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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洮手颤的厉害,他想从许可悔的眼中找到些什么,可是除了寂静,便只剩下寂静。
许可悔与他记忆里的那个瘦弱的少年判若两人,他居然从未怀疑过许可悔对他的感情,是因为身边的人都宠着他吗?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以为许可悔也是喜欢着他的。
许可悔抬起的手指还没有碰触到唐洮的面颊,就被唐洮避开了,他垂下纤长的睫羽,嗤笑:“许可悔你可真混蛋啊……”
许可悔不为自己辩驳,但是他看着这个样子的唐洮,眼中挣扎过后,那一抹松动也归为了平静,“我是想告诉你,我的喜欢并不重要,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你,你不是很喜欢吗?”
唐洮笑得微微耸动肩头,他推开许可悔。
许可悔反手抓住了唐洮的手腕,手指微凉,他压低声音,眸光晦暗不明,“洮洮,我不是只是你的狗吗?你难道希望自己的狗爱上你吗?”
唐洮错愕的看着许可悔,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瓣,他挣脱开许可悔的手,因为没有站稳,差点撞到身后的墙上。
许可悔是私生子,小的时候他虽然向往和唐洮做朋友,但是唐洮身边的所有人都排斥他。
他被压着头做唐洮脚边的一只狗,如果用这样的方法可以靠近唐洮,那么他也认了。
无论现在他在旁人眼中多么的光鲜亮丽,他始终不过就是唐洮的“狗”。
许可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残留着滚烫的温度,他缓缓的走到唐洮的面前,“就算已经离婚了,我也可以像之前一样对你。”
唐洮打开许可悔的手,嗓子刺痛,“不用了,像之前一样欺骗我吗?过两天,我会把团团接过来,许董这么忙,应该也抽不出空来给我照顾狗吧。”
他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现在轮到了许可悔对他施舍了。
团团是他们结婚后,许可悔送他的一只小泰迪。
这狗虽然是许可悔送给他的,但是一人一狗相处的并不怎么愉快,见面就像是敌人一样,有的时候,他来不及喂团团,只能把团团托付给许可悔照顾。
许可悔大多数的时候都会把团团关起来,就算是喂食,许可悔也只是居高临下的站着,将手中的狗粮洒在团团的碗里,似乎蹲下身后就会沾染上他特别讨厌的气味。
团团聪慧也很敏感,它清楚许可悔不喜欢它,它不会去刻意的讨好,相反在有唐洮在场的时候,团团总是会凶许可悔,反正有唐洮护着它,许可悔也不能拿它怎么办。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唐洮是不会让许可悔来照顾团团的,唐洮真的会怀疑哪天许可悔一个不开心就会把团团掐死。
那天唐洮走的太急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想着赶紧从那个让他呼吸不过来的房子逃走,也就没顾得上团团。
许可悔一直注视着唐洮的身影从他的视线内消失,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放到鼻下闻了闻。
小狗的身上总会沾有它主人的气味,就算与主人分别好,它们还是会眷恋这个气味。
许可悔转身走了回去,餐桌上几碟菜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经理就守在一侧,看到许可悔过来了,立马低头哈腰,“许董,按照您的吩咐,这些菜我们都没有动过。”
许可悔没有理睬经理,经理也不尴尬,一个劲的陪着笑脸,像这种“大人物”他见的多了,脾气一个比一个怪,但是只要让他们满意了,他就能拿到不少酬劳,所以他还挺喜欢接待这些人的。
许可悔冰冷的目光在餐具上缓慢的划过,他抬手轻轻的摩挲,声音低沉,“这幅餐具我要了,桌上的菜都倒掉吧,还有……”
他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垫在掌心下才将对面段生用过的杯子拿在手中。
许可悔一松手,杯子与纸巾一同向下掉落,只不过杯子摔成了绚烂的玻璃碎片,而纸巾只是飘落到了许可悔锃亮的皮鞋旁。
“把这幅餐具,给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