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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嘉嘉和介海洋的看法有些分歧。
嘉嘉觉得两个人最近很倒霉,搜索了那么多房子,一只鬼都没遇到。
介海洋觉得两个人最近很幸运,搜索了那么多房子,一只鬼都没遇到。
当然,能找到一两张能用的游戏卡,就更幸运了。
不过房子里虽然也发现了一些游戏机,但是都不是ds游戏机,而是其他的种类。
土队回来过一次,休整了一晚就又走了。那一晚东缠了嘉嘉好久,最后钻到嘉嘉的睡袋里面抱着嘉嘉睡了。土队的其他人当没看见一样。介海洋没办法当不知道,因为嘉嘉的睡袋就在他旁边,连东说的悄悄话都听到了不少。
“跟我结婚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介海洋听到东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这个月从“爷爷的炼金室”里面买的装备得给东留一套了。
为了嘉嘉哥哥的幸福,东可得好好地活着。
两个人这几天已经到了塔基区的边缘,再往前,便是军部依旧没有扫荡完的布格区了。这个区以前是诸多鬼王所在的地方,所以军部的白无常从来都不敢太过靠近。清理吉坦县、托班区和塔基区的行动,严格来说,军部已经进行了几十年了。
不过布格区也就是最近几年所有鬼王都失踪之后,军部的白无常才敢踏足的。沙城第一强者,那只名叫舒雅的天鹅,以前也不敢靠近布格区。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鬼王都在布格区扎堆做邻居,明明一见面就会开打。
打出感情来了?反正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做邻居和睦相处?
不过现在,鬼王们都失踪了。而且据嘉嘉打听到的消息,军部这次之所以下定决定要收复勒拉尔,不光是因为东同那边传来了电网防护墙可以有效地阻止鬼入侵的情报,而且军部还掌握了一件秘密武器,对付鬼将都不会太吃力。
鬼王失踪,鬼将们还在,数量还不少。
鬼将的能力,比起舒雅来都差不了多少,可能比提亚力还要强一些。
介海洋听嘉嘉八卦这些东西的时候都觉得在听天书一般,他又没见过鬼将,怎么知道鬼将长什么样,有多强?别说是鬼将了,舒雅他都没见过。提亚力他倒是见过,但是他也没见过提亚力战斗,光看脸怎么知道提亚力有多强。
就是胡茉莉和h小队的那些队员,介海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嘉嘉对介海洋说这些,不啻于对牛弹琴。介海洋连想象一下这些人有多厉害都懒得去做。
也不知道在嘉嘉的想象中,这些人和鬼将战斗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反正据嘉嘉说,东都比他厉害多了。但是到底如何厉害,嘉嘉也说不清。
“那你不怕他以后欺负你?”介海洋有一次调侃了嘉嘉一句。
“床上还是我更厉害。”嘉嘉不小心说漏了嘴。
“是因为床上地方小吗?大火球瞄得更准?还是东不敢靠金焰太近?”介海洋虽然没再搭茬,不过在心里还嘀咕了一句。
布格区很大,即便在塔基区的边缘,介海洋也依旧无法听到布格区有枪声传来。他的听觉现在比常人要敏锐很多,否则也不可能听得到东贴着嘉嘉的耳朵说的悄悄话。军部这次出动的不只是古,连普通士兵都出动了,自然要用到枪。
嘉嘉曾经问过胡茉莉,为什么不用炮。
“等炮校准了,鬼早就跑了。再说炮在城市战里面作用并不大。”不过胡茉莉最后一句话可能才是真相:“现在也没能力大批量造炮弹啊。”
“听说了吗?有人带回来一具尸体。”嘉嘉回到据点之后依旧去到处打听,吃饭的时候不光给介海洋带回来一份晚餐,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天不都有人带回来很多尸体。”
“不是鬼尸。”
“人的尸体也不少啊。”危险性虽然降低了,但是依旧每天都会有黑无常丧命的噩耗。凡是能回收的尸体,都上交据点统一保管了,军部会查证这些人的亲属,发放抚恤金。那些被鬼伤到感染病毒之后被队友处决的,也都被拿去跟军部换钱了。
“这具尸体不一样。据说被人发现带回来之后,军部查验过,尸体上疑似鬼造成的伤口是伪造的,实际上是被人从后背一枪打死的。”
“不是感染后被队友处决?”
“军部的人说,是被一枪从后背击毙之后,被人在身上伪装了伤口出来。”
“军部的人这都能查得出来?”
“拜托,现在只是末世历,又不是原始历。”嘉嘉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让介海洋都觉得惊讶。不过介海洋也不知道,嘉嘉只是把军部那个人跟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用来教育介海洋了。
虽然事情很特殊,但是介海洋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看,就是那个人!”第二天一早出门的时候,嘉嘉在学校大门口,指着公告栏里的一张画像,叫介海洋看。
学校大门口有很多的公告栏,现在被军部用来发布各种情报和最新指示,黑无常进出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介海洋扭头扫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
“尸体现在在哪里?”
“说是在停尸间,三天后将进行统一火化。没人认领骨灰的话,会由军部负责安葬。说是这么说,不过我打听过了,军部准备把没人认领的骨灰都撒到沙漠里。”
“能带我去看看吗?”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嘉嘉说道。随即嘉嘉反应了过来:“你不会认识他吧?”
列彭的尸体由于无法辨认身份信息,被军部负责的人单独停放,等待身份确认之后,往停尸袋上登记个人信息。
衣服上有很多撕裂的地方,身上也有很多伤口,心脏被直接射穿了。
“这些伤口看似抓伤,实际上是被刀割出来的,而且鬼伤到人的话,伤口周围会有萎缩现象,就算不是被鬼伤到,正常人受伤之后如果不会立即死亡的话,伤口其实也会有一定的收敛,而不是像这样完全呈现扩散状态。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能断定,这个人是被人用枪击毙之后,才在尸体上伪装出伤口来的。”负责验尸的士兵给介海洋介绍道。
“他身上的怪呢?”列彭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介海洋送他的怪,还有他原来腰上插着的两把枪。
“尸体送来的时候身上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日记本。不过日记本上没有写名字,甚至上面的日记连日期都没有写,我们无法判断任何事情。或许他身上的装备是被送尸体回来的小队取走了,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有登记资料。”
“可以把日记本给我吗?”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弟弟。”
“那你知道他是哪个小队的吗?”
“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弟弟吗?”
“育孤院的弟弟。”
把日记本从装着列彭尸体的停尸袋里取了出来递给介海洋,士兵取了一支笔过来,准备往停尸袋上写名字:“你刚刚说他叫什么?”
“列彭。”
“姓什么?”
“爱因斯坦。”育孤院凡是不知道自己姓名的孩子,名字都是嬷嬷们给取的。姓则是芬妮的,芬妮一世的,也是沙里亚的姓氏。这是安迪家的姓,西土女子嫁人之后,姓氏会改成丈夫家的。不过从婴儿时期就被育孤院收留的孩子并不多,而且大多数孩子虽然被抛弃了,襁褓里也总有张字条,上面写着孩子的名字。
列彭这种情况,是很少有的,育孤院跟着沙里亚姓的孩子其实非常少。介海洋在育孤院待着的时候,除了列彭之外,也就只有一个女孩也姓爱因斯坦。
“列彭爱因斯坦。”士兵嘴里念叨着,在停尸袋上写下了名字,头也不抬起地说了一句:“三天后可以来领骨灰。”