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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蓦地想起，叶紫妍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谎话，想起她的故作姿态……
现在，这一帧帧一幕幕在他看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
一声压抑到极点的轻嗤从他的嘴角溢出，他木讷的挪动了两下步子，腿碰到了茶几而不自知，双眸怔怔的向下望着。
“总、总裁……”
韩城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由有些害怕，嚅喏着嘴唇轻唤了声，又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顾祁年没有回应，巨大的冲击还残留在他的脑海，让他心潮翻涌。
那些被他忽略了的细节和画面，轮番的在脑海中浮现，一下下的刺着他的心。
他觉得他的心像是破开了，被这个迟到的真相撕裂，鲜血淋漓。
然而那些钝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一想到叶甜这三年所承受的那些误会和厌恶，那种撕碎身体般的痛才更加真实，放肆的在他的血液中流窜。
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也终于懂得什么叫做歇斯底里。
“砰——”
一声巨响，水杯在墙上狠狠的炸开，碎了一地。
韩城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可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情，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再度开口。
“当初，叶永城父女俩用昏迷不醒的叶老爷子做威胁，这才让夫人缄默不言，而且，想来是叶永城担心事后东窗事发，所以才特意将当初接触过这场手术的人都遣送出天城，前一阵子突然出现的那个医生，应该也是叶永城安排好的……”
说着，他蹙了蹙眉，面色不怎么好看。
这个叶永城，显然早就先他们好几步，将一切都做的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若不是这次自家boss觉得可疑，细查了监控，夫人还不知道要被委屈多久。
水渍从墙上缓缓流下，顾祁年双眸已经染上了猩红，戾气漫了上来，充斥着他的周身。
“出去。”
一声冷冷的低呵响起，韩城不敢多言，连忙识趣的退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顾祁年一个人，他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只手突然抬起，浮在了眉上，遮挡住眼帘。
也遮挡住了他眸底浮上的一层痛苦和悔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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