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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我？”郭敖瞪着眼睛看着崔局长，像是在看一个外来物种。
“我记得你曾跟我说，左朝歌去美国是追求医疗重生的实验技术，可是依我掌握的情况，他好像是在做穿越技术研发；你是否早就知道？”崔澜不再跟郭敖兜圈子，他犀利地眼神看着郭敖，表达出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郭敖依然瞪着眼睛看着崔局长，但他的脑子里有些凌乱，穿越这个事本身不值得遮掩，但当时自己确实对崔澜撒谎了。
“一开始是重生技术，后来就成了穿越技术，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穿越技术，只不过他们的叫法不一样罢了。”
“蔡秦楚跟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崔局长的目光聚在郭敖的眉宇之间。
“没有什么关系，今年九月我因为有病先认识她，然后左朝歌跟着我认识她。”
“蔡秦楚是间谍，她本来就应该生活得小心翼翼，遇到你们之后却快速跟你们成了朋友……我这样怀疑不算是没有依据吧！”
“……”郭敖一时语塞，目光慢慢落在远处的广场上，难道自己被蔡秦楚利用了？
“2012年的时候，我还在城北派出所当干事，那一年霓州大学有一名学生许杨，他被学校保送中科院，但在去中科院报到的前一个月，被我送进了霓州最高检！后来我时常在想，如果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会不会改过，毕竟他年轻又是优秀的知识分子……”崔局长看着一辆警车停在楼下，几个换班的警察从车里走下来。
“你怀疑我被腐蚀成为间谍了？”郭敖也低头看着那几个警察。
“许杨老家是霓州最穷的一个县，他父亲母亲40岁老来得子，你可能不知道山里人衰老地很快，我见到老两口以后，就后悔把他送进去了！县长的电话打到我们所里，说十年就出了这么一个状元，能不能法外开恩。我就去了解许杨的生活和为人，他是个合格的状元，品行端正生活节俭，他当间谍三年也只拿到五万元左右；他每个月生活费才300元，其他的钱都给了家里和村里……那段时间我真的怀疑自己了，就为了所谓的业绩抓到了这样的一个间谍，他能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呢？”崔澜扭头看着郭敖。
郭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地与崔局长对望一眼，仿佛触电般快速地挪开自己的视线。
“蔡秦楚这样的人才能留在你们学校附属医院，一方面是你们医院薪资待遇比较好，另一方面蔡秦楚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她有回报社会的想法；我问过卫生局的领导，你们学校附属医院这些年在针对本土心脑血管及肠胃病的治疗上有很大的突破，这一切都源于蔡秦楚不断更新实验数据得来的成果！所以我一直没我动她，她发出去的数据可以被当做间谍案立案，也可以被当做世卫组织的学术研究交流。”崔澜的目光中多了些柔情，仿佛在说起一件还算美好的事情。
但郭敖并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毕竟十分钟前他还一脸严肃地仇视自己。
“但是她背后的组织为了保护她，培养了很多个常威这样的傀儡，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们都是穷人家走出来的孩子，穷人家培养一个优秀的大学生很不容易，可就是这样优秀的大学生总是被他们嗅到机会腐蚀掉！闻队长恨这样的行为，我也恨，可是间谍是抓不完的，有些间谍还因为高层的某些交易被保护起来……这个社会很复杂，我们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而已！”崔澜看着郭敖的眼睛，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崔局长，你说的这些我都听进去了，但我真不是间谍，我跟蔡秦楚也没有更多的联系，我也没有掌握什么秘密，更不知道吴追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伤害我！至于你说的每一个重要的环节都有我，我只能说闻队长他们对这个案件很被动，他们几乎查不到什么东西，我记得闻队长曾说过，很多资源他也没有权限调动；所以当我给他提供线索之后，他只能顺着我的线索查下去……你怀疑我我可以理解，我再有什么线索也还会找你们的！”郭敖目光坚毅地看着崔局长，心里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
“好的，先这么说吧，这段时间我会把其他事情放一放，专注这个案子做个了结！”崔局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打算离开了。
“崔局长，永金·宇宙星三十三楼那个加拿大实验室，有问题吗？”郭敖追着问了一句。
“有，但也有阻力，希望吴追能把他们拉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