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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朝噙着眼泪, 怔怔着己手心里混着骨头渣的红白，一时间震惊忘了犯恶心。
“还要继续装吗？”沈暮深一脸早已透，“新, ，类。”
“……你是说我？”顾朝朝迟疑。
沈暮深嗤了一声，没有回答她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顾朝朝还再说什，钱词突惊呼一声, 顾朝朝抬眸就两个丧尸朝他扑去，她下意识伸手帮忙，又捏碎一个脑壳。
后跟溅了一脸脑浆子的钱词同时虎躯一震。
沈暮深又了她一眼，带着钱词跨上边沿，直接跳去了医院天台。
两个同时落地的声响, 顿时引得丧尸们加狂躁。顾朝朝快吓飞了，哀嚎一声朝另一边跳去。
当身体急急下坠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无数回忆，直摔在坚硬的地面，微弱的疼痛四肢百骸传来, 她停止胡思『乱』, 一边哭一边等界刷新。
如果她刷新之后又回实验室, 那她就直接跳楼，不给沈暮深羞辱她的机会了。顾朝朝紧闭双眼，眼泪刷刷流。
“喂小鬼，摔死了？”
耳边传来李胜的声音, 顾朝朝愣了一下，呆呆地了过去。
“你跳一半的时候怎直接抱头了，这下好了, 摔了吧。”李胜啧了一声。
顾朝朝呆滞半晌，这迟钝地低头，发现己的脚上、胳膊上，都磕掉了好大一块皮，虽没有流血，但着红通通的也很吓。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太疼。
实验室天台的丧尸都挤在边沿，不甘心地对着这边嘶吼，还有几只学着他们的样子往这边跳，而都直直摔下去变成了尸块。
他们安全了。
顾朝朝吸了一下鼻子，着张牙舞爪的丧尸们，又哭了。
她一直觉得，己是不怎爱哭的，可了这个界发现，以前不是她不爱哭，主要是没这个条件。来这个充满危险、道德沦丧的界后，她的眼睛就没干过。
当了，她现在的身份，可能在没改造之前，也确实是个爱哭鬼，眼泪说来就来，简直像一种天赋。
她底造了什孽，要摊上这个界。顾朝朝又忍不住哭，但是对上沈暮深冷淡的视线后，又憋住了，含着一泡眼泪问他：“……你确定我是新类吗？”
沈暮深反问：“实验室有几个新类？”
“一个。”顾朝朝回答。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确定。”
顾朝朝：“……”
短暂的沉默后，她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一下眼睛，再次向他：“反正我没装，我真不知道我就是那个新类。”
她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沈暮深闻言静了片刻：“我信。”
“为什相信？”现在的顾朝朝是十万个为什。
在遇她之前，四经历过场恶战，此刻需要休息来补充体力，所以沈暮深不急着走，说话声音虽冷淡，却也耐心十足：“你刚跳过来时，已经做了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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