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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柯被公安带走了,这让秦一辉有些措手不及,在去公安协调“解救”大傻柯的路上,他已经构思了两篇总结,一篇标榜,一篇反省。
标榜的自然是季宣的处子秀案件,领导有方,行动果断,成果喜人。
总结的切入点已经选定,季宣本就一菜鸟,不宜浓墨重彩宣扬,否则会遭来阿胖和强老板“绝代双渣”的仇恨。
这起案件能够成功,领导的决策和部署才是关键,秦一辉会让自己当仁不让的闪亮起来。
当然,反省也是必须的,即便大傻柯摸排侦查有功,秦一辉也要假戏真做,拿大傻柯开刀,这是他用来报复强老板不听话的最好办法。
当他和季宣赶到派出所领人时,发现大傻柯已经不辞而别,一名参与侦办案件的警官冲着季宣一顿“输出”,弄得季宣满脸尴尬,灰头土脸。
“你们那位同事有点不识好歹,我们带他回来只是走个流程,让他留在大厅自行反省,没想到他竟然不打招呼逃了”。
“大傻柯逃了,派出所越狱?”,秦一辉和季宣面面相觑,一个脸上写满惊愕,另一个也是。
“你们打他了吗?不然他干嘛逃啊?”,季宣小声的问。
那位警官差点气笑了,“他要够资格挨打,你觉得我们会吝啬一副银手镯吗?”。
“那倒是,那倒是,你们家从来不缺这玩意”,季宣点头如鸡啄米。
“别这个那个了,你们写个情况说明,让我把案件圆了,不然你们那位同事可真的有麻烦了”。
从派出所出来,秦一辉气不打一处来,大傻柯犯傻充其量也就一个小插曲而已,并没有影响到案件的收网。
他想不明白的是,这点小纰漏大傻柯为什么要逃?明明裤裆夹了屎,他偏要脱下来,还要迎风抖一抖。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秦一辉拿起电话拨给大傻柯。
然而事与愿违,电话里一个女声骚瑞个不停,秦一辉明白,大傻柯不想见他,他有种预感,大傻柯有可能会再次犯傻,而且还是无法预判的那种。
秦一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心里有些慌了。
他安排季宣对接公安,做好案件后续工作,同时让强老板联系大傻柯,秦一辉猜测,如果大傻柯愿意现身,那一定会去找强老板。
“好不容易摆了个台面,不能让大傻柯一杯酒打翻了”,秦一辉心里有些忿忿然。
成功侦破大案的快活劲慢慢消退,继续留在郢川有些索然无味,秦一辉一脚油门回到省城的公司总部。
身上背着“大案”,他需要竭尽所能、绘声绘色地把案件细节描述出来,成功还是非常成功必须要过东总这一关。
“收网了?”,东总合上书本,仰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语气平淡。
“嗯,收网了,我亲自去了收网现场督战,查处顺利,查扣我品假酒将近五百件”。
秦一辉语态尽量平静,但内心澎湃的喜悦,从脸上每个毛孔散发出来。
“是我们的主场吗?有没有其他酒厂的产品?”。
“不是我们主场,其他竞品很多,市面上畅销的白酒,基本上都有”,秦一辉在真神面前不敢打诳语。
“我们在这起案件当中,发挥了多大作用?”,东总眼角带笑,语气依旧平淡。
“这个,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季宣每周的工作汇报里都有记载,假酒仓库就是季宣小组摸排找到的”,秦一辉语气变得有些软。
东总坐直了身体,重新打开面前的书,这是一本刚刚修订的《反不正当竞争法》,他没有再看秦一辉的脸——
“全部门学习新反法的工作都布置下去了吗?
“已经布置了,人手一本”,秦一辉不明白东总为何突然转移话题,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
“我们不仅要运用新反法保护我们的产品,在内部管理上也要杜绝不正当竞争行为的发生,保护每位员工的积极性”。
东总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有些不单纯。
“我明白您的意思”。秦一辉收起笑容,若有所思的恭敬回答。
“好好评估一下这起案件,要实事求是,要经得起推敲和质疑,把案件做成铁案”。
东总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但秦一辉却听出了其中的雷霆之意。
一晃三天过去了,强老板终于打来了电话,是关于大傻柯的,秦一辉惴惴不安的心总算落了地。
大傻柯到底去了哪里?强老板没说,他只说大傻柯打来电话要请长假,很长很长的那种。
秦一辉推想强老板一定在替大傻柯隐瞒些什么,他有些气急败坏,冲着强老板一阵乱吼——
“请你转告柯科,请假不批,我不管他在哪里,限他明天下班前必须到公司报到,要么上班,要么辞职滚蛋”。
强老板这些天心情原本就不爽,面对电话里秦一辉喷出的吐沫,他抑制不住心里的邪火——
“领导请放心,我们终有一天都会滚蛋,但大傻柯不能主动辞职,你可以开除他,因为他现在很缺钱,缺很多钱”。
“你告诉我,柯科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要守约,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着手准备辞退大傻柯的材料了”,强老板说完这话立马挂掉电话,似乎多等待一秒都会恶心。
这段时间以来,案件毫无进展,有些一筹莫展的荒凉,强老板心里疙疙瘩瘩,说不出来的难受,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跟踪毛大的路虎车成了强老板每天雷打不动的功课,为了跟踪方便,他甚至请“高手”给自己的车克隆了一个“绿牌”,用于对付小区的门禁系统。
这期间在中铁康城陆续找到了毛大的三处仓库,都是一楼的储藏间,每间只有十来个平方,装满也不过一百件左右。
很显然,强老板不会满足这点鱼获,他的胃口随着毛大和南老板的频繁交往,而变得越来越大。
案件最先起源于毛五爷和南老板的合作,如今毛五爷毛都不见一根,但凭空出现的毛大,却又不失时机的卷了进来,现在看来,毛大成为毛五爷代理人的可能性正变得越来越大。
就算给强老板一板砖,也不能撼动强老板认定的“毛大毛五爷是一家”的判断,他坚信,只要盯死毛大,不愁找不到毛五爷。
前几天毛大活动愈加频繁,强老板心里有些欣喜,他猜想,走夜路的鬼就要出门了,为此,他给自己的脑袋上了发条,时刻都有嘀嗒嘀嗒的紧迫感。
三天前跟踪毛大的路虎车来到郢川,强老板一路上兴奋的不行,一直以来他心里都有个结,觉得毛大的假酒来自外地,只是缺乏证据,如今毛大“离巢”,跟踪毛大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跟踪并不顺利,高速路上小蜜蜂时隐时现,这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bug,蛋蛋开着车不以为然,推测是车辆颠簸造成跟踪器接触不良,但泥鳅却是愁容满面。
最后的结果是,毛大的路虎车出了郢川收费站之后,小蜜蜂便彻底失去了联系。
强老板瞅着泥鳅,泥鳅瞪眼蛋蛋,蛋蛋低下头不再说话,三人在寒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