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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看着贾敏恢复的差不多了,贾母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悔恨。
“夫人,刚刚奴婢给大公子说过了,可是大公子还没有来得及跟史家夫人说起,要奴婢带史家夫人到后院见面的事。
是史家夫人自己祭拜完了后,看到奴婢,脸色就变得特别难看,接着就说家中有急事要回府去,大公子这才送史家夫人出府的。”娟儿心中犹豫了一下,避重就轻的将自己和大公子摘了出来。
贾母听后,心中微微一松,只要还没说出口,那么事情就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她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体面的。
精神有些恍惚的贾母,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娟儿有些异样的神色,而一旁观察的贾敏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若有所思。
上次捡风筝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娟儿和大哥在西花厅角落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亲嘴呢,就跟话本里写的一样。
娟儿被小姐异样的眼神,被看得有些心慌,急忙偏过头去。
……
西城区偏北的区域,坐落着吏部尚书王大人的府邸,而此刻,王穆的书房中,气氛显得很是有些沉闷。在坐的门下省赵佑、侍中康德宏、户部尚书颜庄、以及坐在主位的东道主王穆,心情都有些沉重。
赵佑看着众人,开口道:“今儿中午的时候,陛下给镇国公府下了一道圣旨,你们都说说,这是怎么个意思。”说完后,指了指天。
颜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看的王穆,毕竟今天他是在帮自己说话的时候,被对方给牵进去的,自己这个当事人反而没什么事。
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毕竟在官场上,只要是在明面上,对方铁了心要搞你,你躲都躲不掉,更别说皇帝还下来拉偏架。
不过不管怎么讲,自己都得承这个情,于是急忙接过大家都不愿意说的话,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陛下从一开始就打算借着靖安亲王的事,清理镇国公在军中的势力,顺带着打压四王八公一系。不然右路军的主帅,怎么可能让一个有疾的人来担任。
这次是老国公及时服软,这才没有背上保护不力的罪责。要不然就凭主帅的死,就能去他半条命,更别说这个主帅,同时还是亲王之尊。”
见几人都缄口不言,颜庄只得接着说道:“现在镇国公的事,算是解决了,那么接下来朝廷最要紧的,就是立储的事,如今陛下明显是在打压我们,难不成陛下想立其他皇子,入主东宫?”
说完后,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可以抛砖引玉,让其他人说说,看看谁站出来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的发生的事太出奇了,大家伙就像是硬生生的,让人迎头一棒打在脑门上,被打的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默了半晌,对上王穆的冷漠的神色,赵佑有些心虚的偏了偏身子,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听说钦天监挑了个好日子,皇后娘娘下个月八号就要搬进坤宁宫了。”
“哼~”王穆端起茶杯,冷哼了一声,也不喝茶,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心中一叹,继而起身拱了拱手,转身出了书房。
唯有走在最后的颜庄,顿了一下脚步,面色诚恳的道:“仲夏兄,来日方长啊!”
“有劳闰玉贤弟了。”说完,直接转过身,察觉到身后关门声后,王穆方才落寞的长叹了一口气。
想了半晌,看着一旁的灯罩中的烛火忽明忽暗,王穆感慨道:“这火只要一出现,就得时不时得给它添油。不然它就会燃烧殆尽,自取灭亡,要么就得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去点亮它,这样就不会有得陇望蜀的欲望,这就跟做官一样啊!”
默了片刻,王穆自嘲了一声,来到书桌前,拿过一本空白的奏折铺开,边磨着墨,边打着腹稿,待上好的徽墨研磨好后,王穆将镇纸放好,提笔写道:
“吏部尚书,臣王穆,谨奏。臣本扬州一数次落榜的举人。幸得苍天赐臣于恩惠,使臣与陛下在扬州不期而遇,相谈甚欢,得见天颜,本已是邀天之幸。
蒙陛下恩典,不以臣卑鄙,赐臣以进士出身,时至今日,已官至正二品大员,吏部尚书之职。
然,臣却辜负陛下皇恩,用人不当,加之不能体察上意,臣,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孽之一二。
唯愿陛下能念在臣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能稍加宽宥臣的幼子,臣俯首叩拜,恭听圣裁。”
王穆仔细斟酌了一番,希望陛下能看在这封动之以情,晓之以忠的折子上,能给自己一个比较体面的退场。
能够让自己的退休生活,过得舒服体面一些,多多少少也能挽回几分面子,不至于走得时候,太过落魄,至于卷土重来,那就基本上不用想了。
陛下虽然身子时不时的,旧伤就发作了,但是陛下毕竟正值壮年,看这样子活个二十年问题不大,反正比自己长久。
所以说,将来太子登基后,要是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老头子,曾因为支持他,而被罢官夺职的话,那就派人来自己坟头上烧几柱清香就好了。
这么一想,王穆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或许这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许多事情,要是不站出来看的话,是看不清的。
……
次日一早,永和宫中传来一片欢声笑语,只听得一道娇媚的声音,“今儿个我来的时候,见雪下得小了些,姐姐,不如我们去堆雪人如何。”
坐在榻上刺绣的德妃,伸手轻点了安贵人的额头一下,笑道:“你这一天上蹿下跳的,哪里有个主子的样子,也不怕被宫女们瞧了笑话去。”
安贵人左手抱着德妃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右手拿过一旁案几上的糕点,眼珠一转,撒娇道:“姐姐,这宫中好生无趣,每天除了刺绣,还是刺绣。”说完,轻咬了一口糕点,滋滋有味的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