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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铮!你嘴太臭了,”赵亦岑护犊子,“你今天出门没漱口吗?”
他嫌弃捂住口鼻,离六皇子三米远。
赵铮脸黑如墨,差点没被气死:“我说的是实话,九弟若是觉得当哥哥的说错了,你倒是让三哥现场表演一个,也让大家伙开开眼!”
“哈哈,不错不错,三哥不若给大家露一手,也让弟弟们长长见识!”
说话的是七皇子赵旬,跟六皇子赵赵铮是双胞胎兄弟,平日里很受皇帝喜爱,因此,甭管谁,都给他们两分面子。
而三皇子赵亦川虽然是萧贵妃的儿子,但萧贵妃自己都疯疯癫癫,住在冷宫,别说助力,压根就是赵亦川身后的拖油瓶。
因为萧贵妃,对赵亦川也只是平平。
赵亦岑气狠了,今天宫中设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三哥要是不应战,日后名声只会更难听。
他准备帮赵亦川应战,冷着脸道:“三哥……”
“不是要比赛投壶,我应了。”赵亦川眉目浅淡,对比起来势汹汹的兄弟二人,仿佛胜券在握,压根没把两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七皇子认为赵亦川在逞强,哼道:“三哥好本事,大家可要看清楚了!”
……
进宫之后,沈丞相前往朝臣那边赴宴,小楚氏则带着沈思黎和沈今安往命妇家眷这边走去。
宫女们手捧托盘,穿着淡粉色宫女装鱼贯而入,走路速度不慢,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可见规矩学得有多好。
宫门口两侧站着几个守门太监,面白无须,神情冷肃,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脂粉香。
沈今安不由得想到了现代人对太监擦脂抹粉的猜想,说是为了掩盖太监身上的尿骚味,也不知是真是假。
“别到处瞎看!”沈思黎生怕沈今安得罪了贵人,压低声音拉了下沈今安的袖子。
幸好衣袖宽大,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不妥。
沈今安不再看了,听说太监记仇,她还是老实点。
“哟,沈夫人,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在等你呢。”一个穿着宝蓝色褙子并褚色长裙的妇人打趣道。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鹅黄色珍珠裙的少女,容貌清丽,看见沈思黎来了,眉眼带笑。
小楚氏明显跟来人交好,快步上前,手握在一处:“杨夫人就会打趣我,我这不是到了,来,这是我家大女儿,今安还不快见过杨夫人。”
杨夫人挑剔看了沈今安两眼,嘴里道:“原来这就是你家大姑娘,啧啧~身子骨还是瘦弱了些,你倒是舍得,今安这身行头不便宜吧,比思黎看上去富贵多了。”
在楚婉宁的宣扬下,沈家刚回来的大小姐沈今安挥霍无度,光买衣服首饰就花了两万两银子。
因此,在杨夫人话刚落音,四面八方的目光齐齐聚在沈今安身上。
一看之下,大失所望,漂亮是漂亮,很有几分楚玥当年的风范,就是身子骨确实不咋样,好似风一来就能把人吹走。
着实不是媳妇儿的好人选。
沈今安一照面就知道杨夫人是替小楚氏出头,合着,小楚氏还想作妖,真是记吃不记打!
她刚要反击开口,迎面走来一个俏丽少女,她穿着绛红色百宝裙,领口上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少女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客气:“杨夫人好歹也是四品诰命,眼睛老盯着一个小姑娘干什么?还是说杨大人已经连妻女都养不起了,非得盯着人家的行头说三道四。”
杨夫人暗道晦气,来人正是靖远伯府的小姐季芙蕖,出了名的直性子,说难听点就是没脑子。
杨曼柔跟季芙蕖一直不对盘,当即刺回去:“季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今天是宫宴,可不是季小姐的后花园,说什么之前,还是仔细掂量掂量。”
季芙蕖才不怕杨曼柔,杨曼柔惯会装腔作势,好像整个上京除了她,其余人都是庸脂俗粉。
就她一人超凡脱俗!
“我对今安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听说那边在投壶呢。”季芙蕖懒得搭理杨曼柔等人,对沈今安发起邀请。
小楚氏心中一转,已经有了决断,笑着道:“小姑娘陪着我们确实无趣,你们都去玩吧,宴会开始前回来就行。”
她估摸着皇子世家子弟都在那边,若是能遇见太子更好,她敢打赌,太子见了人之后,一定会选择思黎。
毕竟沈今安看上去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沈今安倒是挺喜欢季芙蕖的,性子对她胃口,她上前道:“我第一次参加宫中宴会,麻烦季姑娘了。”
季芙蕖摆摆手:“叫我季姑娘太见外了,叫我芙蕖就行。”
一行姑娘往御花园走去,一个个正是花朵般的年纪,别说,还真有几分争相斗艳的意思。
如果不是有人非要倒胃口的话,一切都是很开心的。
“哼~有些人啊还以为别人是对她好呢,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还洋洋得意呢。”沈思黎见不得沈今安好过,尤其是季芙蕖上赶着讨好沈今安,更是让她不爽。
沈今安不上当,她笑:“沈思黎,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嘛?像个深闺怨妇。”
沈思黎气急:“你以为季芙蕖是对你好,她不过是想借你巴结上遇表哥!”
楚雄的儿子楚遇少年英才,继承了父亲的勇武,是上京城有名的好儿郎,是贵妇人们心中的乘龙快婿。
季芙蕖喜欢楚遇几乎是整个上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偏偏楚遇不喜欢季芙蕖。
杨曼柔好似为了沈今安好一般,柔柔道:“沈大小姐,思黎也是为你好,你刚回上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季芙蕖丝毫不惧:“我喜欢楚遇是我的事儿,杨曼柔,你就只会这点小把戏?躲在沈思黎背后你还挺有成就感。”
沈今安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握着季芙蕖的手甜笑:“你们两一口一个为我好的,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芙蕖,咱们走,我还以为上京城里的大家小姐多知书达理呢,结果还不如村口的老妇。”
沈思黎恨恨:“你拿我跟长舌妇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