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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听到刀把坑这三个字,老村长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主持词,只见他眉头一紧,好像有什么事难以开口。
因为我家办喜事,全村老少基本都来我家参加婚礼。大人们来看热闹,孩子们都在门口不远处的刀把坑边玩耍。谁料到在大喜的日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刘道长也是满脸疑惑,随即掐指算了起来。
“老村长,我会水,我去!”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我会!”
“我也会!”几个年轻人陆续站了起来。
“快去,快去!”
老村长随着几个年轻人出了门,道长紧随其后,其他大部分的人也都随着出了门。只有很少的几个人还在吃饭和救人的边缘徘徊着。因为,在他们内心其实只想吃饭,但实在碍于面子也便随着去了。
这时,只剩下我们一家人留在院子里。
爷爷对依雪妈妈说:“亲家,你看怎么出了这事。今天咱这婚也成了,你们娘两先在这边住下吧。”
“他爷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依雪妈妈说道:“今天都挺忙的,又出了这事。都是乡里乡亲,您也不能放着那头不管不是。等孩子找到了,我再带雪儿过来。”
“那好吧,照顾不周,对不起呀。”爷爷奶奶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有没有,您别多想,那我们先回去了。”依雪妈妈接着说道:“对了,他爷爷。您这孙子大名叫什么?”
说来荒唐,这堂都拜了还不知道新郎官的名字。也真是天下奇闻了。
“哦,他叫姜炎风!”爷爷赶忙答到。
“好,雪儿和爷爷奶奶再见。和风儿再见!”
“爷爷奶奶再见,小弟弟再见!”
“诶!”依雪妈妈有些恼:“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男人。就像妈妈和爸爸,哪能叫小弟弟,要喊名字的!”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不用计较。”爷爷满眼堆笑。
依雪则调皮的向妈妈做了个鬼脸,依雪妈妈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这孩子,胡闹呢!”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然后母女两人一路向门外走去。
“大成啊,快开车送咱亲家回家!”
爷爷招呼着姑父送他们娘两上了车,看着车子消失在了暮色的村路的尽头。
刚送走了依雪他们娘俩,爷爷便急忙赶向刀疤坑。此时的水边已经天黑,只见得有人拿着手电,有人点着火把,不住地在岸边搜寻。刚才那及个先出去的年轻人也在水里不停的寻找。
老村长此时已经几度昏厥,在众人的搀扶下早已经泣不成声,孩子的爸爸妈妈更是发了疯似的在岸边大声哭喊着儿子的名字。
忽然,水里的一个男人高呼起来:“在这呢!”水里的其他人听到了声音后也向着那边游去,大家想一起合力把孩子救起来。
“怎么回事,拉不动。”水中一个男人说到。
另一个小伙子潜水进坑底想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只见他下去后又急忙浮出水面:“镰刀,给我镰刀,孩子的腿被水草缠住了。”
岸上的人给他扔过去一把镰刀,那个年轻人再一次潜到了坑底。岸上的人把所有可以照亮的东西全都对准了坑中的水面,老村长和孩子的父母焦急的站在了最前排。
只见大家合力托举着孩子,水下的年轻人上手就是一刀,而水草却只是边缘被割破,整体并没有断裂。
当这年轻人再次仔细看去的时候,沿着水草的断面,一股墨汁一样的黑色液体正向水面翻涌而来。他拼命地向后撤身,水中众人也因为这喷涌而上的液体惊慌失措,那孩子再一次被这不足四米深的坑塘吞没。
刘道长见状在心中暗道不好:“恐怕这孩子凶多吉少了。”
他急忙从包里掏出桃木剑,向水中的青年扔去:“用这个砍。”
年轻人接过宝剑后,看着道长迟疑了一下。但也仅仅就那么一下,就再次向坑底潜去了。
当他再次潜到坑底,望向孩子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缠住孩子的根本不是水草,那是一只只细扁像水蛭一样的怪物彼此缠绕,并死死地吸住了那孩子,刚才切破的就是这东西的表皮。
他提升手中的剑,把心一横向那群怪物猛的挥去。
只见那些彼此缠绕的怪物,瞬间被一切为二。它们放开了那孩子,不住的扭曲、挣扎。黑色的液体也再次喷涌而出。
水中的众人趁机会,急忙拉着孩子就往岸边游,而水下男人的身子却被几只怪物缠住,他用剑一一将其斩断后,也拼命地向岸边游去。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孩子和男人拉上了岸后,大家才发现,小孩的脸被怪物残破的身体紧紧吸住。不论大家怎么拉扯都无济于事,那怪物仍旧死死的吸着孩子的脸。
道长此时也来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心中大惊:“尸虫!”
此刻岸边的男人也哭号了起来。
他的腿上也吸着一只这怪物的躯体,他几近疯狂的将那怪物从大腿上撕了下来,而腿上的皮肉也被一并带了下来,红黑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刘道长此刻飞快的向那男人,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男人身边的乡亲:“快给他涂了止血,送医院!”
道长又赶忙来到男孩面前,孩子现在皮肤惨白、浑身冰冷,口鼻被怪物的残体死死封着,摸他的手腕还能感到一丝丝微弱的脉搏。
道长抬头望着孩子的父母:“这东西若是放着不管,命可就没了。但是一扯,脸可就保不住了。没有更好的办法,你们快做决定吧。”
此时孩子的父母你看我、我看你,哑口无言,他们对自己的骨肉实在下不了狠心。只听此时老村长大呼一声:“我,我说了算,保命。保命!”
“你可想好了!”道长向村长说。
村长侧过脸艰难的点点头,此时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悄然流下。而孩子的爸爸妈妈也握着彼此的手,祈祷般的望着道长。
见他们心意已决,道长拿出符纸贴到了那东西面。他急掐手决,符纸燃起那东西也瞬间冒起黑烟,在孩子的脸上扭曲起来。
道长拉住它翘起的边缘,用力一扯,那东西被一下子拽了下来。一张血肉模糊的孩童的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脸上的烂肉不住的外翻。
“孩子!”母子连心,男孩的妈妈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但被她丈夫拦住了。
道长顾不上安慰他们,此刻时间就是生命,他马上双手交叉,为孩子按压心脏。一次、两次、三次,五次、十次,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道长的汗水也不住滴落。
就在大家心灰意冷之时,只见一股黑色的粘稠液体从孩子嘴里冒了出来,孩子的哭喊声也随之响起。
众人不住的欢呼,此时孩子的妈妈再也忍耐不住痛苦与心疼,瘫坐在地上,在他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可就在此时,一团浓雾正从坑塘中央悄然升起,逼近人群。
道长抬头望去脸色大变:大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