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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不详的猜测……
“顾泽,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要为师把你抓出来?”月西楼目光如炬,火光灼灼的盯着躲在两人身后的那一丝衣角。
顾长生和周沐对视一眼,他们都感觉到身后有个脑袋,在摇拨浪鼓。
“咳咳!”顾长生假咳两声,扬起笑脸对上月西楼,“哎呀,花孔雀你回来了,怎么落魄成这样,来,快回去梳洗梳洗。”
对于花孔雀来说,此时能够梳洗一番,应该是很大的诱惑吧?顾长生心中做如是想。
可是明显月西楼不配合,他一听这话,目光不善的像顾长生,“废话少说,把顾泽交出来!”
顾长生苦笑的了一眼周沐,转头讨饶的向月西楼,声音变成绵羊,“有话好好说嘛,做什么发这么大火儿?发火对身体可不好,还会长皱纹的奥……”
“丫头!你还有脸说!你还有脸替你那宝贝儿子说情!”月西楼二话不说,炮火直指顾长生。
顾长生一听这,顿时脸色就不好不好的了。
西皮的!这是要闹哪样?刚送走了周宗宝那尊大佛,月西楼这只平日向来好脾气的就被大佛附体了?
接连两日动不动就有人对她吼这吼那,顾长生压抑的脾气顿时就发作了。
两手一叉腰,顾长生做标准的茶壶状,嗓门比月西楼更大的吼了回去,“呔!丫的一个两个的都吃了呛药啦?给点颜料就开染坊,真当老娘我是软柿子呢,谁想捏就来捏两把?”
“花孔雀,你今日要是不给老娘说出个一二三来,信不信老娘我拔了你的孔雀毛,让你跟和尚做伴当秃驴去?”
顾长生吼了这么两嗓子,顿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压抑憋屈,果然不是适合她的生存状态啊,这样嬉笑怒骂皆由己心,过的才叫一个欢畅淋漓!
“天下间竟有你这样的娘亲!难怪会教出顾泽那样欺师灭祖的儿子!都是你娇生惯养出来的好宝贝!”月西楼一见她如此,火气更盛。
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此时的月西楼,那就是:他就像那秋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烈火想燃烧了顾长生……
听到“欺师灭祖”这个词,顾长生的心里打了个突,气势一顿,瞄了一眼韩秋,又惊疑不定的瞄向月西楼,心中愈发有种心虚的感觉。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韩秋这是中了迷迭软骨散了吧……
这药,貌似是她顾长生亲手调制,顾氏独家生产的吧?
哈利路亚!事儿有点儿不妙啊……
“那个,花孔雀,你该不会……该不会也被肉包给撂倒了吧?”猜到一点儿猫腻的顾长生哪里还有刚才的气焰,搓着双手指了指韩秋,问的心翼翼。
她不提这个还好,她一提这个,月西楼顿时目光如火的瞪向她,那样子,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丫的!还真让她说对了!
顾长生三十六度仰头望天,非常明媚的忧伤。
“药是你给他的对吧?顾长生,你这是要将他带上歪门左道吗?他竟然大逆不道的给我下药,还让我在地上躺了整整两日两夜!”月西楼的声音里,仿佛都带着火苗,燃烧的噼里啪啦。
顾长生闻言当即回头,将自家的宝贝儿子一手给提溜了出来,气呼呼的问道,“丫的你把你师傅给药晕了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让他在地上躺两天两夜?着凉了怎么办?”
肉包子顾泽顶着一张花猫脸,挣扎了两下无果,低着头不敢自己的师傅,绕着肥嘟嘟的手指呐呐的解释道,“不会着凉哇,我走之前给孔雀师傅盖上被子了哇,盖了两床被子呢……”
两床被子?顾长生闻言一瞪眼!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花孔雀的头发丝都打缕了,感情是热的!这才是秋天啊秋天!
见顾泽露面,月西楼吹胡子瞪眼睛的瞪着他,直恨不得下一刻就上前,把他抓过来,门规处置!
“你先消消火,我问问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长生安抚的了眼月西楼,转眼向自家儿子,询问事由。
肉包被提溜的双脚离地,人儿也不哭了,倍儿老实的有问必答。
明白真相的顾长生更忧伤了,这让她说什么好呢?
话说,事情是这样的,得知自家儿子要跟着师傅出去历练,顾长生这个当娘的很不放心,七手八脚的就塞给了他好多自制的独门秘药让他防身用,然后事儿就来了。
顾泽离了自家娘亲不过十来天就想娘亲了,非闹着要回来不可,可是月西楼在淮洲正好有事要处理,就好言好语的劝他再等几日,奈何,想娘的娃儿伤不起哇,顾泽怀里揣着九九,偷偷的在他家师傅的茶水里下了他家娘亲给的药,是以喝了茶水的月西楼当即就倒了,顾泽还很孝顺的给他盖了两床棉被以防他着凉。
然后顾泽就收拾了给她娘亲搜刮来的礼物,大包包一扛,红果果的翘师傅了,再然后,一路跌跌撞撞从淮洲坐车来到柳州,一下车就让翘家的韩秋逮了个正着。
韩秋一见他孤身一人,顿时吓得不轻,抱着他就回了百里山下的院,奈何顾长生一行昨日傍晚已经回山,院人去院空,韩秋本就想逃避周宗宝,是以好言好语的劝顾泽在院住几天,等周宗宝走了,他们再上山,可是想娘的娃儿伤不起啊,顾泽一听有木头叔叔陪,娘亲就不想他了,顿时分外悲伤的故技重施了一回,韩秋红果果的也被撂倒了。
远目,顾长生低头沉思,深觉她即使教育上没出岔子,但是儿子长得确实有点儿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