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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炎没有医好时，慕念常常会用这罐小小的喷雾去抑制鼻炎发作。
“我让一位朋友做的，他家是开医药厂的。”正思异耳朵微微泛红，不自然地把那罐喷雾塞进慕念的另一只手里头。
慕念狐疑地瞅着他：“难道你早就知道是我被带过来废弃仓库吗？”
“我不知道的，找我的那人，只是说有个很能打的。”正思异回答道。
“那你怎么带着这喷雾？”慕念纳闷地反问他，“你也得鼻炎了？”
正思异忽地一噎。
因为他，一直都带着啊。
红红的色彩，从耳朵，慢慢蔓延直整张脸，好在夜色够浓，没有让他丢人现眼。
慕念把他的沉默认做默认了，她打开喷雾的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
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呼吸通透起来。
等舒服了些许，她重新把盖子盖好，一边道：“你都是大男孩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鼻炎这种东西很折磨人的。”
也是到后来认识了简妮，慕念才慢慢把这老毛病给医治好。
好一会儿，正思异才轻轻地回了一声：“恩。”
这郊外也没其他的车往来，平圆开着那磕碜的面包车，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载着两位大佬去市内的地段。
慕念也不知道该带正思异去哪里吃饭好，最后直接去了苏亦安的酒吧里。
外面太吵闹，苏亦安给他们腾了间包厢出来。
慕念叫了几份外卖，又去拿了一箱果汁，递给正思异其中一瓶，“喏，未满十八岁，不能喝酒，喝果汁吧。”
“谢谢姐姐。”正思异接过那瓶开好盖子的果汁，轻轻啜了一口，冰冰甜甜的味道从口腔直直顺到肚子里去，浑身都舒服了起来。
“安安是我朋友，你应该没有见过吧？”跟异弟弟认识那会儿，安安好像正好被家人送去国外了。
正思异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你以后想来这儿……”慕念话说一半，赶紧改口：“算了算了，等你十八岁了再说。”
正思异低下头，唇边抿起一抹笑。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蹦迪蹦得嗨翻了天，也没能吵到他们一点点。
慕念刚想给自己也开一瓶果汁喝，正思异动作比她还要快，还小心地插上一根粉色的吸管。
他眉眼弯弯，将果汁递上去，“给你，姐姐。”
慕念道了谢，喝了一口润润喉，随即问他，“你是缺钱了吗？怎么接起欺负人的这种活来了？”
正思异垂下眸，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不缺钱，就是……想更强一点。”
事实证明，他打了那么场架也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她。
“你已经够强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力气没你一半的大呢。”慕念看了看他，目光在那道疤痕上停留了两秒。
正思异似是有所察觉，把脸别开。
他的钱，几乎都是打架来的。
因为这张脸，这双眼，他备受争议，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
只有混混不会。
那些混混，只会怕他，畏他，不会嘲笑他。
慕念起身朝他走去，“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医生，我的鼻炎就是她给治好的，或许你脸上的疤痕，她有办法。”
她站在他面前，慢慢弯下腰，“来，给姐姐看看。”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是的，没错，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