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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刘柠感觉意识猛地从身体剥离。浮现在她眼前的, 是微微发着光的六个角色。
“嗯,还剩下六个,等于说有两人还死在我前面。”她仔细观察片刻,“第二轮选走的是舞女和王国卫兵, 嗯……”
对应的分别是於烟和许玲。
许玲挂在她前面可以理解, 毕竟从修女口中得知,陆辞已被当众斩首。但於烟的选择是精灵, 难道是在混战中身亡的?
“我可以看一下投票结果吗?”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问道。
【请在一分钟内做出选择。】
“行吧。”刘柠捏着下巴,足足思考到仅剩最后几秒, “我选择幕僚。”
做出决定的一刹那, 她面前飞出大量弹幕:
【这个牧师怎么是个拎不清的啊!虚伪至极!】
【啧,我还以为魔法师有多厉害呢,到头来被人骗得团团转。】
【精灵就是花瓶, 实力一言难尽……】
【这个骑兵办事真是不经大脑啊,二话不说就跟人家杠上。关键问题是还打不过,冲动之前不能先过过脑子么?】
……
刘柠揉了揉太阳穴。
“站在上帝视角看,确实每个角色都有人性的弱点。”
“鬼会投票给谁呢?难道是毫无瑕疵的圣人?”
她摇摇头,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被动。只有选择角色的权利, 又没法控制角色的行动,等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决定权全在那一百个恶鬼手中。
“希望幕僚可以带来点不一样吧。”
刘柠这次是带有点“赌”的意味选的。幕僚这个角色与其它十一个都不同, 前面加了个“激进的”。她想,说不定反其道而行之,会有意外收获。
【当前身份:激进的幕僚】
虚无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她还未睁眼,就听到耳边传来数道声音:
“今天帝国魔法学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魔法师突然来到王城, 说他有一项重大发现汇报——”
“我听说了!这项潜入黑暗森林打探的任务十分危险,他的宝贝徒弟还在这个过程中壮烈牺牲了,唉。”
“可不嘛,好在,收获十分喜人。估计啊,王城马上要变天了。”
刘柠慢慢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张大圆桌子,一群人在畅所欲言。不多时,一位头戴高冠,身披相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神情黯然的老魔法师。
随着两位的到来,室内鸦雀无声。
“诸位,有一件事,需要请新晋的帝国魔法学院的院长来对大家进行说明。”
闻言,老魔法师咳嗽一声,很快接上话茬,“在开启这个话题前,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缅怀一下我的徒弟。我……唉……”
他老泪纵横。
对递过来的纸巾,也摆摆手,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复下来,“我就长话短说。早在数十年前,我们魔法界对于精灵族在黑暗森林里栖息这件事展开研究。要知道,但凡是魔法师,都会受到魔力紊乱的影响,为什么精灵可以完全不受影响?”
“为此,我潜心查阅相关资料,加上数次派徒弟暗访黑暗森林、终于确定,它们应该是采用了某种诡异的术法,与魔力达成相对稳定的平衡。但具体的方法,又不知道了。”
“直到这次,我的徒弟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一具面目全非的骨架。它来自于光明教会的一位牧师,一周前刚刚失踪,教会派列蒂希雅主教接班。毫无疑问,这群残忍的精灵杀了牧师,并把它的骨架作为滋生邪术的土壤。”
“我想,诸位一定很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精灵在自己的领地里近乎‘无敌’?为此,我们魔法学院的老家伙们也做了不少研究,找出了一些针对的方法。这次,让陆辞骑士带过去,发现成果喜人。当然,也为她的牺牲感到沉痛。”
“……别的话不多说,总之,骨架的发现,为我们研究提供了宝贵材料。不出十日,便能找到针对邪术的破解方法。只可惜,我的徒弟因为接触骨架的时候不小心,被邪灵缠身——”
见老魔法师情绪濒临崩溃,中年人连忙扶他离场。
“真是个爱徒心切的好老师啊。”有人感叹道。
“对啊。”
附和声片片。
感叹完后,一众幕僚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要我说啊,就不能给遗落的种族休养生息的机会。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公然拿光明教会的牧师来当实验品!这要怎么给万千信徒一个交代!”
“还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才弄成这样的!”眼见群情激愤,刘柠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该给的权利不给人家,当然会产生不满。”
“呵,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把这群人供起来,当大佛养?”
“现在王城的情况,就是把人当奴隶使唤。换做你们,你们会心甘情愿吗?”
“比起把精灵当商品买卖的时代,现在已经好得太多了。改革不可能一步到位,你要求太高了,也太激进。”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人皱眉道,“我们不是忽视人权,只是我们得先保证我们这边,也就是人类的利益。”
“哦,我激进?”刘柠毫不客气地反对道,“现在的情况,就是需要激进派。好比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在座的还是那老一套思想。”
“不不不。”
短发女人站起身,直视着她,“我不否认激进派存在的必要。但是,你别忘记了,唤醒人们的从来不是激进的态度,而是一个‘理’字。”
“早年,在男女问题上,你说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较低,为家庭付出了太多。这句话肯定一呼百应,因为那是事实。”
“但如果女性领导贪赃枉法,你还要为她叫好,说这才是真女人,那就是无理取闹。”
“我就想问,你口中的激进派是什么?是比谁更激进,还是靠诋毁平权派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短发女人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我们都知道,说话是件很简单的事,嘴巴一张,无数语句随便蹦跶。而且,不用为说出的话负责。”
“我还想问,怎样才算激进派?随便发表几句政治正确的言论,便可以轻松加入这个大家庭?或者是大家一起诋毁某个群体,从中找到被认同的快感?”
“思想统一吗?奋斗目标统一吗?大家的心真的拧成一股绳了吗?”
她耸了耸肩,“我就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吧,怎样才算激进,你给我一个能够被所有自称是激进派接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