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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净修持最有体系的符法便是基础的五行符法,但是他也不是五行皆修,而是专擅火行,所以之前他一直都扔的是火符。
而判断的方法就是将五行的基础符箓都临摹一遍,其中灵气最足的便是擅长那道。
而陈玄因为道武兼修,绛宫之气充沛,对应的也是火行,也是能练阳五雷的资质,只是雷法元净想传也不行,这东西他能用,但是他也是依靠左手中刻着的符箓,并没有真正修持雷法。
本来元净还以为陈玄擅长兵刃,会是金行,倒有些可惜。
因为他手上的庚金玄煞剑符还有两次使用机会,这剑符相比于其他普通的符箓,算得上是灵符,灵性充沛,可以循环使用三次,放在他这个火行手中,发挥不出全部效力。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星的符箓了和神咒,比如金光咒,净天地神咒,六丁神符,六甲神符,但是以陈玄的功力,还无法画出来,元净让他从简单的示警符练起。
另外,就是一个简单的神通,那便是袖里乾坤,陈玄学了之后,感觉自己好像炼成了,但是对着啥收都没用,反而把赤璃给收起来了,看着元净不知道该夸陈玄有天赋呢,还是没天赋呢。
在城外寻了身干净的衣裳换上后,两人再度来到了城下,陈玄没忘昨日的留给陈夺命的画卷,加上左手的骨折还有元净背后的一掌,都需要修养几日。
不过元净先去了昨日陈玄所说的坟坑,超度了一番后,才来到城门。
原本陈玄也是打算超度的,但是他但是不知道寄髓情况,已经处于被感知的状态,只想着尽快单刀赴会,防止生出变故,哪知道这一去,就纠缠到后半夜。
寻了城墙上无人值守的位置,陈玄直接让元净抓紧自己,即使左手骨折未痊愈,仅凭右手,在罡气加持下,也能轻松爬上去。
“真是造孽啊。”元净望着城内的萧瑟落败的景象不禁再度感叹,心中不由活该那群道士被寄髓。
来到长清观,即使陈夺命依着陈玄的话解释完,道观依旧香火鼎盛,人影络绎不绝,反而因为这高风亮节,令道观的威望更上一层楼,看着元净暗自咂舌。
“那个小矮子,有点意思。”忽然,元净指着人群中的陈夺命说道,“此人虽然天生矮小,但是嗓门洪亮,想必肺气要比常人旺盛,算是有些根骨惊奇,若是能觉醒先天神通,说不得会是传说中的哼哈二气。”
“是吗?说来好笑,他现在似乎还以为我是妖怪。”陈玄看着陈夺命笑了笑。
“那你不解释吗?”元净问道。
“一半好玩,一般懒得解释吧,现在可以说透了。”
只是人群中的陈夺命也看见了陈玄,以及身旁的元净,嘴角不由抽了抽,但还是有些哭丧着脸跑了过来,连忙将背上背着的两卷画递给了陈玄。
“这画卷小人那是不敢离身,晚上睡觉都揣着,可不敢有半点马虎。”陈夺命老实说道,暗地里却像是疯狂在说,饶我一命!
“哦?那你给我孝敬些什么呢?”元净忽然故作深沉地开口问道。
“啊?这……”陈夺命两腿一哆嗦,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陈玄,心想,这不能够吧?这妖怪不会把自己卖了吧,自己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值得这般看重。
“道长 你怎么也玩上了?”陈玄伸手将画卷取来,因为长条状,陈玄下意识用了袖里乾坤。
画卷忽然消失,不止陈夺命傻了,陈玄也愣了片刻,而元净打趣道:“得,你这袖里乾坤还挺挑食,还得长条状才行,倒是蛮另类的。”
“倒也不应该吧。”陈玄下意识地对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尝试了一下,但这石头却如顽石般一动不动,陈玄想了想,还是不自取其辱了。
“好了,别怕,我俩都是正常人,我且问你一句,想学道法否?”元净忽然拍了拍陈夺命的肩膀,吓的他有些不轻。
“正常?”陈夺命看了眼陈玄,昨日凶残还历历在目,但是听到道法,他却有些转不过弯来了,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道士?”
“元净道长可比昨日观中被虫子寄生的假道士能比的,他们除了敛财以外,还会些什么?”陈玄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我…要是拒绝会怎么样?”陈夺命有些谨慎的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不怎么样。”元净回答道,“你只是在命运的交叉口短暂躇足观望了一下,选择了答应,你以后死在诡怪手中,或许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但也有可能在你垂暮老矣之时,幻想着那天答应我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你真的不是……”陈夺命闻言沉默了会,他心中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细想,如果这两人真的是妖怪,何必说这些。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回头看了看道观中迷信却又虔诚的人,如果不是昨日遇到陈玄,或许自己还是处于这种状态,便点了点头,说道:“想!”
“善,那就现在找个清净的地方开始吧。”元净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回我家吧?”说完,陈夺命不知为何又有些后悔,总感觉哪里有些不靠谱,但还是带着两人回到了家中。
虽然陈夺命家中距离城东很远,但是瘟疫还是夺走了不少人的性命,附近的邻居一片死寂,唯独陈夺命家中还冒着炊烟,这也算是种难得的幸运了。
之后元净丝毫不墨迹,直接逮着陈夺命开始传法,这下子陈夺命才彻底相信了陈玄真不是妖怪,元净也是真道士,回想到自己曾经那么推崇长清观中长着虫子假道士,心中不禁有些恶寒。
只是教着教着,元净就感觉有些后悔这无心之举,之前应该是被传法给陈玄时的快捷所蒙蔽了双眼,误以为自己很强,这陈夺命虽然看上去骨骼惊奇,但是悟性却令他讲的唾沫都快干了。
不过幸好,休养的两三天也足够了,就是对于陈夺命来说折磨了一些,睡到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比起两个几乎不吃不喝,每日在房顶喝西北风的神仙,陈夺命直感觉心好累。
这段时间,陈玄也尝试了用正阳之气炼目,原本应该是被吸纳入紫府的,但是在他的截取下,直接灌注在双眼。
起初还有些烧灼之感,如直视烈阳,后面在武者强硬的适应下,似乎有了些作用,目光变得锐利了不少,眼中像是蕴有精光,但还未达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