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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倒是逗笑了姜执月。
“姨娘,您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寻氏指着姜执月,立刻向老太太告状:“老太太您瞅瞅,大姑娘这个轻狂样子!”
说话间,靖远侯也进了屋子,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执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的,自然是姜执婉往后再不能生育的事。
“母亲匆匆唤儿子过来,所谓何事?”
老太太对着姜执月呸了一声,拐杖敲着地:“你这个好姑娘,不知廉耻,竟然和市井小人勾搭在一起,还暗结珠胎!”
“什么?!”靖远侯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恨不得打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看着这些人双标的样子,姜执月一脸不屑。
姜执婉不也是未婚先孕,那个时候嘴里怎么不嚷嚷着家门不幸?
“父亲息怒,先不论真假,不知二妹妹有孕时,父亲和祖母也这样动怒?”
“那怎么能一样?婉儿可是怀的太子的孩子,你呢?一个市井小人就将你的魂魄勾进去,倘若昭懿太子还在,你是不是就要红杏出墙?”寻氏往姜执月头上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来人!”靖远侯刚要发话,就听一声——
“慢着!”
姜执月回头一看,是太后身边的女官甘梅。
这救兵,自然是她找来的。
绿竹会轻功,脚程快,这还没到半个时辰呢,甘姑姑就到了府上。
“婢子见过老夫人,侯爷。”
甘姑姑是太后身边的正一品宫令,曾代掌过风印,深宫最为磨砺人,此刻她周身散发着典雅骇人的气质不是假的。
就连见惯了大世面的老太太,都忍不住的哆嗦一下。
“原来是甘姑姑,来人,快给甘姑姑上茶。”
甘姑姑用手一挡,示意不必了。
“今日婢子前来,只有一事,那就是来通知诸位——”她目光最后落在靖远侯身上,从容的让人挑不出错处,顿了一顿,继续道:“太后娘娘有令,要接靖远侯府的大姑娘进宫小住些时日。”
进宫小住?
这倒是姜执月意想不到的。
虽然她每年都会进宫陪着太后和皇后说话几日,但这会还不到那个时候。
“方才听这位女医说,大姑娘有孕了?”
女医硬着头皮说了一声是。
“正巧,婢子学过十年的医术,有没有孕,一探便知。”甘姑姑伸出手来,刚想搭上姜执月的脉,就听见姜执月哭着说道:“姑姑要为月儿做主!”
寻氏脸色一变,不过知道有豌丹在此,立刻平静下来,一副看戏的样子看向了甘姑姑。
只是,情况好似不太一样。
甘姑姑眸光一凌,冷冰冰的看向寻氏,如同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让寻氏脸有些火辣辣的疼。
“哪个胆大的造谣?哦,是你!”甘姑姑指着女医,那女医吓得立刻跪下,马上就说道:“姑姑息怒!是……是姨娘命令我这样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要中了豌丹的人,一刻钟就能查出喜脉,怎么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豌丹是假的?
寻氏赶忙跪下,她语无伦次,脑子里想着找补,嘴里慌慌张张:“这……妾……”
“妾也是听张大麻子来哭诉,说是想和大姑娘私奔,也是大麻子说大姑娘有孕了……妾不想大姑娘被麻子糟践,暗自了结了那人的性命,这才来禀告老太太和侯爷的。”
姜执月将头埋在甘姑姑的肩膀上小声啜泣,委屈的说道:“姨娘不信家人,反倒是信了外头的野人!姑姑,请您告诉太后一声,就说月儿不孝,还望她老人家从今往后平安,月儿会在天上为太后祷告。”
说着,就要触柱子。
甘姑姑嘴里喊着好孩子,一边指着寻氏说道:“一个为非作歹的妾室,竟敢如此大胆!念你是未来太子妃生母,今日就饶你一命。老太太,婢子要代太后赏她十大板,您是否同意?”
老太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张了张嘴:“同……意。”
寻氏很快就被拉到了院子里,一下又一下的嚎叫声如雷贯耳,直到打了第九下,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喜珠急忙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寻姨娘下红了!”
靖远侯蹭的一声站起来,老太太嘴里喊着造孽啊,被喜珠扶着,就要到院子里去。
姜执月冷笑一声,从甘姑姑怀里跳出来,扶着甘姑姑也来到了院子里。
寻氏两腿间鲜血淋漓,她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侯爷,咱们的孩子……”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抬姨娘回房!请太医!保胎!”
侯府如今就一个男丁,便是谢氏所生的姜挽星,他文盲一个不识大字,早就被当做废柴放弃了。
靖远侯就是盼着再得一个儿子,又顾及着寻氏的想法暂时没有纳妾,不成想事情竟然这么巧,偏偏寻氏这个时候有孕了!
姜执月假装被吓得连连后退,拽住甘姑姑的袖子着急说道:“姑姑!姑姑!都是月儿罪该万死!”
老太太一看自己盼了这么长时间的孙子就这样没有了,想要骂甘姑姑却又不敢,只能指桑骂槐的拄着拐杖躺在地上闹腾:“哎呦!我不活了!”
靖远侯阴沉着脸,指着地上的血迹,对上了甘姑姑:“姑姑这般惩罚,让本侯丢了个孩子,姑姑该当何罪?”
“姑姑,姨娘有孕我们都不知道……”姜执月火上浇油,瞧着地上的老太太还有怒气冲冲的祖母,哭唧唧的说道:“都是月儿的错……”
甘姑姑直对上靖远侯的眼睛,“天子犯法尚且和庶民同罪,如今你府上的姨娘挑起事端,这是罪一。有了身孕隐瞒府上,这是罪二。就算侯爷想要去紫宸殿禀告圣上,婢子也是不怕的。”
“来人!”
含珠上前一步。
“给大姑娘收拾行装,接上侯夫人,咱们去慈仁宫宫。”
“是。”
甘姑姑拉着姜执月,堂而皇之的出了福安堂,路过那一滩血迹,嫌恶的捂了捂鼻子。
她丢下一句话:“若是侯爷觉得有损失,婢子回去就禀告圣上,往侯府赏赐两个身家清白好生养的良妾便是了,难不成侯爷还要宠妾灭妻?”
一顶顶帽子砸到靖远侯头上,他不敢吱声只能受着,否则到了皇上面前,根本轮不到有他开口机会。
况且如今宫里还有个向着姜执月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