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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含章笑了, 她笑得声音很低，乍一听像是猫儿喘气的声音。
换做往常她肯定会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可如今对上姚不济, 她不能这么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莫含章轻咳起来：“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错了，我错在相信一个不愿斩露身世别有用心的人。”
姚不济摇头，他犹豫地伸手想要抓住莫含章，还没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他害怕了，他怕莫含章再次推开他。
“事实上,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莫含章冷笑，她侧过头闭上眼睛冷冷道：“你走吧。”
夏天雷雨后的房子里潮湿闷热, 窗外几株爬上房檐的葡萄藤弯弯曲曲的垂下须子，透过光碧绿的沁人心脾。
室内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不可闻。
过了许久姚不济再次开口, 他卑微的恳切道：“不要不要赶我走。”
他本身就生的身形高大修长, 缩在床边都已经够可怜的了，更可怜的是他还要用贫瘠的语言苦苦哀求。
这让莫含章很是想不通，原主究竟有何能耐让姚不济死心塌地、死皮赖脸、不计得失的留下？
她微微侧目, 心中罕见的生起了疑惑，世人执着一件事情, 抛开表面最后追逐的无非名和利, 姚不济究竟想要从原主身上得到什么？
“告诉我, 你究竟是谁？”莫含章退一步道：“你知道我说话从来不喜欢再问第二遍。”
姚不济还是摇头, 似乎是现在要他死都比让他吐露关于自己的事都要来的痛快。
【宿主，姚壮士就是个闷嘴葫芦, 你现在杀了他他都会把脖子递过来让你砍。】
【杀他？没必要。】
莫含章懒懒地摆手，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到姚不济，这对她来说没什么, 但对姚不济来说这是惩罚。
楚王府，议事厅。
白真打着喷嚏囔囔道：“昨夜的雨真大，也不知道城外的河水暴涨没？”
议事厅坐的都是楚明山的手下和幕僚，他们表情凝重，自然没有人接白真的废话。
白真摸了摸鼻子，一点也不尴尬的拿起茶杯掀开盖子品鉴一番。
“昨夜一共抓获贼人二十余人。”楚明山手下的武将拱手：“活得只有三人。”
“你们怎么和枭卫一样，直接就将人弄死了？”白真调侃道：“这里可不是战场。”
那名武将早看白真不顺眼，一个小白莲在楚王面前得了脸就敢大放厥词，他哼声道：“属下从死者身上发现了鞑靼人的纹身。”
“鞑靼人。”楚明山眯眼陷入沉思，他想起卫青海透露给他的情报。
“属下还发现那些人衣服内侧似乎似乎有”那武将犹豫：“似乎有姚家的家徽。”
姚家、鞑靼人？怎么姚泽符那老贼与鞑靼人联手了？
这不对，姚家是太子的岳家，皇位与他们来说只需要时间，他们没必要铤而走险和鞑靼人合作。
“那几个活口提审了吗？”楚明山再问。
“回殿下。”那名武将擦着额边的汗：“那几个人嘴硬，到现在什么刑都上了还是不肯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和明天都更不了多少，因为火昨天摔了一跤，摔得很惨，人挂彩了进了医院，手机啥的都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