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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睡。”顾朝朝鼓起勇气。
“不怕我碰你吗？”沈暮深心情极差，说出话也带着嘲讽。
顾朝朝抿了抿唇，半晌只说了一句：“地上凉……”
没有反驳他话。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便不肯再理她了。顾朝朝又劝了，见他始终不说话，渐渐地也沉默了。
她继续坐熄灭火堆旁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为抵不过夜寒意爬到床上。床上有干草，也有前段时间分到几张兔子皮，盖身上虽然远不如跟沈暮深睡暖，但好歹能挡挡寒气，顾朝朝抵不过困意，最终还不安中睡了过去。
她做噩梦了，梦里时不时嘟囔一句不要。沈暮深趴地上听得一清二楚，也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一早，顾朝朝还没醒来，他就独一人部落里游『荡』了。
部落里兽人一到冬天普遍懒散，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大部分人都还没起来，部落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独游『荡』许久，却始终没有想明白，顾朝朝为什么这么抗拒兽形缔结，反而心情更糟了。
“暮深！”
熟悉声音响起，沈暮深眼眸微动，顺着声音看过去：“你为什么起这么早？”
“这还早啊？”阿壮着朝他走去，“我天不亮就起来了，部落最勤快兽人，对了，你为什么这里走来走去？”
“我没有。”沈暮深否认。
阿壮不信：“怎么没有，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沈暮深沉默不语。
“不遇到什么事了？”阿壮好奇。
沈暮深抬眸看他，许久之后才缓缓口：“我有一个朋友。”
“怎么了？”阿壮打起精神。
“他伴侣不愿意跟他兽形缔结。”沈暮深简单概括。
阿壮顿时一脸同情：“你这朋友挺惨。”
沈暮深：“……”
“不过话说回来，不愿意兽形缔结，就不算结为伴侣，还可以再找新，”阿壮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劝你朋友换一个吧，他伴侣明显就不喜欢他。”
“你怎么知不喜欢？”沈暮深不悦。
“不愿意兽形缔结，能算喜欢吗？”阿壮不懂。
沈暮深沉默了。
“早分早清净，兽人总归也没几年强壮期，赶紧趁来得及换一个，也省得来……”
“他不换。”沈暮深面表情地打断，然后扭头就走了。
阿壮莫名其妙：“怎么这么生气……”
沈暮深去山林里闲逛一天，回到家里时天都黑了。顾朝朝刚把晒干虎皮抱回屋，看到他后连忙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沈暮深看了眼虎皮，又看了眼她，然后直接面表情地回屋了。顾朝朝叹了声气，眼巴巴地跟了进去。
“还生气呢？”她苦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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