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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你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有没有啥境界呀？”
二爷打了个饱嗝，看了一眼周凡的酒碗，鄙夷的撇了一眼：“把你的酒喝完再跟我说话！”
周凡顿时苦笑一声，连忙一饮而尽，开口说道：“跟我说说呗！”
“你想要啥境界？”
“比如说明劲暗劲化境之类的？
或者内功啊啥的，就跟那种后天，先天，宗师啊啥的！”
二爷顿时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开口说道：“明劲暗劲化境虽然有，可那都是练出来的，只是劲力的不同表达方式而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花花道道！
先天后天，反正我是不知道，你要是到武当山上问一问，或许有那养气延年的法子！”
周凡顿时不敢置信，晃了晃脑袋，又给二爷爷的酒碗满上，开口说道：“那你们当年，这咋列出来的排名啊！
就比如说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那种！”
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开口说道：“你想啥呢？天下第一，叫这个名号，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能有人在一个领域称雄，就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我们当初可没有这种心思，打仗不停的打仗，再大的名号，又有什么用？”
周凡愣了愣神，不过老爷子摇了摇头，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丢进口中，眼中轻轻一撇周凡，暗笑着开口说道。
“不过，要你说的那种境界，倒也不是，真的没有！
我们练的都是古武，学的都是杀人的招数，你看的那些电视，像他们那样打来打去，早就不知道死了800回！”
“那您跟我说说呗！说说您那时候的武林！”周凡眼睛一亮，连忙开口说道。
老爷子瞥了瞥酒碗，周凡连忙倒酒，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倒是有南拳北腿，狂刀快剑，这些花哨的称呼！
至于境界吗？练武练的是功。
修的是肉身气血力量，就得不断的练，不断的打熬。
气血如同洪炉，如狼烟滚滚，可在严寒暴雪之下，仅凭自身气血使方圆一米之内，冰雪消融。
到筋骨齐鸣，五脏如神，伸手一握，能使空气如同闷雷般炸响，一掌拍出单凭劲风震碎人体五脏六腑，这算是第二个境界！
至于第三个境界嘛……”
周凡瞪大着眼睛，见老爷子停了下来，连忙开口问道：“接下来呢？”
老爷子砸了砸嘴，周凡瞬间了然，然后连忙倒酒，老爷子又灌了一碗，然后才继续说了起来。
“第三个境界就不一样，那就是势如破竹，修炼的是武道之势，武道之神，等于跨入世界的另一个层次。
世间少有，有人以刀入神，刀法狂烈如火，有人以剑入神，剑气能够将白云一分为二。
不过，这个层次一般很少有人能够达得到，因为光练是练不出来的，得去战斗，横扫一地，以武入道！”
周凡瞪大眼睛，仔细品味了一下，端起酒碗，轻轻碰了一碗，也见二爷喝的痛快，这才开口问道：“那，怎么看得出来呢？
武道层次是武道层次，可就没啥个划分吗？总不能别人说啥就是啥吧！”
“这还要有啥划分？见面就打，打出名气了，别人不就知道了！
厉害的活着，弱小的躺着，一眼不就看出来了！”
周凡仰头望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能开口说道：“都是这么粗暴的吗？”
老爷子喝了口酒，然后这才开口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划分，我们练的古武，就是古战场杀伐之术！
古代的时候其实有过描述，也有个境界划分，那就是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万人敌！”
周凡愣了愣，只觉得这般名字，知乎好一番粗暴，不由得砸了砸嘴，小声啼咕了一句：“那我应该就是百人敌了！”
老头耳聪目明，斜着眼看了一眼周凡，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将酒水都喷了出来，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二爷，你笑啥？”
“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就只是单单普通的一个打十个？”
周凡挑了挑眉：“难道不是？”
“什么叫古战场杀法之术，敌人与敌人的衡量单位是不一样的！
你到幼儿园里打一百个，就是百人敌了？
人家的计量标准，那是在战场上身披重甲纵横无数，披甲持锐，组成军阵的十人敌！
有没有兵器盔甲，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二爷似乎有些感慨，略微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看你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的机缘，体质倒是壮了不少，就敢小看天下人了！”
周凡顿时一愣，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你能看得出来，我的身体变强了？”
二爷不屑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我只是老了，又没瞎！
行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真当二爷爷老糊涂了！”
周凡顿时嘿嘿一笑，然后开口说道：“那您老现在是什么境界？”
二爷爷端起酒碗的手抖了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开口说道：“换个问题！”
周凡瞬间被噎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开口问道：“二爷爷，你有没有感觉这个世界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二爷爷挑了挑眉，斜眼看了一眼周凡，然后开口说道：“啥？”
“就是灵气啊！”
二爷爷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灵气！这个名字倒挺适合的！”
“您知道？”
二爷爷看了一眼周凡，然后鼻子猛的一吸，桌子刹那间挥之一晃，周凡连忙伸手按了下去，你觉得周围的空间，空气瞬间消失不见。
精神力感知之下，竟然笼罩了方圆数米，过了一会儿，周围的空气才涌了过来。
二爷爷猛的吐出一口气，一缕白色气雾瞬间从口中吐出，砸在地面之上，炸出了一个小坑。
“是多了点什么？20多年前，还没这么浓郁，要不是多了这些，老头子早就死了！”
周凡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您是说20多年前，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该不会与自己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