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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到底是不治走了。
众人牵挂的心情过度向沉重。
郭敖站在停尸间的门口，隔着门上窄窄的窗户看着那一团包裹着尸体的蓝布袋！几个小时前还活灵活现的一个人，嚷嚷着要喝五十元一碗的羊肉汤，现在却像个木刻儿一样一动也不会不动了。
张警官今年三十三岁还没有结婚，父亲和母亲顶着灰白掺杂的头发出现在停尸间门口的时候，老两口都不敢相信那里躺着的是自己身强体壮的儿子。老父亲颤巍巍的双手将那尸袋拉链拉开一点，看到满脸血渍的儿子安静地躺在那里，一时间悲恸无语，这一辈子饱经沧桑却不抵这瞬间的难以言喻。
郭敖清晰地看到老父亲那颤抖的嘴唇哽咽着说不出话，他浑浊的眼睛盯着自己安静的儿子，此刻他一定觉得陌生，觉得这世间难为情，觉得这像是一场没做醒的梦。
老母亲嚎啕一声哭出了声，郭敖赶紧上前扶住她疲软的身体；这一刻那尸体和停尸间的氛围似乎也没那么恐怖了，就像是他在村里见过的所有成年人一样，他们抬尸体扛棺材，象征着从幼小到青壮的成长。
小赵警官和派出所其他人也都赶来了，几个法医技术的同事带来了工具，要帮张警官走完最后的体面；小赵警官就和几位女同事要把张警官的父母拉到旁边休息，那老父亲却摆摆手，“涛儿连生死都置之度外，我们也不能拖了他的后腿，我跟你们一起动手，让人民英雄体面地离开。”
小赵警官从郭敖手中接过张警官的母亲，郭敖就从停尸间走了出来，他昂头通过上方高窄的窗户看到外边冥蓝色的天空，这大概是天亮前最后一抹昏暗了。
他踱着步子从医院里走出来，浑身只觉得乏累，他忘了自己没穿外套，因为风已经把手和脸吹得麻木！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没有哪里可以去，他就像是人间多余一样在街上晃荡。
勤劳地人们已经开始赶早市，包子店胡辣汤店汤粉店已经在夜色中开业，再等一会满街的清洁工就也该起床了……他们维持着这座城市最早的活力。
郭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左朝歌打来的。
郭敖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僵硬了，才恍然觉得有一股寒意笼罩在身上，于是钻进一家胡辣汤店要了些吃食。
“郭敖，你没事吧；听说有人要害你，我就等不到天亮给你打电话了！”左朝歌在电话里那头急切地问到。
“我没事，闻队长他们一直保护着我……”郭敖的声音哽咽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左朝歌着急地问到。
郭敖就稳定了情绪，把这些天的事情统统给左朝歌说了。
左朝歌听完后在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着，经历过生死的他自诩看淡这一切了，但听到好兄弟被人迫害警察奋勇献身的事情，他的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温热了。
“郭敖，你在国内一切都要小心，我会让崔澜安排人保护你的，至于闻队长他们的事我感到非常惋惜……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极有可能还是跟蔡秦楚的消失有关，这个吴追也大概率又是一个被李利用的大学生；他们能利用一个大学生就能利用更多的大学生，希望崔澜和闻队长他们这一次能查出点线索来！”左朝歌在电话那头安慰着郭敖。
“朝歌，我倒不希望会查出来跟蔡秦楚有什么关联，因为上边不让闻队长查这件案子，受伤和死去的人民警察也都是闻队长直接调动的，如果查出来有联系，他们不仅没有立功还会因擅自行动被处分……”
“郭敖，这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不要想这么多，你应该知道崔澜是闻队长带出来的徒弟，他不会放任闻队长不管的；其实崔澜一早就劝过那位闻队长，只是闻队长的性格并不听劝，这件案子我侧面问过左老爷子，他说这里边应该是有跨国合作，所以并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可以接触的，我已经让左老爷子的朋友帮着打听了，看能不能再问出点线索吧。”左朝歌给郭敖提醒到。
“找个，不管是什么跨国合作，现在已经出人命了，之前是你在美国被害，现在是有人要害我，难道为了所谓的跨国合作就可以随意践踏法律吗？”郭敖忿忿不平地语气充满无法理解的态度。
“我们都太普通了，国家缺一个你或者我吗？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这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肯定伤害我们的行肯定不是组织授意；崔澜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他们是直通首都的机构，他们阻拦闻队长调查这件事一定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算了朝歌不说这些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情绪思考，我就是觉得不值，一个大学生被利用了，几个人民警察死的死伤的伤……我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就像是拍电影一样，把离谱照进现实了。”郭敖喝了一口汤，一缕暖意就顺着身体脉络传向各个神经末梢。
“不想这么多了郭敖保护好自己；说起来也怪我把你拉进来，你说穿越失败就失败吧，你踏踏实实过日子也行啊，我太高估自己了，太高估钱的能力了，现在把你也拉下水了。“左朝歌语气幽怨地说到。
“说这是什么话……你最近怎么样了，美国的事情进展还顺利吗？”郭敖错开这沉重的话题。
“还行吧，钱是一笔一笔投进去，最近都引起组织注意了，我这种行为跟卖国也没啥区别了，国内赚的钱国外花，听起来都不像那回事；所以近期我打算在国内推几个赛道的上市公司，套一波华尔街的钱，后期就算是投资打水漂了我也不心疼……呵呵呵。”左朝歌像是在跟郭敖开玩笑。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想做的事最终都能做成。你研究的穿越技术呢，有什么进展吗？”
“别提了，卫星资源可不是那么好整备的，现在他们重新弄了个计划要往环球发射20000颗卫星……这得多少钱啊我又不是大傻子，我就要求他们利用有限的资源操作试验给我看看，拿数据说话，看这个方向到底有没有问题；最近一帮人就天天搁那加班呢，他们加班我就在办公室吃火锅，看谁耗得过谁~哎对了郭敖，我刚听你说瘦高个保安的病，你可得注意点，据说跨国合作里有病毒实验项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实验可都是战备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