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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人的自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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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找来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时隔多年的兄弟又能重新聚在一起。

当初父亲一气之下将他赶出了村子,事后其实也很懊恼,我见他偷偷派人去寻找过,结果回来村子里的人都没有过阿文的消息。

祭祀伯伯的年纪很大了,是时候挑选一个继任的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阿文其实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以祭司伯伯的脾性老是在纠正他犯的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将阿文当作继任人来培养。

阿文和我抱怨过很多次,看得出来他对祭司伯伯的不满,我几次三番的想要和他解释,每一次都没有真正说出口。

这一走,就是一个十年,十年之后阿文也重新回来,他的样子比以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头发竟也有些许白了。我知道他在外面一定受过了很多委屈。

这次相聚我得和他好好谈谈村里的事情,让他好好放松放松,重拾儿时的友谊。

然而,我想向家人介绍他,他阻止了我,并且把我带到以前那座小山坡上,告诉我他这一次回来的目的。

我听得心乍一下的凉了一半,没想到他流浪在外的许多年竟然在做这些勾当。

他说,离开了村子里之后,就被一帮子匪徒打劫,自己身无分文,自然没办法被劫,于是匪徒将阿文带到牢里关着,试图打断腿让他出去要饭。

阿文吓得找机会连夜逃跑,途中有几次差点被抓到,无意中还失手杀了几个匪徒的兄弟。

那伙人简直恼火,没日没夜的派人找他。

过了很久,阿文竟然误打误撞被另一伙匪徒捉到了,好在这一伙匪徒和之前抢劫他的那一伙人是对立关系。

听阿文说杀了那帮子匪徒几个人,心里痛快,便收了阿文做自己人,让他跟着兄弟们一起“行动”。

我自然知道“行动”代表着什么,他解释说自己顶多只是打打下手,根本没有参与过杀人放火那些烂事。

之后他们打劫了一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几个人,没成想到竟然是伪装的刑警,就这样被人家一锅端。

阿文说好在他自己趁乱逃了出来,要是被抓到肯定就得坐一辈子牢,搞不好还得直接宣判死刑。

说到这儿,他向我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没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愿意去面对警察。

我叹了口气,想起了儿时在小月牙儿山上玩耍时的场景,阿文当时还救过一只小兔子,虽然最后被爹误当成打猎回来的给吃了,他哭了好久,但这足以证明他心地还是善良的。

于是我选择相信了他。

我打算在这里修建一座地窖,凭借着我对地形还有村里事情的把控,我相信这一切是没有问题的。

这段时间来我天天起的很早,对小白和我一岁大的女儿蛮儿撒谎说去晨起散步,其实是去地窖里挖洞,接着又会去矿山和大伙儿一起挖矿,毕竟是靠这个维生的;

晚上,我也会晚一点回去,说哪里哪里的老哥又请喝酒,这样搪塞过去。

我知道我不擅长撒谎。小白真的是很体贴的妻子,虽然脸上一副知道我心里有事的样子,但她没问,她表示一直相信着我。

很快,地窖完工了。我让阿文住在这里,吃喝都会在工作后给他送来,等待着风头一过,阿文就不用再委屈在这里了。

今天,祭司伯伯寿终正寝,活够了一百零八岁去世。他没有家人,我便叫上全村人作为他的家人,给他安葬,让他安安心心的上路。

这也算以往他对我们家百般照顾的答谢吧。

举办完墓村传统的葬礼过后,我拿上饭菜到地窖准备和阿文谈谈这件事,到了地方后,我叫了半天,也没有叫应声。

我寻思着他能到哪儿去?估计是在这里待太久觉得闷,想出去透透气。也罢,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出门的,让他偶尔在村里散散步,回忆回忆也挺好。

于是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再晚了一些将饭菜送去,和他摆一些,村子里的往事。

最近,我来地窖里,常常会闻到一股恶臭,飘忽不定的。

我问阿文,阿文也没有头绪,说是可能哪些村里的野兽死在附近了。我回屋的时候沿路留心看也没瞅见有动物的尸体。

奇了怪了。

第二天我又将刷子、毛巾、被子这些东西送到地窖里去,让阿文偶尔注意一下卫生,不然会滋生细菌,导致得病。

村里只有一个大夫,那大夫也常常在外,不过每个月也都会回来那么几次。

不久后,矿洞那边发生了意外。

我的妻子白氏遭遇那场意外,不幸去世。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我内心却非常伤痛,近几日的心情都很低落。

小白临走前嘱咐蛮儿将一颗白花的种子养活,仅仅两个星期她便将那花给栽死掉,跟着哭了一天。

无奈之下,我耗费一天时间去给蛮儿做了一个小白的泥人,村里就数我的手艺最差,但是小白的泥人我做得却有模有样,大概是她有天之灵在帮助我吧。

想起那双精巧的手,我又不禁流下眼泪。

晚上将泥人交给蛮儿,安慰了几句哄上床睡觉后,我便带上了一壶酒出了门。

来到地窖里,我已经喝的有些醉了,看见阿文又不见人影,心头有些莫名的气。

在地窖等了很久,阿文回来后见我坐在这里,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发声:

“大哥……”

我摆了摆手,让他就在这儿坐下,陪我喝喝酒,阿文应允坐在我旁边,拿着酒杯开始倒酒。

他问:

“大哥,你看起来心情低落啊,今天听到山头那边有大动静,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低着头,脸红彤彤的,一脸醉意的给他讲了矿山的事情。

阿文一听,也有些许同情的安慰我,我一头扎在桌上,就想喝酒,没过多久,带来的酒瓶子都光了。

我依稀记得,之后还借着酒劲儿和阿文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吵了一架。

就这个意外之举,我偶然冲到一个洞里,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吓得我酒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