嘴炮半点用处都没有。
南黎甚至还低价大酬宾,一文钱就允许观众对王山上下其手。
王山双拳难敌四百手,短短几分钟就被咸猪手折腾得羞愤欲死。
眼看着王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心人南黎急忙开解道:“老王啊!你就别装了,跟李德公公驰骋草原私相授受时,你可爽的很。”
王山心里防线彻底崩塌,怒吼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李德公公,会试考题是从……”
“嗖—噗!”
就在王山的嘴巴即将犯错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他的喉咙,锁死他的话匣子。
王山的身体摇两摇,晃两晃,最后扑通一声栽倒下去,殷红液体流了一地。
变故突生,围观群众哗然,三两分钟就散了个干净。
尼玛,他们只是收钱来猥亵一个糟老头子的乞丐,他们并不想把小命搭进去。
现场空旷后,胆小如鼠的南黎哆哆嗦嗦让衙役上前查看死尸。
衙役检查一番后回复:“大人,射杀王山的箭矢上刻有索府的标识。”
闻言,南黎差点缩到桌子底下,左相权力太大,区区监察院正堂实在得罪不起,只能去小皇帝那里告状。
听完事情始末后,威屈帝大怒!
京城地界,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射杀被审囚犯,这无异于有人在天安门上拉屎。
这是在杀人吗?不!这是在打大金国的脸,打大金皇帝的脸!
虽然知道此事不可能是索全做的,因为正常杀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但威屈帝还是头顶冒火地把索全叫来臭骂了一顿。
索全都被骂得心慌气短,一个劲儿的解释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南黎却道:“科举是朝廷培养人才的手段,也是官员培养党羽的大好机会,
今年的进士会被下派到供销衙门任职,更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拉拢,索相若真有心挣外快,又何必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