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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拿过来看看。”黄旭也有些懵了,能得到黄玉佩的贵客不说有权有势,家财万贯,但也未曾有这般落魄的。
“是。”伙计拉开房门,双手托着黄玉佩伸到了黄旭跟前。
黄旭拿起黄玉佩,迎着光源,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只见黄玉内部确实有一微小的刻印,纂写着‘心’字。
这门能在玉石内部纂刻的手段是白玉商行,或者说是白家独有的,一向用来当防伪的标志,而‘心’字也代表着这枚黄玉确实出自白萦心。
“的确是大小姐给的。”黄旭将玉佩再度传给上位的二少爷,虽然确定了玉佩的真假,但是黄旭脸色却更奇怪了,黄玉佩虽然贵重,但是商行经营许久,拥有者也不少。
只是这些黄玉佩中也有细微的差距,就是烙印,寻常的客人即使得到了黄玉佩,但上面的烙印也是出自商行,而非个人。
像这种出自个人的黄玉佩,却拥有着特殊的意义,那就是人脉,代表着支持她的人。
而眼下这个紧要关头,白家大房与二房之间的争斗,白萦心第一枚黄玉佩终于送了出去,只是这对象,未免也太寒颤了吧。
“还真是,呵呵。”二少爷接过玉佩,看了一眼,露出了幅不屑的神色,直接丢在了地上,玉佩碎裂开来。
“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冒充黄玉佩了,你说对吧,黄掌柜?”二少爷忽然盯着黄旭,意图再清楚不过,那便是要颠倒黑白,恶了白萦心的人脉。
黄玉佩对于商行来说是重要不假,但是商行可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因为白家大房和二房,拢共分为三派,分别是亲向大房和二房两派,以及少数墙头草中间派。
而二少爷并不是大房一脉,而是二房的嫡长子,大房只有白萦心一个嫡女。
因为白萦心的性别,也引起了大房与二房的争斗,一方面大房讲究祖宗法制,传嫡不传庶,而二房则以女子终于嫁人,不能让商行落入他人手为由,进行明争暗斗。
而二房的理由确实也拉拢了许多商行中的骨干,而他之所以被称为二少爷,也正是因为大房只有一位嫡女。
白萦心一旦死了,大房就断后了,那么商行的继承人就会从大房落到二房,也就是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大房再繁衍出嫡次子,时间也太久了,那时候商行早就是二房的形状了。
而眼下白萦心的人脉,是大房的,跟他二房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要以白玉商行的名声去赶人,虽然看似对外损害了商行的名声,但是对内,则是对大房的一击。
“这…”黄旭有些迟疑了起来,虽然他眼下确实和二房走的近,但是他本质还是个商人。
商人的本质就是待价而沽,说白一点就是墙头草,别看他现在给二少爷端茶倒水的殷勤样子,只要二房失势,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二房踹开。
但眼下,二少爷看似纨绔,却通过摔玉逼得他不得不站队,白萦心给的玉佩摔碎已是事实,但是,到底是二少爷摔的,还是黄旭摔的,这里面可就有说法了。
不管如何,黄旭都很难讨得好,要么站队二房,一同承认玉佩是假,恶了大房,要么被二少爷反手诬陷一手,同样在大房哪讨不到好。
“黄掌柜,我虽然好赌,但也知道,押大小没有同时押的道理,你这么聪明,之前孟家的皮料生意,交给你,我放心!”二少爷拍了拍黄旭的肩膀,打了一棒,自然要恩威并施,甩出一颗蜜枣。
“二少爷所言甚是,呵呵,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面对阳谋,黄旭也只能点头应下。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阿大,去,把人给我赶走!”二少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着房间外的家仆打手。
黄旭望着门扉上走过的人影,不由叹了口气,眼下这些二少爷手底下的恶奴前去赶人,他便再难回头了,但是和孟家做皮草生意……确实暴利啊!
随着几名健壮的家丁走出后堂,手上都拿着长棍,一脸凶相毕露,显然这种事情他们没少干。
看着厅下的陈玄众人,带头的阿大当即横棍,怒喝道:“哪来的穷酸小子,也胆敢冒充贵客,来啊,给我打出去!”
“感觉这反应好老套啊。”元净摸着下颌,看着这一幕,不慌不忙,甚至觉得丝毫新意都没有。
“阿弥陀佛,什么时候你能被打一顿就不老套了。”空涅虽然也觉得,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怼了一下元净。
陈玄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持棍上前的家仆,尝试单纯外放意志震慑他们。
家仆没走几步,凶狠的脸色就不由一僵,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们的喉咙,又像是周遭的空气被抽空,一股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你……”领头的阿大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但是一直蛮横惯了,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头铁的又往前走了几步,这股无形的威压也骤然增大。
扑通一声,阿大就跪倒在地,只是他仍然有些不服气的直视着陈玄的眼睛,但是一盯着眼睛,那股威压也骤然加大,像是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身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身子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肌肤因此而浮起鸡皮疙瘩,汗毛擦过刀锋的感觉,这诡异的真实感令阿大的身体一僵,他甚至有些不敢吞咽唾沫,似乎只要有任何轻微的动作,刀身就会在他脖子上开一道血槽。
阿大眼睛不断的向下瞥着,明明自己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但偏偏就有这么一种感觉,与这种生死相交的感觉僵持了片刻,他就感觉有些心神耗尽,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趴在了地上。
而在阿大身后的家仆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扑通跪下,双手支撑着身子,直到手臂打颤,即使跪下了,这股威压还在不断碾压而来,直到完全趴下为止。
不到片刻,刚刚还是凶相毕露的家仆就一个个的趴在了地上,浑身冷汗直冒,这个时候,厅中其余还站着的伙计大气都不敢喘。
而刚从后厅中走出的伙计看到这一幕,连忙又跑回了后堂。
“不好了,黄掌柜,二少爷,出…出事了!”伙计这次连门都不敲,直接将雅室的门拉开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