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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旁,我望着城外树梢上缓缓升起的圆月,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悸动。
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
冰雪交加的夜里,鹅毛般的大雪纷飞,一个小镇的大街上,一群无家可归流民蹲在暗黑的街巷里瑟瑟发抖,男女老少都有,每个人脸上都是红扑扑的,那是红斑。
还有的人则是脸色苍白,手上,脚上,脸上都被冻成了黑紫色,血液凝固,如若不及时处理,这群人是绝对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夜晚的。
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部分都是衣着华丽,有客商,或者是官二代,他们都是出入着花天酒地的场所,俗称窑子。
灯火通明的每一间酒楼,客栈里,都有着大吃大喝的人,再对比外面这些无家可归,只能龟缩在黑暗角落里等死的流民,这样的两极分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以说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白语阳一身白衣白袍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一切内心也是心酸不已。
“仙岚,可饿了?”白语阳问着旁边的红衣女子。
“呃呃,我不饿,语阳你看这些人好可怜,能帮帮他(她)们吗?”红衣女子摇摇头,眼中满是怜悯。
“唉!仙岚我们什么都做不的,官府连年征粮,征兵,战争持续不断,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路走来都是有见过,以我们的微薄之力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白语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语阳,你看那人,他好像快死了。”红衣女子拉着白语阳往街巷的一角走去。
“仙岚,慢点。”白语阳差点一个踉跄。
一处充满着腐烂气息的街巷一角,一个穿着黑盔黑甲的男人正在瑟瑟发抖,鹅毛大雪覆盖在他的身上,眼里黯淡无光,似乎是已经晕死过去。
“仙岚,别过去,我来。”白语阳阻拦了红衣女子想要伸出去的手。
到了近处白语阳才看清,这个穿着盔甲的男人,面容发白,手脚处有着大面积冻伤,除了脸上,他的身体其他部位都被冻成了黑紫色。
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很明显是朝廷的士兵,而且还应该是将军之类的,因为他的盔甲与普通士兵的大有不同。
可是身为朝廷巩固之臣的人,怎么会有此凄凉的下场呢?难道是逃兵?这也不对啊,身为将军的他,一军之统帅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
白语阳内心有着许多疑问。
“语阳,他还能救吗?”红衣女子一脸恳求的看着白语阳。
“仙岚,你”白语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能,已经被冻伤肺腑了。”
“没办法了吗?”红衣女子一脸失望。
“有,只不过之后他就不是人了,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着。”白语阳想了一会儿,最后回答道。
一间比较偏僻的客栈里,白语阳将那人放到床上,指尖血光浮现,一点点的戾气注入这盔甲男子的体内,刺激着他已经停止运转的血液。
不一会,那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目光环望着四周。
“我我~我这是在哪?”盔甲男子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很是沙哑,仿佛这句话已经用出了他全部的气力。
“这里是客栈。”白语阳简单明了的回答。
“咳咳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盔甲男子咳嗽得厉害,但还是想挣扎着起身向白语阳拜谢。
“不必如此,况且你还能不能活这要看你的选择。”
“公子这是何意?”盔甲男子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的身体已经崩溃,五脏六腑已经被寒气侵蚀,破坏,现在只是靠着我的一股真元叼着。”白语阳解释道。
“真元?公子可是修炼之人?”盔甲男子眼冒金光。
白语阳点了点头。
“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杀那个狗官,绝不能死,我绝不能死。”盔甲男人突然神情激动。
“公子,公子,您一定有办法让我活下来对不对?”盔甲男子眼神恳求的看着白语阳,说出的话语无伦次。
“可以,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从此之后你将会失去做为人的资格,但同时也会获得强大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你以后也将会对我的话言听计从。”白语阳把一切的利弊都说了出来,让这盔甲男人做着选择。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只要能杀了那狗官为我爹娘报仇,这一切都没什么。”盔甲男子表情疯狂,眼里满是怒火。
嘎吱——
房门被打开,红衣女子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语阳,热水烧好了。”
“嗯,先放那吧。”白语阳回来一句。
“这是我娘子,是她发现你昏死在大街上的。”白语阳对着盔甲男人解释。
“哦,多谢姑娘,多谢夫人。”盔甲男子反应过来,微微侧起身子在次道谢。
“不用如此,见公子你身上的穿着也是朝廷的兵士,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红衣女子询问。
红衣女子所问也是白语阳想知道的。
“唉!夫人有所不知,我本是朝廷的一个偏将军,数十年如一日的为这个国家镇守边疆,可奈何朝中奸人当道,诬陷我私通敌国,下令将我全家满门抄斩,我得知消息后心痛欲绝,在捉拿我的那些人到来之前先一步逃亡,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想着有机会报仇血恨,可如今唉!”
盔甲男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怒火和杀意,最后再看了看现在自己的样子,最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语阳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盔甲男人说道:“你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将你炼成鬼将。”
“鬼将?那我可还有自己的意识?”盔甲男子问。
“我会保留你身为人的意识,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交流,只不过之后你不再是人,也见不得阳光。”白语阳认真的对着盔甲男子说道。
“好,还请公子出手,这些代价相比惨死的老父、老母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再有机会报仇,杀了那奸人便好。”盔甲男子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告诉我你的名字。”白语阳很佩服眼前这个男人,身为人子,理当如此!
“既然是公子给了我新生,之后还请公子赐名,等我报仇之后,今后必定追随于公子,为公子马首是瞻!”盔甲男子眼中流露出真诚。
“就叫你‘十七’吧。”白语阳想了想,最后说出这么一句话。
燕历元年11月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