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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启只好将贴身玉佩留给她:“若遇到紧急之事,可拿这块玉佩去东宫找项詹事,他自会帮你解决。”
宋蝶收了玉佩,却不觉得有用上的机会,如今长安城人人都知道她和太子关系匪浅,想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明面上对付她了,至少不会再有人将她抓进京兆府大牢。
自太子离开后,宋蝶便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太子回城。
可眼看着秋狩快结束,却听到了太子为救陛下被猛虎重伤的消息,听到消息时宋蝶正在调配新的花露,惊得手中的瓷瓶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却顾不上去捡,只拉着刘顺问太子现在的情况。
“说是已经回了宫,太医们正在诊治,具体情况还不好说。”刘顺道。
宋蝶一时心急如焚,忙让刘顺再去打听消息,一有消息一定要及时来告诉她。
一连几日,宋蝶都茶饭不思,直到刘顺打听到太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静养一两个月后,她才放下心来。
她有心想进宫看看太子,却又不敢进宫,想着等太子稍好一些应当就会来别院看她,便按捺下进宫的念头,耐心等待。
可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宋蝶几乎是望穿了秋水,也没看到太子出现。她甚至怀疑太子早就忘了别院里还有她这么个人了,又或者太子在东宫另有新欢了?
她几次想让刘顺递个消息进东宫,却到底忍耐下来。若是太子当真另有新欢,她现下递消息进去岂非扫兴。且他若忘了她,她再去求他回心转意怕是只会惹人耻笑,连她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冬至这日,宋蝶正带着两个孩子包角子,两个孩子不会包,把馅料弄得乱七八糟,包出来的角子也奇形怪状,却包得起劲,宋蝶也不能不让他们包,毕竟这也算是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
正教藤儿捏角子时力气不要太大,门帘突然从外掀开,见太子走进来,宋蝶惊喜地想要起身迎过去,但一想到他这么久都没来看她,便又坐了回去,假装没看到他。
棠棠这个小没出息的,看到太子后却直接扑了过去,顺着太子的腿就往上爬。
顾玄启也没嫌弃棠棠一身的面粉,弯腰将棠棠抱了起来,坐到桌边问:“都包了些什么馅儿的?”
宋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馅料就在桌上,殿下自己不会看么?”
顾玄启知道她在生气,便低声哄道:“孤这段时间甚忙,今日一有空便来看你了。”忙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怕身上伤势太严重吓到她。
“忙着做什么?忙着宠幸嫔妃么?”宋蝶脱口而出道。
顾玄启愣了下,连忙辩解道:“孤有伤在身,如何宠幸嫔妃?”
宋蝶记起太子受伤之事,让棠棠从太子身上下来,拉着太子进了内室,问他伤在何处,让他把衣裳脱了给她看看伤势。
顾玄启伤在后背,伤口虽已大好,却有些狰狞,便不愿脱衣服,只打了两拳给她看:“现在你总该相信孤没事了吧?”
宋蝶见他拳风威猛,伤势应是大好了,便没再强求,回到外间继续包角子。
顾玄启也净了手帮忙包了几个角子,宋蝶一看,还不如两个孩子包的,便将他赶到一边,免得祸害她精心调制的馅料。
今日冬至,宋蝶包的大多是羊肉馅的角子,也好补一补身体。
等吃完角子,两个孩子被奶娘抱下去睡觉,宋蝶见太子还不走,正要开口赶人,就听太子道:“今夜没有宵禁,孤陪你去城中逛逛?”
