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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瑶停下了马车,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好像是呼救的声音,这样冷的天,一般是没人愿意出来的。
除非是家里穷的生活不下去的人家,要是不出来找活干,或者出来找吃的,怕是难熬过去这段时间。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呜呜呜”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拼的呼救。
李梦瑶前后看了看, 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她这一个车架,李梦瑶停好马车,朝着呼救的方向走了过去。
掉在山坳里的牛桂兰,手里抓着一只小雀,这是已经死掉的小雀,不过牛桂兰却紧紧的抓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丢掉,家里还有弟妹和生病的爷爷需要照顾,他们家已经断了粮了,她今天出门寻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能遇到一只死掉的小雀已经是撞了大运了。
只是回家的时候着急,没看清脚下,一不注意滑了下去,滚到了这个沟里。
李梦瑶走到山坳的时候,看到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姑娘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手上身上都是划痕,一脸惊恐的呻吟呼救,那眼神略带着些绝望。
“喂,小姑娘,怎么样了?”
牛桂兰一看终于有了人,赶紧的再次往上面伸着手道:“好心人救救我,救救我,我腿好像断了,求求你了,呜呜呜”
小姑娘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你等一下,我去拿个绳子。”
小姑娘呜呜咽咽的说着好。
李梦瑶走开了一下,从空间拿了一根绳子,然后拎着绳子走到山坳边,朝着下面把绳子的一头扔了下去,
“小姑娘,你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我一会拉你上来。”
牛桂兰僵硬的把手里的小雀放进怀里,她在这山坳里冻了许久,身上冻的不轻,腿上都没了知觉。
李梦瑶的绳子扔下来的以后,牛桂兰咬着牙使劲的拉扯着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
“好心人,我绑好了。”
“好,我拉你上来,你自己也注意点,小心再磕到。”
“好,好的。”
不被磕到是不可能的,牛桂兰已经没了力气,她只能被动的被拉上去。
李梦瑶把人拉上来以后,才看清楚,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很,嘴唇都冻的发紫了,她把牛桂兰扶着走向了马车,也可以说是拖着,走进马车以后,李梦瑶一个动念,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然后又在马车上留了一个水囊,一点糕点和一个粗布的棉被。
两个人上了马车以后,李梦瑶把水囊递给了牛桂兰,
“喝点吧,里面是热水,喝点暖和暖和。”
牛桂兰没有推辞,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梦瑶,接过水囊开始咕咕喝了起来,李梦瑶拿过她身后的棉被围在她的身上。
牛桂兰喝了水,又盖着棉被,身上回了一点暖,她抖着身子挪着双腿朝李梦瑶跪下磕了一个头,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李梦瑶看着她还很虚弱,扶着她起了身,又拿了两块糕点给她,让她先吃点东西,
牛桂兰又是一阵的千恩万谢,她也不想去吃恩人家的粮食,可是她太饿了,但是她知道现在大家都不好过,所以也就只拿了一小块,慢慢的吃了起来,她怕吃的太快,就没了,
李梦瑶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道:“都拿着吃吧,吃完了还有。”
牛桂兰看着李梦瑶温柔的样子感激的又磕了一个头,“多谢恩人小姐。”
李梦瑶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于是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此。”
牛桂兰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她现在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拢了一下被子道:“小女子名叫牛桂兰,是前面双楼村人士,因为家中实在是没了粮食,我要是不出来找吃的话,弟妹还有生病的爷爷怕是熬不过去了。”
牛桂兰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着还在家中等待的弟妹和爷爷,心里不由的焦急了几分。
李梦瑶听的一怔,不对啊,她之前就听说了,顾轻舟已经先给附近贫困的村民一些粮食了,虽然不能吃得多好,但是勉强度过这个难关还是可以的,怎么会断粮了呢?
她相信顾轻舟的人品,怎么也不会昧下这些粮食的,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会,先不说家家户户都有耕地,而且前段时间听说还有义士给一些家里送了粮食呢?”
牛桂兰不曾想面前的姑娘家也收到了义士送的粮食,
“看来姑娘家也收到了,我家是有粮食,可是前几天官兵来家里征收过路税和占地税,我们住的房子还要捐房捐和粪捐,一人二两银子,我们家四口人,我弟妹还小,官差还是给算二两银子,我们家根本交不起,官差就要打门捐,家里值点钱的东西全拿走了,还有义士给的粮食也搜管的干净。”
李梦瑶还是头一次听到粪捐,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捐?”
牛桂兰疑惑李梦瑶竟然不知道这些税,“恩人不晓得吗?耕地是占地税,走路就是过路费,住的房子要捐钱,家里的粪坑也要捐钱。这都是观察亲自来收的,恩人,瞧您的意思,官差应该还没有收到你们都村子,不过应该也快了,今年年景不好,大伙都说是触怒了神明了。”牛桂兰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低了很多,像是怕人会听到一样。
李梦瑶拍了拍她道:“没事,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帮我指路就可以了。”
牛桂兰惶恐道:“怎敢劳烦恩人,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说着就要掀开被子走下马车。
“不妨事,你身体还虚弱,怕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你休息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不待牛桂兰说是什么,李梦瑶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坐了出去,她需要冷静一下。
刚刚听牛桂兰的话着实让她震惊,先前在薛家村的时候,她很少去村子里,除了研习药经,就是在山脚下转转,村子里几乎没进去过,只知道大伙日子过的都不富裕,但她以为还是能过的去的。
没想到苛捐杂税已经没有底线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