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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月？”秦岑唤了宋傲月一声，宋傲月回过神，她转过头，看着周俊杰说：“根据韩宇哲的口供，你和卓希是情人关系，而卓希也不止你一个情人，对吧？”
周俊杰的脸色沉静，他镇定地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查到的，没错，卓希是我的情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是她勾引我的。”
宋傲月说：“你知道她和那些导演富商的关系吗？”
周俊杰不屑地笑了笑，说：“知道啊，她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不过是那些人的玩物而已，我也只是陪她玩一玩游戏而已。”
苏云的声音传来：“不是他，凶手是一个把卓希奉为女神的人，却不可能像周俊杰一样轻视卓希，只把她当玩具。”
秦岑说：“你这么了解卓希的真面目，那会不会是你想和她分手，她不同意，争执之下你把她给杀了？”
周俊杰皱起眉，说：“当然不是！我没杀卓希……算了，我告诉你们吧，那天我不是一个人，我找了一个模特到酒店房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她。”
宋傲月和秦岑对视一眼，宋傲月说：“好，我们会核实情况，周先生，请你暂时不要离开a市。”
周俊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希望你们尽快调查清楚，我是不会杀卓希，我不会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弄脏我自己的手，她啊，谎话连篇，还装什么清纯人设，也只有她的粉丝会相信她。”
周俊杰走出审讯室，宋傲月陷入了沉思。
会议室里，程静婉有些丧气地说：“陈倩、韩宇哲、周俊杰的嫌疑都排除了，这下我们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姚涛喃喃道：“凶手极度迷恋卓希却又因爱生恨，到底是谁……？”
宋傲月和苏云都没有说话，姚涛问：“宋队长，苏老师，你们怎么看？”宋傲月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和苏云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粉丝！”
姚涛眨了眨眼睛，惊讶地说：“你们说什么？”
宋傲月看向苏云，说：“是周俊杰的话启发了我，卓希的粉丝大多数都是被她清纯美丽的外表所吸引，在她的粉丝心里，她的形象纯洁善良不容玷污。”
姚涛说：“可是，就算发现她和自己心里想象的不一样，也不至于杀人吧？”
苏云说：“一般的追随者当然不可能，但是凶手对于卓希的迷恋已经到了狂热扭曲的地步，他杀死卓希，把现场布置得那么唯美，是为了留住他心中，卓希最美的样子，就像……制作蝴蝶标本一样。”
蝴蝶标本，苏云的形容让在场的所有人联想到了卓希平静的面容，犹如美丽的傀儡。
苏云看向迷雾深处，拿着尖刀的人拼命摇晃着铁笼，叫嚣着想要挣脱出来，苏云微微勾起唇角，狐狸眼神色锐利。
快要抓到你了，就快了……
宋傲月站起身，说：“姚涛，再放一遍案发当天见面会现场的录像，那个狂热追随者一定在场！”
“是！”
会议室里灯光昏暗，刑警大队观看着现场录像，粉丝们手里拿着礼物，簇拥在卓希的车前，卓希友好地跟他们打招呼，突然，宋傲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画面一转来到内场，卓希去后台化妆了，粉丝们聚在一起聊天，他们平时都是网友，见面自然十分亲切，只有一个男人，留着厚重的蘑菇头，身材单薄得像一张纸，他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目光，迷恋地注视着卓希的照片。
秦岑按下暂停键，说：“难道是他？”苏云皱起眉。
刑警大队看完了当天所有的录像，包括后来会场人群被全部疏散的场景，宋傲月喃喃道：“没有看到那个人……”
程静婉疑惑地问：“宋队长，你说什么？没有看见谁啊？”
宋傲月盯着屏幕，说：“那个站在墙角的男人，疏散的时候没有他离开会场的画面。”
程静婉愣了愣，她脸色煞白，说：“难道说……那个男人一直躲在卓希的死亡现场，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这个猜想让所有的人脊背发寒，宋傲月说：“苏老师说，凶手一直在案发现场，欣赏着他的‘艺术品’，所以我们把视线都集中在陈倩、韩宇哲和周俊杰三人身上，会不会凶手虽然在现场，但他并不在他们之中，他躲藏在某处，窥视着这一切……”
程静婉抱住胳膊打了个冷颤：“咦……好变态。”
宋傲月说：“我们现在要调查那个男人的身份，他的嫌疑很大。”
宋傲月和秦岑进入了卓希的粉丝群，联络了几个活跃的粉丝，让他们到局里提供线索，办公室里，宋傲月翻阅着文件，抬起头看到斜躺在自己沙发上的苏云，说：“案子结束后，我会向顾局申请，给你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苏云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宋傲月面前，说：“不用吧，我只是一个顾问而已。”
宋傲月说：“苏老师帮了我们很多忙，我们总不能让你和我挤一个办公室。”
苏云勾起唇角，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和宋队长挤一个办公室，我不委屈。”
宋傲月清了清嗓，低下头，苏云喃喃道：“与其申请一个办公室，不如搬张桌子到你的办公室来，我就坐那里吧，离门口近……”
这时，苏云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艾琳，怎么了？”宋傲月偷偷抬起头看他，苏云眉头一皱，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什么，你在门口了？好。”
苏云挂断电话，宋傲月急忙低下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宋队长，我……”
“你去吧。”宋傲月抬起头，眼神冷淡地说，“艾琳小姐找你有事，对吗？”
苏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应该陪着你给卓希的粉丝录口供的……”
宋傲月说：“不用，他们只是来提供线索而已。”
苏云看着她，说：“宋队长，对不起，我确实是有急事。”
苏云说完，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宋傲月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点，她看到苏云大步走出门口，漂亮精致的艾琳站在一辆跑车旁边，苏云拉开车门，突然身体一顿，回过头望，宋傲月急忙用窗帘挡住自己，心脏猛跳，苏云看了一眼宋傲月的办公室，窗帘后面的人形隐约可见，他忍不住笑了，上车，低语道：“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艾琳疑惑地说：“苏老师，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苏云的表情变得严肃，“他人呢？”
“晨光大厦。”艾琳说着，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