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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你和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好绿袖有主见，将她们安顿了下来。”
白萦心见陈玄握笔写字，便也说些没什么营养的家常话。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话可就太奇怪了。
“那她们后面怎么知道你在空若寺？”
陈玄问了一句想也不用想的废话，毕竟白萦心在大殿不能走动，加上街道有巡城兵马司把守，自然是空若寺的僧人去通知的。
同时笔下开始写道：
“画卷如何？”
“你背后的封印怎么样了？”
“我在地下见到了一处奇异的景象，和旁人看的不同，我问空涅看见了什么，他却回了我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是何意？”
白萦心接过话茬，也开始不着边际的说着废话，反正又没人知道她们私底下怎么交流的。
她提笔回道：
“画卷恢复了正常，没有其他变化。”
“我不知道，和以前一样吧。”
唯独在第三个问题时，她犹豫了一些，才写道：
“这一句佛理很深，理解也略有不同，粗浅的就是你看见的事物外表都是虚假不真实的，如果能守住本心，就能不被这些外表迷惑，窥见真实。”
“其中也能引申出个人本性，贪嗔痴之类的说道，但我觉得他可能又是在忽悠人，你不要多想，相信自己看见的就好。”
陈玄看着白萦心给出的解释，若有所思。
按照他的理解，清无和陶先生的描述其实就是所谓的‘迷惑’，有了‘迷惑’，他就看见了那层朱砂雷击木的棺椁。
那如果是这个道理，就说明空涅眼中看见的景象其实也不一样，可是他说了一句一切如常，难道……
他说谎？
可他不是出家人，要守五戒吗？
那如果他没有说谎，难道清无与陶先生描述的那般景象才是错误的？
可空涅又看见了什么呢，一切如常究竟是如什么时候的常？
自己看见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见陈玄陷入沉思，白萦心伸手指着纸上自己写的那行字上。
‘你不要多想。’
陈玄这才回过神来，一边继续说着废话，同时写道：“他忽悠你了？”
白萦心点了点头，将那日早上的对话写出。
其中的重点便是，空涅来自镇魔时期，而陈玄也可能如此，面对自己的提问，空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在含糊其辞。
所以其中的代价，可能是陈玄失去了记忆。
末了，白萦心才将心相封印的事写出，面对这种无解，她笔尖在后面悬了许久，直到笔尖有些发颤，但终究一字也没有落下。
她放下笔，神色平静，只是佯装的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乏困的哼声，说道：
“我有些聊累了，想睡会。”
随后她站起身，结束了这次对话，以及纸上的悄悄话，一脚轻一脚重的缓慢向床榻走去。
陈玄瞥了一眼纸，上面的信息着实令他有些惊讶，但此刻倒不是沉思之时。
挥袖将纸张摄入袖里乾坤中后，他站起身靠近着白萦心，准备将她抱到床上。
“不用啦，我能走。”白萦心摇了摇头，像是想要证明自己，但又像是在刻意疏远陈玄。
曾经她是说过万幸以相逢，谁言有始必有终，所以她很大胆，没有遮掩自己的心思，对陈玄一直都很直白，很少有含蓄。
这段经历，可以是自己从头至尾都是单相思，也可与是短暂的露水姻缘，然后相忘于江湖，她都可以接受。
但唯独不能是以自己的死亡为终点，这太沉重了，而且对动情的人来说很残忍。
所以她宁愿现在绝情一点，将刚刚涌现的苗头掐灭，虽然这对于自己来说，也很残忍，但总好过未来那般。
“听话。”陈玄拽住了白萦心的袖子，布料很软，但她的手却很倔强。
白萦心挣脱着说道：“我不！”
“啪——”
很轻的一掌拍在了她的臀上，马面裙略微生硬的布料也无法遮掩其下的柔软，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也不由僵住，挣脱的手也顿了下来。
这正是白萦心之前戏谑之谈的家法。
一掌如同破碎万古幽冰，将她心中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决绝击碎。
趁着她不动，陈玄趁机伸手穿过她的腋下，然后另一只手顺着柳绿的马面裙，来到了她的膝盖，将她拦腰抱起。
“我肯定不会留没有用的东西。”陈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同时法力微微一震，他不确定这样能不能屏蔽声音，只是一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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