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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刘疯子早不就说这里叫昊峡嘛!”我也高兴的肯定这师父的判断。
“行啊,小老道。真有你的!”定慧大爷也向师傅激动地说道。
没等我们过了这高兴劲,脚下的影殿又开始晃动起来。
这次晃动并不是因为影殿自身的原因,而是由于河水顺着机关暗流反冲回来引起的。
眼看着水柱将丹炉顶飞,向我们所在的石檐就冲了过来。
不等我们说话,强大的水流就把我们一个不剩,全都冲出山巅飞了出去,而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线。
从好几百米的高空直直的坠下来,这感觉的确刻骨难忘。以至于后来我去海南玩了什么蹦极,也觉得平平无奇、不过如此,连一声都叫不出来。
这时的我十分庆幸,身上还穿着一件救生衣。要不然,我今天是肯定又是个水饱。
随着一声声惊心动魄的鬼哭狼叫,我们一个个扑通、扑通应声入水。
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我拍向水面的那一刻,五脏六腑感到了一阵撕裂般的挤压,脸上的皮肤也被打得生疼。
紧接着是一阵眩晕,然后看到眼前一串气泡冒出,水面也离我越来越远。
就在我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把我捞了起来。
龙善通像抓鸡仔一样把我提着,然后猛拍我的后背。
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停的咳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吐着肚子里的黄河水。
“师哥,你这是有多渴啊。再渴也不能照死里灌呐。”龙善通见我没有大碍,笑了起来。
这时孙玉龙划着筏子也过来了:“各位高人,那水底下冒出来的是龙王庙嘛。还有,那么高都敢往下跳。我孙某人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别废话了,快拉我们上去吧!”师父划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孙玉龙说到。
我们几个人全都上了羊皮筏,孙玉龙带我们到岸边休息。
在岸边我们一边看着从河底冒出来的石殿,一边拧着脱下来的湿衣服。大家十分兴奋,七嘴八舌的说起了一会准备进去的计划。
“刘爷爷呢?”就在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时,悟禅忽然打断了大家。
悟禅的话提醒了我,我们上来有一阵了,可不记得看见过他。我回头左右望去,的确也没见到刘疯子的身影。
“我刚划出来的时候他还靠在那呢,哪去了呢。”孙玉龙指着山脚下的位置说道。
大家四下寻找了大半天,除了地下的沙子有些凌乱的痕迹外,根本不见刘疯子的踪迹。
只见师父开口说:“行了,别找了。他一个瞎子自己能去哪,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趁乱又把他劫走了。”师父叹了口气:“我们在明、他在暗,大家万事小心。孙玉龙,我们进去后,切记一定不要自己呆在岸上,最好把筏子划到河中,以防不测。然后找找看,有没有那刘疯子的身影,拉他一起过来。”
“好,刘师傅。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吃了些东西,换了新的面具过滤器。
稍作休整,孙玉龙便划舟把我们送往了那浮出水面的石殿前。也是从此刻开始,我们算是真正的踏入了“河心之巅”。
“阿嚏!”
我们踏上石阶后,悟禅二话没说,先打了个喷嚏。
可能是常年泡在水下的原因,踏上石阶忽感寒意袭来。
哪怕是现在这艳阳高照的时分,换上了局长送来的野外作训服的我们,依旧感觉不到暖和。
“阴气重啊!”定慧大爷说着,把拉锁拉到了头。
“老头,你要觉得这叫阴气重,你肯定觉得你们庙里的冰箱阴气也不小。”师父白了定慧大爷一眼。
“废话!这么冷不叫阴气重叫什么,叫西伯利亚寒流?”定慧大爷也瞪起了眼睛。
“叫温度低、湿气大,别在这制造紧张气氛!”说完师父便向石门走去。
定慧大爷在后面眨巴眨巴眼睛:“还温度低,湿气大。哼,小心你得老寒腿,连炕都上不去!”
师父听到了定慧大爷的抱怨,但没有说话,被眼前的石门深深地吸引住了目光。
“小老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也怕得上老寒腿吧。”定慧大爷说着走了上来:“没尾巴?”
“嗯!”师父插着双手,一幅百思不解的样子。
只见石门上刻着一条没有尾巴的龙,龙口旁还刻有一只嵌有珍珠、可以转动的石球,石球周围刻有火纹。在石球四周还嵌着一个玉盘,玉盘上分别有几幅卦象。看过去,就好像是单龙戏珠一样。
“秃尾巴老李?”定慧大爷随口说出。
“什,什么?”师父望向定慧大爷。
“我说,秃尾巴老李!”
“秃尾巴老李是什么?”
“嗨,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定慧大爷给我们讲起了秃尾巴老李的故事。
我也是多年以后,无意间翻阅资料才得知,原来秃尾巴老李的故事不但在民间多有流传,在清朝袁枚的《子不语》中也有着相似的文字记载。
说的是在山东文登县毕氏妇女,三月的时候在洗衣的池塘上,见到树上有和鸡蛋一般大的李子。这女人心想暮春时节怎么会有李子呢,然后就摘着吃了,那李子特别香甜美味。
可从那以后,她就觉得肚子里面发硬,后来居然怀孕了。她一共怀胎十四个月,产下一条二尺多长的小龙。这小龙,一生下来就会飞。
那女人对小龙疼爱有加,这条小龙每到清晨就会来吃妈妈的奶。可这女人的丈夫却对这般丑事十分生气,有一天正好被他遇见,他拿起刀来就向小龙追了过去,并砍断了它的尾巴。
从那以后,小龙就再也不回来了。因为这家男人姓李,久而久之,就有了秃尾巴老李的故事。
师父听完定慧大爷讲的故事之后,更觉得糊涂了。
“故事倒是挺有意思,可这跟‘河心之巅’有什么关系吗?”师父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黄河是母亲河,这会不会是让小龙重回母亲怀抱的意思?”师姑凑了过去,举起一只手指向门上的石刻“而这秃尾巴老李可不可能就是龙的第十个儿子?”
“嗯,让我想想,有点门了。”师父摸着自己的胡子:“龙五行属火,十属金。河虽为水,但在这里寓意母亲,而能生火的只能是木。也就是说,木生火、金生水,而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方位,就是龙所在的火”
师父在墙上用石头划着方位图,自言自语的推算了起来。
“小老道,你这可算破坏文物啊”
师父没有理会定慧大爷,继续推算着。
“那么。。。”师父伸手握住石球,将珍珠转到龙嘴的方向。
咔嚓一声,内嵌的玉盘升了上来。师父依次把木、金的卦象作为起始点,依次向右旋转了两次。
只听得随即轰隆一声,面前足有皇陵金刚墙厚的石门就这样被师父轻松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