宋蝶多日不见太子,其实甚是想念,也想同他多待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
到了街市上,却发现街上甚是冷清,许是因为天气有些寒冷,且今日是冬至,各家祭祀的祭祀团聚的团聚,甚少有人出来逛夜市。
宋蝶被冷风一吹,也觉着有些冷,正好看到前面有个卖甜汤的小摊,便拉着太子走了过去。
卖甜汤的婆婆笑呵呵道:“就剩最后两碗了,你们要是来晚了就没喽。”
宋蝶于是买下最后两碗甜汤,和太子一人喝了一碗。
甜汤热乎乎的,宋蝶喝完身体暖和了许多,才同太子继续往前走。
到了街头,看到街头有一棵大树,树上挂满了灯彩,灯盏五颜六色的,时而会迸些银色火花出来,看着便如火树银花,绚丽美妙至极。
宋蝶正要走近看看,却见火树下有一对年轻男女正激烈忘我地拥吻着,她脸色一红,正要拉着太子走远些,就见树上迸下一粒火花到那小娘子头上,险些将头发烧了,幸好那男子及时用袖子扑灭了火花。
“都怪你,非要在这树下。”小娘子抱怨。
“是是是都怪我,那我们换个地方?”男子赔罪。
“换什么换?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我娘又要骂我了……”小娘子不满道。
宋蝶见他们要从火树下走出来,忙拉着太子拐到旁边的小巷里,不然让人发现她看到了人家亲热,尽管不是故意偷看,也不好解释。
小巷里有些昏暗,宋蝶想到刚才那对男女拥吻的场景,不免有些心热,她一冲动,便踮起脚搂住太子的脖颈,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可谁曾想没亲对地方,似是亲到了下巴上,她睁开眼正要重新找准地方,却见太子低头吻了下来。
她没有躲闪,大胆地迎了上去。早在病好后,她便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碍于脸上的印记才按捺下来。回京后脸上的印记消了,却又赶上太子秋狩受重伤,直到今日才见到太子。
宋蝶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她不想再等了。
韶华易逝,更保不准哪日又会发生什么意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不去想什么身份世俗将来等等,遵从自己的心意,以免日后留下遗憾。
宋蝶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迫不及待的了,没想到太子比她更急切,甚至不满足于唇瓣相依,撬开她的唇齿,近乎扫荡一般汲取她的一切。
宋蝶险些喘不过气来,又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忙推开了太子,见太子一双凤眸幽深得吓人,似是要将她吞掉一般,宋蝶红着脸道:“有人来了。”
下一瞬她就身体腾空被太子一路抱回马车,一到马车上,太子便将她压到厢壁上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宋蝶勉力回应着,直到察觉到被什么东西硌着时,她才连忙将太子推远了些,惊慌道:“不要在这儿。”
不让在这儿,意思是在别的地方就可以了?
顾玄启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本就如点漆般的眸子又深了深,他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抚着她的头发道:“乖,孤现在不碰你。”
然而他口中的不碰,却是先如蜻蜓点水一般从额头一路往下吻到锁骨。后又含了红梅抚了蜜桃,若有桃汁,怕是连桃汁也要被他尽吮了去。
顾玄启见小妇人微仰着头,露出天鹅般纤长的脖颈,红唇微张,发出细碎的喘息声,神色迷离,脸颊上透着迷人的晕红。
他看着眼前美景,险些控制不住,只强行忍耐着,朝车外喊了声:“再快些!”
今夜赶车的恰好是袁锐,他早在听到车里的动静时便红着耳根加快了些速度,却又要保持马车平稳不敢太快。这会儿听到太子吩咐,才一扬马鞭以最快的速度急驰回别院。
一到别院门口,顾玄启便拢住宋蝶的衣裳,将她抱下马车,大步回了房间。
将宋蝶放到床上后,顾玄启扯下帘帐,低头问她:“你当真准备好了?”
宋蝶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待衣衫一空感到凉意时,才想起来什么,忙用手撑住太子胸膛:“殿下的伤,不碍事吧?”
但很快,太子便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了碍事的不是他的伤,而是她自己娇弱的身子骨。
当她险些晕了过去,又在浴桶中清醒几分,却又被折腾得连那几分清醒都没了时,她不禁想到在街头上看到的火树银花,她感觉自己现在脑子里便迸满了银花,让她压根无力去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这一夜,宋蝶也不知泡了几次浴桶,直到五更钟声过,公鸡都似乎打鸣了,她才彻底睡了过去。
睡前她想的最后一件事竟是,她好饿,早知道昨晚就该多吃几个羊肉角子,多补补身体。
宋蝶睡着后,顾玄启略餍足地吻了吻她的鬓发,吩咐下人天亮后莫要吵醒她,才回宫上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